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 章第97章

作品:《病弱太子的摆烂日常

    这是他们给众人的第一印象。


    温景珩不解。


    他父皇这是怎得了?有人招惹父皇了吗?


    与同伴对视,却见她们不约而同的回避视线。


    温景珩心下明了,定是他们悄悄做了什么,不然为何这般心虚。


    国师不喜与太多人处于同一空间,于是手一挥。


    熟悉的光芒再次袭来,眼前一片空白。


    的光芒消失,他们已经来到观星台最高层。


    也不说废话,直入主题。


    晟帝噼里啪啦讲了一堆。


    总结一下,大概就一个意思。


    要把他们安排在朝堂各部,共创美好祖国。


    众人:“???”


    那么突然的吗?是不是有些太草率了?


    晟帝说完,摆摆手,示意这些小辈可以回去了:“时辰不早了,都回去歇着吧。”


    他目光扫过表情各异的小辈,最后落在温景珩身上,明显的温柔,连声音也好似放轻了两个度:“明日统计好想去的部门,统一交给太子。”


    “后日随朕一同上朝,能不能说服各部堂官,就看诸位的本事了。”


    话音落下,观星台静的出奇。


    知道晟帝肯定晓得,关于太子及他们的那些事,但没人会想到晟帝能那么果断。


    据她们的推断中,那个外来魂灵因是想借着太子的身体,吸取信仰之力。


    百姓的信仰往往模糊而宏大,寄托于家国天命之间。


    而他们所要做的,就是将这份缥缈的崇奉,悉数淬炼成对太子的赤诚追随。


    他们要让太子,真正成为那个天望所归之人。


    要把所有散落在人间的期待,全部放于太子一人身上。


    说完,晟帝也不管他们的心情如何。


    将他们传送到观心台底下,就撒手不管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满脸懵逼。


    所以他们上去一趟的意义在何处?


    不对,所以事情是怎么发生到,那么玄幻的地步的?


    这对吗?


    这正常吗?


    圣上你作为一个帝皇最基本的忌惮之心呢?


    众人哑然。


    所以,他们做的无数个备用方案,都白做了是吗?


    秋老虎已走,如今的夜风,也难免带上点冬日前来的凉意。


    被冷飞一吹,乱成一团的脑子也正常下来。


    晓得现在不是说话的好时候,便结伴往东宫走去。


    经过几出,再多的瞌睡虫也被赶跑了。


    皇宫集天下富贵,自也是极尽奢华与漂亮。


    夜境尚可,倒也没了来时的焦急,便也有心思欣赏一二。


    这几天经历有些多,脑子无时不刻不处于紧绷状态,既得此般好景,若不驻足细赏,倒辜负了这天地造化。


    本是走向东宫的脚不知怎的,往左一拐,前往御花园。


    明宫秋月挂高天,银辉洒落玉阶前。


    流萤几点,掠过雕栏玉砌,晚风挟着残荷余香,在曲径间低回。


    金桂暗涌的芬芳里,一弯新月斜挂飞檐。


    偶有夜露坠入锦鲤池,惊碎满池星子。


    因着先前“放火表白”一事,唐薇意外的与秦绯雀、糖安玩得来。


    本就年龄相近,现下凑一块儿,倒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秦晏清满怀欣慰,小妹有多久没这么快活过了,但愿阿姐的仇报完后,她能渐渐走出来吧。


    裴渡川与秦晏清并肩而站,二人无言,但气氛却格外和谐。


    唐不苦在亭里用手撑着头,与云然搭话:“他们这算什么,不打不相识吗?”


    云然正思绪乱飘,被唐不苦这话给扯回了神,点点头:“是吧。”


    棠烬正与云然二人坐在旁,却忽然被糖安拉着小拇指拽到一旁。


    糖安嘀嘀咕咕:“以我看小说多年经验,她们有点不正常!”


    棠烬哭笑不得,弹了一下糖安的脑壳:“少看你那些小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要叫唐不苦知道,定饶不了你。”


    糖安捂着脑门,面上一派不服气。


    他就一个磕cp小小的爱好,怎么了?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明明都很好磕!


    (我上网搜了,cp并不单指爱情,也可指两个人或事物之间有较强的联系、默契,比如队友等,所以不要骂我。)


    崔明志凑到无信身边,二人啃苹果啃的咔咔响。


    至于无信为什么有那么多苹果?那当然源于他亲爱的背包,虽然系统商城被封闭了,但耐不住他背包里全是苹果。


    崔明志好奇,“无信你为何这般喜欢苹果?”


    大多数人对苹果无感,崔明志也是这大多数人中的一员。


    苹果吗,不好吃,也不难吃。


    就是很普通,像各色饮品中的水一样。


    可以不吃,但时间一长不吃,就觉得难受。


    听见崔明志这般问,无信眼尾上挑,将苹果核收进系统空间,漫不经心的回:“这个问题吗?很简单,因为有人说,这果子啊能保平安!”


    明明音色欢快,可崔明志越听,越觉得心中发酸。


    似用欢快,掩盖底下的无尽悲伤。


    温景珩又蹲在树下看蚂蚁搬家去了。


    他瞧着认真,衣摆沾上了泥土,丝毫不顾。


    心中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小人A怒气叉腰:“蚁后从不会低头看工蚁的尸体。”


    小人B不服反驳:“蚁穴的光辉,建立在每只工蚁的黑暗里。”


    小人A怒气不争:“可被牺牲的永远不知道,自己的‘伟大’在史书里只值半行墨。”


    小人B不赞同:“个体生命是火把,族群延续才是我们要点燃的长夜。”


    小人A冷笑:“可火把燃尽自己时,长夜真的亮了吗?”


    小人B冷静:“若每支火把都惜命,人类至今还在洞穴发抖。”


    小人A:“那谁来定义‘该牺牲谁’?是蚁后?还是既得利益者?”


    小人B:“若人人自保,洪水来时谁去筑堤?最后全成鱼虾!”


    争论永无结果,唯有力量决定谁成为渣滓,谁成为史书上的‘必要代价’。


    “蚂蚁抬虫虫,累死两三只。


    后头跟新蚁,踩着尸体走。


    问它疼不疼?它说不知道


    只道巢里暖,女王又产卵。”


    无声的叹息飘散在天地中,温景珩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


    回头看着三三两两,或站或坐的好友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