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 章囚禁2
作品:《病弱太子的摆烂日常》 什么情况?这年头被关的待遇这么好的?他到底想干什么?这粥里不会有毒吧?
温握琯低头搅动着粥碗,一抬头就撞入阿珩疑惑警惕的眼眸,漂亮的霜珀色眸眯起来。
不愧是集善念所出生的孩子,不管做什么都让人生不出恶意。
玉勺盛着米粥递到温景珩唇间,米甜夹着甜味漫上鼻间,薄唇被粥润湿,像是涂了上好胭脂。
温景珩没有犹豫,张嘴吃下。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这粥即使有毒,他也必须吃。
吃下,被毒死,说不定就能回到现实中。
不吃,那肯定没啥好下扬。
很甜,温景珩平日里没多喜欢食甜。
太子金贵,不喜欢的食物从不会出现在饭桌上,粥除外。
平常就没多好吃,要是在不加糖,那太子真的要小发雷霆了。
温景珩吃了半碗就不想吃了,没别的理由,单纯不喜欢,能勉强吃半碗都是他看在小命的面子上。
温握琯倒也不逼他,只要阿珩乖一些,这些小事上他自然也不介意顺着他,打个巴掌,还要给颗甜枣呢。
阿珩是他创造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喜好,只是碍着他刚醒,这时喝粥最为养生。
如今阿珩能按下性子赏脸喝半碗,已经极好了,可不能真把人惹炸毛了。
端起碗,三两下的一饮而尽。
温景珩瞪大双眼,脸上全是嫌弃。
这人在喝他的口水!!!啊啊啊!好恶心!
温握琯气笑出声,好一个阿珩,还真是金玉堆里养出的金贵人儿,他都没嫌弃,你个小没良心的倒先嫌弃上了。
手一划,玉碗消失不见踪影。
手再一划,出现一本故事书,没错!就是那种哄小孩睡觉的故事书。
声音温润,仔细听就能发现,那声线竟与温景珩的有几分相似,“不早了,睡吧。”
温景珩恍恍惚惚的躺下,身上盖上层薄被,侧着身,背对着温握琯。
心中盘算着从睁眼开始的所有经过。
刚开始不表现的恐惧,是想探探这个人喜欢柔弱无助的还是坚韧果断的,如果赌错了,他会及时调整策划。
这条命是无数人用命换来的,早已不属于他,他不能折在这种鬼地方,为了自己,为了祂们,哪怕受一时的屈辱又算什么!
伤痕是利剑刺向暴行的勋章,而非蒙尘的耻辱印记;真正该在道德熔炉中灼烧的,永远是举刀的那双手。
该感到羞愧的永远不是受害者,而是那些自以为是,高高在上的施暴者!
他当然不是因为简单的不喜欢而不喝粥,那只是个试探,试探这个所谓的“哥哥”,对他的容忍度到底多少,现在看来,只要他大事上乖巧,那就没什么事。
即使温握琯现在在怎么表现的温和,可温景珩却永远不会原谅他做的那些事,他也不配不能替那些受害者原谅温握琯。
温握琯现在看着是个好人是不是,可 伤痛是烙在时光里的深痕,后续的蜜糖不过是浮于表面的薄霜,融尽后,蚀骨的寒意仍在心底盘桓。
那些真实发生过的伤痛,绝不是一颗糖就能弥补的!
这不是不知好歹,不是得理不饶人,而是一个人在漫长的自我修复中,终于学会为自己的尊严筑起防线。
受害者在以沉默的坚持,对抗这个总要求“大度原谅”的世界。
祂们要的从不是完美一次的道歉,或廉价且可笑的甜头,而是施暴者真正的忏悔,和永不被伤害的未来。
一日的精神大起大伏,和大脑的疯狂运转,让这个身体本就虚弱的青年再也不能保持清醒。
身体缩在锦被中,耳边是温握琯喋喋不休的噪音,竟也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察觉到温景珩陷入沉睡,温握琯也安静下来,一遍遍的描摹着沉睡人的面容,眉毛、眼睛、鼻子、嘴巴……
无一不精致,无一不完美。
“怎么就是不明白呢,只有你和我才是真实的,怎么总是愚蠢的为了些不重要的不存在的东西和哥哥作对呢?”
温握琯的眼睛满是偏执,“你因我而诞生,你本就该只在意我一人,可你却总是那么不乖,一次又一次的忤逆我。”
“也许我一开始就错了,本来想让你看清人心险恶,然后乖乖回到哥哥身边,却没想到你宁死也要护着祂们,那就不能怪哥哥送祂们下黄泉了。”
温握琯在那自言自语了半天,如果让温景珩来评价,那金贵的太子殿下只会吐出六个字,此人颅内有疾。
此处空间没有白天黑夜之分,也不会有旁人来打扰。
温景珩难得的睡到了自然醒,睡饱了的太子心情愉悦,但这快乐维持不到三秒。
他说晚上怎么总感觉热热的,原是被温握琯这个混蛋给抱了个满怀。
太子不开心,也不想让这个不让他开心的混蛋开心。
费劲的挣脱出一只手,“啪”的一巴掌被呼到面具上。
众所周知,力是相互的。
因这温景珩背对着温握琯,看不见,自然也不知道,这厮睡觉还带着那张破面具,这没收力的一巴掌呼上去。
面具男温握琯的脸痛不痛,温景珩不知道,但他的手确确实实被打红了,火辣辣的痛。
气得温景珩更想打他,可却实在打不着,只好一个人在那生闷气。
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的响,这个人还需要睡觉休息,说明不是话本子中所写的仙人修士。
会睡觉好啊,会睡觉可太好了,他正愁没有调查的机会,这下可好,机会它主动送上门了。
温景珩被禁锢着,也做不了别的事,想着想着,竟又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闻到了一阵香味。
温景珩睡眼朦胧的坐起身,打个哈欠,揉揉眼睛,这才恢复清醒。
温握琯不知何时离去,不过他留下一桌的菜和一堆书籍。
温景珩环顾四周,这才发现笼子大了好几倍,原本只铺了几床被褥的地方,也变成了架子床,还多出木桌和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