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 章金笼囚龙(感谢别明日大佬的礼物)

作品:《病弱太子的摆烂日常

    坐起身,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被关在金笼中。


    金笼发着微光,内部不大不小,刚好够一个成年人平躺,笼角垂有金铃,像是怕人被冻着,内里铺有厚厚的锦被。


    温景珩:“……”


    什么情况?这次待遇怎么还变好了?


    忽然感觉右手一阵刺痛,像被刀割伤的感觉,但那痛感却又很快消失。


    看着自己白皙修长的手,温景珩有点懵。


    他这是?变回大人了?


    当小孩久了,忽然成了长大后的身体,温景珩还有些不习惯。


    低头看看自己,只穿着素白寝衣,脚腕间还缠着带银铃的红绳。


    有些疑惑,伸手扯了扯红绳。


    绳上的银铃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在无尽的空间中回荡。


    见扯不下来,温景珩便也作罢,开始观察起这个锁住他的金笼。


    看了一圈,也没见门在哪,心底开始慢慢攀上恐惧。


    到底是什么情况啊!看样子这是想把他永远锁在这。


    “嗒、嗒、嗒、嗒”


    有序的脚步声传来,不急不慢,像在逗弄一只受惊的雀。


    温景珩沉下思维,仔细去听,却实在也不知是从何处传来的,四面八方都像有人。


    手心中不自觉得渗出薄汗,温景珩虽然不知道那个未知的生物,把他关在这里想做什么,却敏锐的察觉到那个东西想看他惊慌恐惧,甚至流泪。


    可他偏不如那个东西的愿,警惕的环顾四周,虽然知道没什么用。


    脚步声越发近了,黑暗中隐约能看出个人影,温景珩紧盯着那处,丝毫没有放松,人和怪物都同样可怕。


    人折磨人的手段可比怪物可怕多了。


    人影近了,借着笼子的微光,温景珩能大概看清那人的服饰。


    定睛望去,温景珩的双眼瞪着浑圆,这是现代的服装!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不是那个西装吗?!


    温握琯勾了勾嘴角,真可爱啊,不愧是他亲手创造的孩子。


    敌不动,我不动。


    这种战术只适合用于,自己比敌方强大,或者与敌方平等的情况。


    但温景珩现在完全就是砧板上的鱼肉,于是他果断选择敌不动,我先动。


    率先出击,争取把话语权拿到自己手中,“你是谁?为什么把我关在这里?你想做什么?!”


    愚蠢的问题,但也至关重要,万一对方就说了呢,毕竟人在认为自己掌握一切时,总是不建议为弱者解答一些可有可无的问题。


    温握琯笑出了声,觉得阿珩真是可爱极了,像只只能在猎人手中试图挣扎的兔。


    这是他的孩子,一言一行间尽是他温握琯的影子,他怎么会不知道阿珩的小心思,但也如阿珩所想的一样,这只是个可有可无的问题,他就算回答了又能怎样。


    他的阿珩,他的宝贝,永远都逃不出他的手心,上次的情况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


    如温景珩所愿,温握琯回答了他,“我是创造你的人,也许你可以叫我哥哥,我很乐意听你这样称呼我。”


    温景珩:“……”


    观其言行,此人疯魔入窍,不类常人。


    不好使用激将法,只能顺毛撸,谁知道把这种人惹急了,他会干出什么。


    温景珩垂下眼帘,不让对方看到眼中的嫌弃,乖巧的唤了句“哥哥”。


    温握琯慢慢蹲在笼子边,面具下的眼睛满是笑意,“至于为什么把你关起来,当然是哥哥很想阿珩啊,阿珩喜欢在意这么多人,可却狠心的对待哥哥,哥哥很不开心。”


    温景珩越发肯定这人有病,什么叫狠心对你?他见都没见过你,难道他在睡觉的时候,隔空扇了你一个巴掌吗?


    “不乖的阿珩,该罚。上次只是一个小小教训,只是不知道阿珩是怎么逃出去的。”


    惊恐感一点点顺着脊背往上爬,眼中不可避免的带上恐惧,那种孤独无助感,太折磨人了,比天下所有刑罚加起来还令人恐惧。


    温景珩真的怕了,没有人在经过那种折磨下还能平静。


    他什么意思!那次也是他搞的鬼!


    温景珩低着头,死命的咬着腮帮肉,嘴中的血腥气越发浓烈,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温握琯笑得越发开心,瞧瞧,这不就学乖了吗。


    手一挥,金笼打开。


    温握琯缓步进入,将恐惧到发抖的温景珩拉入怀中,一下下的抚着他单薄的脊背,温热的吐息洒在耳侧,“乖孩子,早一点乖乖听话不就好了,还连累着那么多人一块死,何必呢。”


    温景珩死掐掌心,迫使自己从恐惧中挣脱出来。


    要冷静!要冷静!这种时候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一向温和的太子殿下,第一次在心中怒骂一个人。


    德行若残卷,字句皆荒唐!胸中无丘壑,眼底尽鄙陋!


    已知消息有二。


    其一,上次也是被此人拉进这个空间,可见是有些旁人不曾有的妖鬼手段。


    其二,他定是也知上辈子的事,甚至曾经害过许多人,那些人一定是自己所认识的。


    知道现在最好顺着他,争取套出更多消息。


    温景珩强迫自己不再僵硬,慢慢靠在温握琯怀里,整个人抖得厉害,“别、别在伤他们了,哥、哥哥……”


    温握琯怀住温景珩,头搭在他的肩膀上,温和的面皮下,是对世间万物的淡漠,“阿珩乖一点,他们自然平安无恙。”


    心沉了沉,如果说之前只是猜测,那现在便肯定了,他一定杀过一些人。


    温景珩低着头,不能叫他看出自己眼睛的恶心杀意,不然谁知道这个疯子会做些什么。


    现在只能熬时间,如果猜测没错的话,这人不可能永远把他关在这儿,中间一定有什么媒介。


    现在他需要尽可能的找到那个媒介,只要找到那个媒介,切断那个媒介,那他将再也不会被拖到这个鬼地方。


    温景珩清楚的明白自己想要干什么,想要得到什么,这也是他为什么能无数次死里逃生的根本。


    清醒的脑子,是他现在唯一拥有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