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没用的男人们。
作品:《福尔摩斯小妹》 伊拉拉推开车门,抓着车厢内的把手,半幅身躯探出头。
“莫兰,枪给我。”她伸手。
驾马的莫兰猛然侧头:“你会用枪?”
伊拉拉信誓旦旦:“我上过射击课!”
莫兰:“射击课,我*!”
伊拉拉震惊地瞪大眼——他刚刚说了那个F打头的单词了吧?!
射击课怎么了,就能让一名老兵直接骂出脏话,伊拉拉的射击课成绩很优秀的。
而塞巴斯蒂安·莫兰,真的是用尽全身力气,才忍住崩溃的心情。
他后悔接这活了,本以为保镖的工作至少比**轻松,没想到自己错的离谱。直面一整个邪()教组织,这小丫头那胆小如鼠的未婚夫拖后腿则罢,现在她只上过射击课,就敢给他要枪?
伊拉拉·福尔摩斯真是个疯婆娘,他早在接下暗杀她的任务失败时就该想到的!
“那你上过马术课没有?”莫兰大喊。
“什么马术课,”伊拉拉**道,“我三岁就被爸爸抱上小马驹了,不要小瞧我的骑术。”
“那好,你来驾车。”莫兰放缓速度,转头,“跳过来!”
也行吧,莫兰的枪术肯定比自己好。伊拉拉二话不说,抬腿就往外爬。
这可把车厢之内的莫里亚蒂吓了一跳,但他还捧着**,也不能随便挪动。小教授只得张嘴使唤威克汉姆:“请扶好伊拉拉!”
威克汉姆猛然回神。
这下也顾不得害怕和跑路了——主要是车速这么快,他也没法跳车。威克汉姆狠狠瞪了莫里亚蒂一眼:“轮不着你来提醒我,如何保护我的未婚妻。”
说着威克汉姆勇敢起身,抓住了伊拉拉的手臂:“伊拉拉,请慢点。”
伊拉拉顿时没好气:“谢谢二位关心啊,端坐着什么也干不了的绅士们。”
在威克汉姆的帮助下,伊拉拉灵巧地跳出车厢,直接坐在前方驾驶位置莫兰的身边。她甫一接住缰绳,塞巴斯蒂安·莫兰即刻起身。
光辉学派的马车已然与之并驾齐驱,莫兰并不着急。
他从腰际拔()出**,**“咔嚓”上膛。
对方车夫吃惊的试图勒停马匹,但为时已晚。莫兰的枪口对准马匹,扣下**。
“砰!”
一声枪响,与马匹中弹的悲鸣响彻伦敦夜空。
全速前进的马车因马匹倒下而直接失去平衡,从街
道翻滚至一侧。追在后方的马车更是花了点时间才绕开,不得已减速。
“还有一辆!”伊拉拉提醒。
莫兰往后一看,瞳孔骤缩。
“小心!”他出声警告的同时,瞬间缩回到座位上,一把按住伊拉拉的脑袋,“他们也有枪!”
“砰砰!”
两发**打在车厢之上,威克汉姆吓得在里面大叫。
伊拉拉一面压低身形,将脑袋藏在车厢后方,一面控制着马匹朝着泰晤士河边前行。
她甚至一心三用,还不忘记追问莫兰:“眼球吊坠呢?”
“去问你未婚夫,**养的***,”他毫不客气,“你一冲进活板门,他立刻抓着我不撒手。我差点被一众邪()教徒活活打死!”
伊拉拉:“……”
一句话里带了不止一个脏话,可见莫兰是真的被威克汉姆拖后腿气得够呛。
算了,一想那个画面,伊拉拉甚至有些庆幸:还好她没和威克汉姆一起行动。不然伊拉拉可无法保证被威克汉姆拉着不撒手还能不受伤……嗯,退役老兵果然是战斗力强悍,这都能安全归来,还收到迈克罗夫特的指引前来接应。
不愧是莫兰,下次有任务还请他!
至于眼球吊坠,人还在就行,格雷福斯可以之后再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处理掉**。
伊拉拉估计了一下定()时炸()弹的倒计时,感觉得抓紧时间。
“速战速决,”她猛然拽紧右侧缰绳,“拐!”
狂奔的马匹在她的控制下一个提前急转,以相当刁钻的角度甩着车厢,急刹车右拐,而后继续策马狂奔。
副驾驶和车厢内的三位男士险些被伊拉拉甩出去,而身后的追车更是做出同样动作。但对方到底是晚了一步,马匹成功拐弯,但车厢却是因为惯性,直接撞上了路灯。
如此连马车带马全部摔向了地面。
伊拉拉扭头看了一眼,一声欢呼:“好!”
威克汉姆在车厢内幽幽抱怨:“能慢点吗……要吐了!”
谁管你啊!伊拉拉理也不理,她更是催促马匹,眼见着前方就是桥梁,泰晤士河在夜色中折射着粼粼月光。只要上桥,就能把**——
莫兰侧头,余光触及到街道一侧,直接伸**过缰绳。
“撞过来了,快跳车!”他直接勒停马匹。
“什……”
伊拉拉还没反应过来,人高马大的塞巴斯蒂安·莫兰,
直接将娇小的伊拉拉从座位上拎了起来。
变故太快了。
等到伊拉拉被老兵护着脑袋摔在地上二人滚出七八米远她的大脑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不好**!
伊拉拉顾不得一身疼痛挣扎着爬起身。
一辆从小巷子里抄近路的马车直接冲向了他们的马车将起撞翻。
车厢已经碎成了好几截断了腿的马在地上不住挣扎借着明亮的月色伊拉拉无比紧张地看到车子后方詹姆斯·莫里亚蒂勉强起身摸向了身边的金属装置。
谢天谢地!
伊拉拉惊觉自己后怕到起了一身冷汗:她真怕这么一摔把**装置的化学物质摇匀实了。万一把莫里亚蒂炸上天……好像也不能算是坏事但在街头**殃及民众就不好了!
伊拉拉赶忙出言提醒:“詹姆斯快丢**!”
莫里亚蒂似乎摔了不个不轻他扶着脑袋喘息许久然后摇头:“不行伊拉拉
伊拉拉:“……”高度近视也不至于到这么大一座桥看不清了吧!
不过看莫里亚蒂的情况也很难爬起来奔跑。伊拉拉真的是用尽全身力气才没像莫兰一样骂出脏话。
这一个两个男人能不能有点用处啊!现在伊拉拉无比想念亲哥在身边帮忙的时候了。
她只好拎着裙摆冲上前一把捞起地上的**装置冲上桥梁。
就算塞巴斯蒂安·莫兰替伊拉拉挡了一下她的脑袋没着地但膝盖却是实打实磕在了地上。
每走一步都带着疼痛为了防止女鞋碍事伊拉拉干脆甩掉鞋子赤脚跑到桥边。
想也知道她现在和疯子没什么区别只能说上帝保佑菲罗拉姨妈看不到她在伦敦时的模样。但伊拉拉此时此刻的头脑却比被姨妈关禁闭时、比在梅里顿看着宾利小姐耍心眼的时候都要清晰。
伊拉拉跑得比谁都快。
她冲到桥边泰晤士河就在脚下翻滚。十九世纪的泰晤士河在工业和生活垃圾的污染下与巨大的臭水沟没什么两样。但明亮的月色倾洒在河面水花击碎一道又一道光居然让它看起来无比美丽。
举起手中的**装置伊拉拉准备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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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
而后塞缪尔·格雷福斯的警告和**“咔嚓”上膛的声响同时响起。
好吧该来的总是会来的。
惊险刺激的追车过后,自然是反派BOSS出面单挑的环节。伊拉拉的身形顿住,她扭过头,触及到月色之下,用枪口对准自己的格雷福斯。
过往衣冠楚楚的老绅士,已然全然没有了拿捏得当的贵族风度。
他一身红斗篷,在灰蒙蒙的街道分外刺目。只是这斗篷上已然沾满了地上的尘土和污泥,梳拢整齐的头发也因奔跑而散落。格雷福斯撑着桥边扶手,踉跄着前行,双目紧盯着伊拉拉:“把东西……放下,福尔摩斯。”
对方状态很不好,伊拉拉迅速断定。
当然了,他被伊拉拉拽下防毒面具,直接吸入了致幻剂。按照艾琳·艾德勒曾经展现出的症状,格雷福斯能追过来,伊拉拉觉得已是他意志坚定了。
但是二人相距不过五六步远,就算格雷福斯开枪没打中自己,打中**,她和对方也得直接玩完。
现在投鼠忌器的人成了伊拉拉。她只得放下高举的**装置。
“转过身来。”格雷福斯警告,“离河边远一点。”
伊拉拉慢慢转身,朝着马路中央走了几步。
见她彻底远离桥边,格雷福斯才松了口气。他前行几步,而后试图伸手拿回**。
但格雷福斯踉跄前行的前一刻,伊拉拉就预料到了对方的目的。她比他要清醒,纤细的身形灵巧退后,与格雷福斯保持距离。
“你再过来,就把**砸碎,咱们一起死在这里,”伊拉拉出言威胁,“到时候,你的献祭计划就全玩完了!”
格雷福斯立刻停下。
他的额头不停的冒汗,一双眼睛因为致幻剂而蒙着浓密雾气,连举枪的那只手都在不住颤抖。伊拉拉很怀疑他是否具有思考能力,然而格雷福斯却在此时失笑出声。
“你没多少时间的,少来威胁我,”格雷福斯说,“钟表上还有多少时间?”
还有五分钟。
秒表仍在“咔嚓、咔嚓”倒转,随着二人对峙,分针距离12点越来越近。
伊拉拉却并不恐惧,她反而平静地歪了歪头。
“那到时间,咱们都得死,”伊拉拉说,“那格雷福斯,你想要什么?计划失败后,要我和你同归于尽吗?”
“不……”
格雷福斯闻言,不清醒的眼睛猛然瞪大。
他似乎是很抗拒伊拉拉的话,脸上流露出愤怒之色:“我没有失败,我付出了这么多。你……塞西莉……”
塞西莉?这是谁。
伊拉拉从格雷福斯的抑郁中抓到一个陌生的名字。
邪()教徒混沌的目光转开又转了回来,他再次看向伊拉拉,脸上流露出几分惊恐,却也带着意外和期待。
“不,塞西莉,我不会失败的。”
他仍然举着枪对准伊拉拉,但格雷福斯的脸色骤然发生变化。邪()教徒的语气居然也趋于温和:“你最了解我,你知道的我的痛苦和追求不是吗。我有苦衷,你会原谅我的。”
伊拉拉眯了眯眼,恍然大悟。
塞西莉是他的妻子吧,在地下祭坛,格雷福斯亲口承认了他献祭深爱的妻子,却没能得到活火球的回应。
深陷幻觉之时,居然把伊拉拉认成了死去的妻子吗。
这是个好机会。伊拉拉的头脑前所未有的冷静,她必须在拿着**的情况下制服格雷福斯。
此时钟表上的倒计时已经不足五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