第133章 邮局查账
作品:《四合院:傻柱你要媳妇不》 “是这么个事儿。”江河指了指旁边一直没作声的何雨柱,
“这是我姐夫,何雨柱。他父亲叫何大清,早些年去了保定。
我们就想查查,这些年,他父亲有没有从保定给他寄过信,或者汇过款。”
中年男人一听,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
“查这个?难办啊。
都多少年了,那时候的记录全是手写的,乱着呢,得一本一本翻,费老鼻子劲了。”
话里话外的意思,江河门儿清。
他没多废话,从兜里掏出剩下的大半包大前门,
趁着别人不注意,从柜台下面的缝隙里,悄无声息地塞了过去。
“叔,知道麻烦您。这点烟,您和几位大哥拿着提提神。这事儿对我们家,顶顶重要。”
中年男人感觉手里一沉,脸上的褶子瞬间舒展开来。
他清了清嗓子,把烟揣进兜里,冲着旁边一个年轻人喊道:
“小王,去档案室,把五零年到现在的汇款存根都搬出来,让这位同志查查。”
“好嘞,刘哥。”小王应声而去。
何雨柱站在一旁,心里翻江倒海。
要是他自己来,这会儿估计已经跟人嚷嚷起来了,最后的结果肯定是被人轰出去。
可江河这小子,三言两语,一包烟,就让这帮人服服帖帖。
这脑子,这手腕,哪像个十五岁的孩子?
很快,小王抱着几大本蒙着厚厚灰尘、边角都已卷曲的档案本。
“都在这儿了,自个儿查吧。”刘哥指了指那堆档案本。
“谢了您呐,同志。”
江河道了声谢,拉着何雨柱就开始埋头翻找。
档案都是按年月装订的,纸张又黄又脆,上面的毛笔字迹深浅不一,有的已经晕染开来。
何雨柱盯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名字和数字,只觉得眼花缭乱,
头昏脑涨,翻了两页就看不下去了,心里也越发烦躁。
江河却异常沉静,手指划过一行行记录,眼神专注得像个老吏。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邮局里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仿佛被隔绝在外。
当江河翻到一九五五年的一本档案时,他的手指,猛地顿住了。
“姐夫,过来看!”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何雨柱心上。
何雨柱一个激灵,立刻凑了过去。
那泛黄的纸页上,一行字迹清晰得刺眼!
“汇款日期:一九五五年三月十日。”
“汇款人:何大清。”
“汇款地址:保定市XX路XX号。”
“收款人:何雨柱。”
“收款地址:四九城南锣鼓巷95号院。”
“汇款金额:拾圆整!”
何雨柱的呼吸瞬间停滞,目光死死地钉在最后一栏,取款人签名处,那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上——
易!中!海!
“轰!”
何雨柱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眼前一阵发黑,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
十块钱!
一九五一年的十块钱!
那时候他只是个半大孩子!
那会儿,他和雨水过的是什么日子?
雨水瘦得像根豆芽菜,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家孩子手里的窝头咽口水!
他自己呢?天天捡菜叶子,抠煤核,被院里人戳着脊梁骨骂是没人要的野种!
可他的亲爹,每个月都给他们寄来了十块钱的巨款!
这笔能让他们兄妹吃饱穿暖,能让雨水上学的救命钱!
全都被他最尊敬,最信任的一大爷,易中海,给吞了!
“继续查!”江河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他一把按住何雨柱颤抖的肩膀,翻开了下一页。
一笔!
又一笔!
每一页,每一个月,都有一笔触目惊心的记录!
从一九五一年三月,到一九六零年二月,整整九年,一百零八个月!
一个月不多,一个月不少,全都是十块钱!
每一笔汇款的取款人签名,都是同一个名字——易中海!
总共,一千零八块钱!
当最后一笔记录映入眼帘,何雨柱再也撑不住了。
“噗通!”
他双膝一软,一个一米八几的汉子,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
“啊——!”
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从他喉咙深处迸发出来,压抑、痛苦、充满了无尽的愤怒和绝望。
眼泪像是开了闸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坚强。
为什么?
他想不通!
他拿他当亲爹一样孝敬,他说东,他不敢往西!
他让他接济贾家,他二话不说,把自己的饭盒、工资、积蓄,
一次次送到秦淮茹手上,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饿肚子!
他以为易中海是院里唯一对他好,真心疼他的长辈!
可结果呢?
这个他最敬重的人,这个满口仁义道德的一大爷,却像一条最阴毒的蛇,趴在他身上吸了整整九年的血!
把他何雨柱当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傻子,一个可以随意摆布的蠢货!
“畜生!易中海,你这个畜生啊!”
何雨柱一拳狠狠砸在地上,手背上的皮肉瞬间绽开,鲜血淋漓,可他却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心里的痛,早已将他彻底吞噬。
邮局里所有人都被这骇人的一幕惊呆了,纷纷投来同情的目光,窃窃私语。
这哪是侵占,这简直是吃人血馒头!那个叫易中海的,心都黑透了!
江河没有去扶他。
他知道,必须让何雨柱把这二十年的委屈和屈辱,一次性全都发泄出来。
不把那个伪善的一大爷从心里彻底刨除,何雨柱就永远站不直腰杆。
等何雨柱的哭声渐渐变成了压抑的抽噎,江河才缓缓蹲下,拍了拍他血肉模糊的后背。
“姐夫,哭,是最没用的东西。”
“姐夫,哭解决不了问题。”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
“现在,证据确凿。接下来,该我们反击了。”
何雨柱缓缓地抬起头,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没有了痛苦,只剩下彻骨的冰寒和仇恨。
“小河,你说,我该怎么做?”他沙哑着声音问道。
他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只有江河。
江河站起身,目光扫过那几本厚厚的档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