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决定了。


    就选第二个。


    ……


    凡人资本大厦楼下。


    此刻已经彻底变成了一片喧嚣的海洋。


    苏清雪就那么跪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额头已经磕出了血，长发凌乱地贴在她那张满是泪痕和灰尘的脸上，整个人看起来狼狈到了极点。


    她的哭喊声已经变得嘶哑，却依旧没有停下。


    “林凡！我求求你！求求你出来见我一面……”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周围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公司的员工、路过的行人，还有闻风而来的大批媒体记者。


    无数的镜头，无数的闪光灯，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对准了那个跪在地上的昔日女神。


    “我的天！这真的是江海大学的校花苏清雪？”


    “太惨了吧！这都跪了快一个小时了！”


    “活该！当初把林董当舔狗，现在知道后悔了？晚了！”


    “你们说林董会出来吗？我觉得不会，换我我也不出来，多解气啊！”


    “不好说啊，毕竟舔了三年，万一心软了呢？”


    议论声、嘲笑声、同情声，汇成了一股巨大的声浪，将苏清雪彻底淹没。


    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她的世界里，只剩下无尽的冰冷和绝望。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闹剧会以苏清雪跪到昏厥或被保安赶走而收场的时候。


    突然！


    “叮——”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


    凡人资本大厦那扇充满了未来科技感的玻璃大门前，专属电梯的指示灯亮了！


    所有人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地齐刷刷朝着那扇电梯门看了过去！


    是他吗？


    他要出来了？！


    在无数道紧张、好奇、期待的目光注视下。


    电梯门缓缓向两侧滑开。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排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浑身散发着冰冷杀气的龙牙安保成员！


    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地走出电梯，迅速在门口清出了一片空地，将所有记者和围观群众都隔绝在外！


    那股肃杀的气场，让整个喧闹的广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紧接着！


    一道身影，缓缓从电梯里走了出来。


    林凡！


    他真的出来了！


    在林凡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冰山总裁，穆冰妍！


    她今天同样穿着一身职业套裙，那张颠倒众生的绝美俏脸上挂着冰霜。


    但她看着林凡背影的眼神，却充满了极致的恭敬与狂热。


    就像一个最虔诚的信徒，在仰望着自己的神！


    这一幕，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呆了！


    尤其是那些记者，更是跟疯了一样疯狂地按动手里的快门！


    这可是惊天大新闻啊！


    江海市两大商业巨头，凡人资本的林董和冰河集团的穆总，竟然同时现身了！


    而且看样子，穆总竟然是以一种下属的姿态跟在林董的身后！


    这信息量，太大了！


    林凡的脚步不紧不慢。


    他穿过龙牙安保组成的人墙，一步一步地走到了那个跪在地上、早已因他的出现而彻底呆住的苏清雪面前。


    他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那眼神，就像在看一只卑微、肮脏的爬虫。


    苏清雪浑身一颤！


    她从巨大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让她又敬又怕、又悔又恨的男人，仿佛看到了自己最后的救命稻草！


    “林凡！”


    她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膝行着向前几步，想要去抓住林凡的裤脚！


    “我求求你！救救我爸爸！只要你肯救他，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做！”


    她哭着、哀求着，将自己最后仅剩的那点尊严也彻底抛弃了。


    然而！


    林凡的眼神依旧是那么的冰冷，没有丝毫波澜。


    他甚至懒得开口。


    他只是对着身后的穆冰妍，轻轻伸出了手。


    穆冰妍立刻会意。


    她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恭恭敬敬地递到了林凡的手上。


    林凡接过文件。


    然后，在全场所有人困惑不解的目光中。


    他随手将那份文件丢在了苏清雪的面前。


    “啪嗒。”


    文件散落在地，露出了封面上那几个用黑体加粗打印出来的、无比刺眼的标题！


    《贴身女仆聘用协议》！


    轰！！！


    这几个字，像是一道惊雷，狠狠劈在了在场所有人的脑子里！


    女仆协议？！


    **！


    还能这么玩？！


    所有人都被林凡这神一样的操作震惊到失语！


    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份合同！


    而苏清雪本人，更是如遭雷击！


    她看着那几个字，整个人都傻了！大脑一片空白！


    她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林凡没有理会任何人的震惊。


    他的声音响了起来。


    冰冷得像是从九幽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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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吹出来的寒风，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想让我救你爸？”


    “可以。”


    “签了它。”


    苏清雪的身体猛地一颤！


    她那双因哭泣而红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那份协议。


    风吹开了协议的第一页。


    上面的条款，一条一条清晰地印入了她的眼帘！


    【甲方：林凡】


    【乙方：苏清雪】


    【一、乙方自签约之日起，自愿成为甲方贴身女仆，服务期限：永久。】


    【二、乙方需二十四小时待命，随叫随到，负责甲方一切饮食起居，包括但不限于洗衣、做饭、打扫卫生……】


    【三、乙方必须无条件服从甲方下达的一切命令，不得有任何疑问，不得有任何反抗。】


    【四、乙方在服务期间，必须与所有异性保持距离，不得有任何私下联系。】


    【五、本协议月薪：一元（人民币）。】


    ……


    一条条！一款款！


    每一条都是对人格的践踏！


    每一款都是对尊严的碾压！


    这**，根本就不是一份合同！


    这是一份**契！


    一份将她苏清雪从一个活生生的人，变成一个没有任何尊严、没有任何自由、只属于林凡一个人的私有物品的魔鬼契约！


    “不……”


    苏清雪的嘴唇颤抖着，她下意识地摇着头，泪水再次决堤。


    她的骄傲在做着最后的抵抗！


    然而！


    林凡那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


    如同最后的审判！


    “签了它，我救你爸。”


    “不签。”


    林凡的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就滚。”


    轰！！！


    全场彻底死寂！


    所有人都被林凡这种极致的、不留任何余地的羞辱手段，给震惊到连呼吸都忘记了！


    太狠了！


    这**也太狠了！


    这比直接杀了她还要让她痛苦一万倍！


    苏清雪看着那份合同，再想到躺在ICU里随时都可能死去的父亲。


    她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她的内心在疯狂地交战！


    她的理智在崩溃的边缘！


    她陷入了一种比死亡还要痛苦、还要绝望的抉择！


    全世界的目光都聚焦在她的身上。


    全世界的镜头都对准了她的脸。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


    苏清雪那只沾满了灰尘和泪水的手，颤抖着，缓缓伸向了地上那份如同魔鬼低语一般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