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 章好像成半个瞎子了
作品:《病弱太子的摆烂日常》 如今老万帐汉死了,新万帐汉又是个蠢货,他们自然该把图娅接回去,这万帐汉的位置,本就是图娅的。
二公主温明珊不是叶澜仪的亲生女儿,叶澜仪都和晟帝没发生过什么,自然不可能有孩子,要真有了,那才完了。
温明珊的生母是已逝的沈嫔,当时宫中的高位妃嫔,要么有自己的亲生孩子,要么就是不想养旁人的。
这个烫手山芋就被晟帝塞给了叶澜仪,为此,叶澜仪在自己的咸福宫中,痛骂晟帝八百回。
咸福宫。
叶澜仪丝毫没有即将要被接回去的欣喜若狂,她正快乐的炫着冰酪。
哎,回去了就吃不着了!
早就说了她不适合搞宫斗吧,比起宫斗,她还是更喜欢搞权谋,尤其是当那些仇人跪在她脚边忏悔的样子,真是……漂亮极了!
叶澜仪欢喜的眯了眯眼眸,当真是好一副单纯样。
真期待呀!阿父,还有那些认为她彻底废了的玩意,该用什么手段呢?真令人纠结,不过,最该弄死的,还是那些叫嚣着,女人不配为王的。
唯一不好的就是,祖父死得太快了些,她都还没来得及动手,嗯……好吧,其实也不算,毕竟祖父死前,中的能让人痛苦万分的慢性毒药,是她命人下得。
这些年在晟国,可是学到了许多折磨手段呢!只是可惜一直没用到,好久没见过血了,那种艳丽的颜色,她到现在还喜欢的紧。
永寿宫。
殿内只有刘静姝一人,她半趴在桌子上,手指百无聊赖的转着毒药瓶,满身上下都写满了“不高兴”三字。
“叶澜仪那个变态都回草原了,我什么时候才能回边塞!这个死皇宫困住了多少人!烦死了烦死了!”
承明殿。
四个小不点排排跪。
温景煜即使跪着,但脊背依旧挺直,与旁边,歪歪扭扭的温明珊形成鲜明对比。
温景煜低着头,脑中一直回想母妃叫人说得话,双手不由自主攥成拳,指甲深深掐入肉中。
崔云舒很懒,于是直接把苏清梧对温明珍说的话,命人一字不差的讲给温景煜听。
他也许……真的做错了……
御书房。
撕逼结束后,除赵太傅外,所有人都被晟帝轰了出去。
赵太傅目光直直看得小太子,一时激动,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殿下,这是那个用命换了他一条命的殿下啊!他何德何能……何德何能值得殿下这样付出!
自上世被温景珩救下后,赵太傅彻底成为太子死忠粉,完美的忽略了其他同样被救下的人,只认定了殿下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他!
温景珩被父皇和夫子的眼神,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他果断打破这份诡异的安静,试图率先溜之大吉,“父皇和夫子要是有事,孤就先行离去了。”
结果没走出两步,就被晟帝给提溜住了后衣领。
赵太傅见殿下误会了,连忙解释,生怕殿下误认为他和晟帝关系密切,“不不不!太子殿下留步!老臣和圣上无事!”
**晟帝!他指定是想让殿下误会自己!这个疑心重的**,休想!他赵文书,这辈子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温景珩叹气,只好停住脚步,“父皇和夫子可还有事,若无事,孤就回承明殿看看皇弟皇妹们。”
【唔,感觉好像又要吐血了。】
赵太傅慌忙之下,就想叫太医,可刚好对视上晟帝的眼神,一瞬间就想起,晟帝之前与他说过的话,强压着心中的焦急,把到了嘴边的话给吞回去。
温景珩最后还是如愿出了御书房,可没走两步,忽然觉得喉间一阵恶心,迅速从袖中掏出丝帕捂住嘴,快步走向无人处。
抚着墙壁呕的撕心裂肺,可却什么也没吐出,唯有鲜血一股一股的涌出,很快就染红了丝帕。
温景珩因失血太多而无力,靠着墙跌落在地,唇齿间浓厚的血腥气催着人想吐,可偏生又吐不出来,恶心无力难受感遍布全身。
温景珩把脸埋在膝盖上,苦笑一声,吐这么多血,他这次大概是活不成了。
思绪越来越混乱,漫无目的的乱想着。
阿娘应该不会怪他吧,这次可真不是他要自己寻死,身体如此,怪不得任何人。
待再次入了地府,他要好好问问二鬼,不是说阿娘早已投胎转世了吗?那他梦到的那个又是谁。
好像问不成了,他们说了,他这一次若再失败,只有魂飞魄散一个结果。
他们说,天道不需要一个没用的神仙,如果神仙连小小渡劫都撑不过,那也就没存在的必要,这些神仙会化为世界的养分,孕育下一任神明,就是他的最后归宿。
脑中划过很多人影。
小姨、各宫娘娘、太医爷爷们、崔明志、暗卫叔叔姨姨,哥哥姐姐们、各科夫子、那个喜欢粘着他的佑安表弟……
还有好多好多人。
眼泪无声的流,希望他死后,大家能忘掉他,希望那些悲剧不要再发生,希望所有人都可以有一个灿烂的未来……
温景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晕过去的,只再次睁眼时,已是第三天正午。
阳光布满乾清宫,洒下一池生命。
光芒刺眼,“温景珩”举起右手遮了遮,沉睡太久,他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等眼睛适应阳光,率先看到自己白到不正常的手。
休眠大脑开始工作。
他这是?没死?嗯,他命这么硬的?这都不死?
窗外一声鸟叫,把“温景珩”到处发散的思绪给拽了回来。
眨了眨眼,这才注意到自己那像是死了十天,白到毫无血色,像是瓷器的手。
【好白,好像小姨殿中的那只皎云瓶。】
脚步声响起,“温景珩”偏头看去,却什么也没看见,他忽然发现自己的眼睛好像出了问题?
又用力眨了眨,可还是只能看见近处的事物,半米之外,一切苍茫。
一切都像是被一层薄雾给笼罩住,刺目的白,与那天自尽时穿得白衣一样,扎得人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