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 章第96章

作品:《病弱太子的摆烂日常

    唐薇笑的像偷了腥的猫。


    只说她们不能出去,可没说其他生物不能出去。


    晟帝好奇,这几个小孩在那里密谋什么呢?


    问国师。


    但国师表示不想说。


    能看这个鹦鹉皇帝黑脸,国师觉得还不错。


    小白蛇很快回来了,尾巴尖儿卷着了个小盒子。


    秦绯雀拿过,让小白重新缠上手腕,“小白最棒了!”


    又将那小盒子递给唐薇。


    唐薇兴冲冲结果,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


    一想到自己要做什么,就觉得好笑。


    打开小盒子,一股薄荷味扑面而来,正是香泽(头油)。


    来自秦绯雀的友情赞助。


    晟帝好奇心作祟。


    唐家幺女这到底是在作何?


    唐薇拍拍手站起身,满意的朝唐不苦写了个ok的手势,这还是从糖安那学来的。


    唐不苦点头,拿出唐薇交给自己的火折子。


    打开,轻轻吹了一口气,将小火苗凑近沾了头油的地面。


    一刹那,火苗“嗤”地一声窜起,沿着头油蜿蜒的痕迹迅速蔓延。


    金色的火焰在地面上游走,如同有了生命般勾勒出一个个狂乱的笔画


    “圣上!”


    “无信喜欢你!”


    最后的笔画燃尽时,整句话在火光中扭曲跃动,映得秦绯雀笑的张扬的小脸。


    就是膈应晟帝,让他总不干人事!


    晟帝:“……”


    晟帝脸黑了。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这么丢人的一天,这些死孩子!!!


    “咳。”


    晟帝转移怒火,气势汹汹的盯着国师,皮笑肉不笑的问道:“永昼在笑什么?”


    国师不看晟帝,平淡的语气中,却天生含着两份笑意:“圣上说什么,臣笑了吗?”


    晟帝无能狂怒,一个两个都仗着他不能砍!


    云然看着凑到自己身边,笑得开心的唐不苦,眼皮一跳,实在没忍住的问:“是唐薇的主意还是你的?”


    唐不苦兴致勃勃:“乖徒弟的主意!”


    又小声逼逼,“我当时怎么没想到这一招呢,膈应不死那群老东西!”


    秦晏清和裴渡川同款无语。


    好像也不例外,毕竟小妹她一直都是这个性子,看热闹不嫌事大。


    崔明志和无信击掌。


    太好啦!是看戏人!


    糖安满足的抱着竹笋。


    就此,只有晟帝受伤的世界达成。


    热闹后,一群人再次安静下来。


    打瞌睡的打瞌睡,抠手指的抠手指。


    时钟滴滴答答的转一圈。


    焦急的气氛在蔓延,眼见着戍时的钟声即将敲响。


    可左等右等,就是不见太子的身影。


    晟帝很想摇晃国师的肩膀,大声质问他,为什么自己的宝贝太子还没见人影?!


    国师无法参与,他甚至都没观看秘境中情况的权利。


    现在也只能干等着,只愿殿下争点气。


    唐薇不知从哪薅了朵花,这满脸沮丧的糟蹋花朵。


    “能来。”


    艳红的花瓣落地。


    “不能来。”


    又一片跟着落地。


    直至最后一片落下,唐薇看着光秃秃的花枝,欲哭无泪。


    “不能来!”


    手中却忽然又被塞了朵花。


    唐薇转头看去,就见自家老姐指了指手中的花,“接着数,一朵不够,你云然姐那还有很多,真到能来为止。”


    唐薇重重点头,又开始霍霍花瓣。


    焦急气氛越发浓烈,即使他们相信小太子,可这眼瞅着时间马上就到了。


    晟帝急死了,就差没扛着国师,亲眼去看看宝贝儿太子现在的情况。


    什么情况啊!以前不也没发生这种事,珩儿若真的晚了,那计划将全面崩盘!


    国师不急,淡定的品茗饮茶。


    世间因果循环,自有定数。


    若能来,那便是命不该绝。


    若不能来,那也无妨。


    左右这么多次了,就此终结也不算一桩坏事。


    凝视他许久,终是丧气的坐回对面,直视国师,语气中夹杂的疲惫,让人难以忽视。


    “永昼啊,你是不是倦了。”


    观星台内,夜风穿堂而过。


    晟帝的问话悬在半空,国师却只是仰首望天。


    秋风掠过,掀起他发间素白丝带,在星辉下漾开层层涟漪,如谪仙欲乘风归去。


    “圣上觉得,今夜星辰如何。”


    他忽又抬手,广袖垂落间,印着苍白瘦削的手腕。


    晟帝顺着那修长手指望去,只见银河倾泻,万点星子如棋布列。或明或暗,或聚或散,皆循着亘古不变的轨迹。


    一颗流星倏忽划过,坠向远山。


    最后,晟帝只轻叹:“很美。”


    国师唇角微扬,眼底却寂寥如深潭:“这些星子,见过大梁建国,见过前朝倾覆,见过无数将士马革裹尸,也见过万千百姓安居乐业。”


    “于它们而言,不过是又一扬轮回。”


    晟帝唇齿张合间,终是将把想说的话咽回肚中。


    “所以,”国师收回手,广袖垂落如云,“能来是命,不能来亦是命。”


    两人相对而坐,一室静默里,唯有星辉洒落,在棋盘上投下斑驳光影。


    朔风吹落凡尘事,一盏孤灯照千年。


    在唐薇摘下最后一片花瓣,喃喃自语“能来”时,在戌时钟声骤然敲响时,在落天星光璀璨时。


    温景珩终是踏着满地碎银缓步而来。


    晟帝低头不知作何感想。


    国师放下白玉杯,轻轻一叹。


    盘腿儿而坐的,三三两两站起,面上是挡不住的喜意。


    晟帝要他们来此作何,不重要。


    但倘若太子未能及时前来,岂不证实了他当不上这中心的位置。


    他们对太子有好感,没错。


    但没人会想要一个废物,来当群体的领头人。


    温景珩压下喉间腥甜,扬起太子一贯的温和。


    开玩笑的说道:“我没来晚吧?”


    唐薇和糖安这两个感性的,差点儿没直接哭出声来。


    小太子终于来了!刚才压抑的气氛差点儿吓死她们俩!


    “不晚”、“还行,起码没迟到”、“时间卡的刚刚好”……


    正交谈着,背后的观星台忽然大放光明。


    刺得人眼痛。


    无信出言抱怨:“干什么!小心告你光源污染!”


    待光芒散去,就见晟帝和国师立于观星台内。


    众人:“……”


    所以刚才的光芒,是为了营造逼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