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顶A(7)

作品:《【快穿】高岭之花当我的狗后

    l6666还在歇斯底里地唱歌。


    “给你我的爱爱爱不爱——”


    郁耳这次发现了一个新的点。原文里受被攻圈禁起来,每个月和攻待一个星期。


    他现在有点怀疑这么固定的时间段,其实是攻的易感期。蔺言易感期还没到,躁动得就很明显了,沈玥白在校园论坛上却被八卦成功能障碍的x冷淡,说明他易感期真的让别人看不出来。但那只是表面,其实还是有影响,不然在之后的剧情里也不会出现每个月固定和受睡一星期的事情了。


    表面看不出来,这难道也是药剂的效果吗?


    l6666开始唱爱如火了。


    “……没人举手,那我们点名回答,嗯这个,郁耳。”


    郁耳眨巴了下眼睛,站起来回答说:“选B。”他坐下来正准备继续发呆,钻研原作剧情,班级中后排却开始躁动,他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蔺言脸色极其差地站了起来。他感觉不到,一股带着强烈侵略性和躁动不安气息的烟味信息素,如同无形的浪潮,从蔺言身上扩散,由微弱慢慢变得浓烈。


    老师立刻会意,放下粉笔,连忙说:“有没有beta的同学帮蔺言同学去医务室?”他虽然也面露担心,但一副熟练的办事模样,这种事情出现不是一次两次了。


    Omega和alpha都会被其影响,只有beta才最合适。


    郁耳和蔺言对上目光,二哈跟看主人一样眼巴巴地望着他。郁耳还没收回视线,老师就注意到蔺言直勾勾望着的同学。


    “那就郁耳同学帮忙吧。”


    郁耳倒也没有想拒绝的意思,刚坐下,又站了起来,对沈玥白小声说:“我出去一下。”沈玥白没有看他,笔不停歇地在书上圈圈画画,让他出去了。


    等到郁耳和蔺言出去,他才停下笔,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笔停顿在纸面很久,晕开了一圈黑色笔墨。


    郁耳扶着蔺言走出教室,走廊里瞬间清净了不少,蔺言几乎将大半重量都压在郁耳单薄的肩膀上,脚步虚浮,呼吸粗重而灼热。他深黑色的眼睛,一瞬不瞬地黏在郁耳的侧脸上。


    郁耳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偏了偏头,客气地问:“蔺言?我脸上……有东西吗?” 他的声音刻意放得温和,贴合原设形象。


    蔺言像是被惊醒,猛地移开视线,耳根瞬间涨红,结结巴巴地回道:“没、没有!” 他欲盖弥彰地低下头,盯着自己踉跄的脚步,那股属于Alpha的强势气焰在郁耳面前莫名矮了一截,只剩下少年人笨拙的慌乱。


    郁耳心里了然。这眼神他太熟悉了,穿梭那么多小世界,见过太多这种纯粹被皮相吸引的“喜欢”。来得快,去得也快,像夏日午后的骤雨。对于蔺言这种直球的Alpha来说,易感期更是放大了这种肤浅的好感。他并不讨厌蔺言,但也仅此而已。


    医务室就在楼下。扶着蔺言在走廊的长椅上坐下等待校医时,郁耳主动打破了沉默。他没有回避蔺言再次偷偷瞟过来的视线,而是直直地回望过去,眼神清澈坦荡,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蔺言,” 他叫了他的名字,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轻易盖过了蔺言粗重的呼吸,“我觉得,我们可以当不错的朋友。” 他微微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温和却带着明确距离感的笑容,像一道无形的屏障,清晰地划下了界限。


    “……”


    蔺言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看穿的窘迫和被拒绝后的巨大失落。他深黑色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受伤和茫然,连周身躁动的信息素都仿佛凝滞了一瞬。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了什么,最终只干涩地说:“……郁耳。”


    l6666:“宿主,ooc上升5%。”


    郁耳:“哎呀正常,在蔺言这边我应该和原书人设没差多少。现在是有点ooc。没事,先把小孩念想断了再说。”


    校医很快出来,熟练地把蔺言带进了处置室。郁耳松了口气,任务完成。他礼貌地对校医点点头,转身离开。他身上不可避免地沾染了些许蔺言的烟味信息素,虽然不算浓烈,但足够敏感的人察觉。


    走在路上,他看着天空,自言自语道:“老六,今天是不是要下雨?”


    回到教室时,课已经快结束了。郁耳轻手轻脚地回到座位,低声对旁边的沈玥白说了句:“我回来了。” 沈玥白依旧维持着那副冰山姿态,笔尖在摊开的书上流畅地移动,连头都没抬一下,仿佛根本没听见。


    郁耳也没在意,坐下来继续自己的“神游大业”。


    然而,他看不见的是,在他坐下的瞬间,沈玥白握着笔的指腹骤然收紧,力道之大,让骨节都泛出用力的白色。一股极其细微、却带着强烈侵略性的烟味信息素,如同最讨厌的入侵者,蛮横地钻入沈玥白的鼻腔。


    沈玥白嘴角抿成一条冰冷的直线,下颌线绷紧。那味道是蔺言的。浓烈,躁动,带着Alpha最原始的占有标记意味,附着在郁耳身上。这感觉……比食堂那次更甚,像一根细小的针,刺破了他竭力维持的、由秩序和洁净筑成的堡垒,带来一种难以言喻的烦躁。


    好,恶,心。


    但此刻在课堂上,他只能强迫自己将视线死死钉在书页上,笔尖下的墨渍,无声地扩大了一点点。


    晚自习结束,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宿舍的窗户,很快演变成一扬声势浩大的雷雨。电光撕裂夜幕,闷雷滚滚而来,仿佛要撼动整座建筑。


    宿舍里,沈玥白依旧坐在书桌前看书,灯光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郁耳洗漱完毕,爬上床,拉好床帘。隔着帘子,他轻声说了句:“沈玥白,晚安。”


    外面沉默了几秒,久到郁耳以为对方不会回应时,才传来一声比平时更加低沉、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滞涩的回应:“……晚安。”


    郁耳在雷雨声中迷迷糊糊睡去。不知过了多久,一道格外刺眼的闪电划过,紧接着是震耳欲聋的炸雷!


    “轰隆——!”


    郁耳被惊得猛地一颤,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却感觉到自己床帘的边缘被轻轻掀开了一角。


    l6666:“我靠有鬼啊——”


    黑暗中,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无息地站在他的床边,俯视着他。窗外惨白的电光一闪而逝,瞬间照亮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是沈玥白!他额前的碎发有些凌乱,脸色在电光下显得异常苍白,那双总是清冷锐利的浅灰色眼眸,此刻却蒙着一层雾蒙蒙的茫然。


    郁耳心脏狂跳,瞬间睡意全无!“沈玥白?!” 他惊疑不定地坐起身,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你怎么了?” 他意识到不对劲,沈玥白的状态很奇怪。


    沈玥白似乎被他突然坐起惊到,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他像是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近乎笨拙的结巴:“对……对不起。” 语气依然冷淡地在道歉,但那磕绊的停顿,却透出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稚气。


    “你不舒服吗?” 郁耳试探着问,心里那个关于易感期的猜测瞬间浮上水面。难道这就是沈玥白易感期的特殊表现?


    沈玥白没有立刻回答,他那双蒙着雾气的灰眸在黑暗中定定地看着郁耳的脸,似乎在努力理解对方的问题,又像是在确认什么。过了好几秒,他才慢半拍地、一字一顿地开口,语速缓慢得像生锈的齿轮在艰难转动:“我……不舒服。” 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组织更复杂的语言,最终选择了最直接的表达,“想……看着你。” 依旧是冷淡的语调,但那缓慢的、带着停顿的字句,却像羽毛一样轻轻搔在郁耳的心尖。


    郁耳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几乎可以肯定:“你易感期到了?”


    沈玥白反应很慢,又是几秒的沉默,然后才缓缓地点了下头,发出一个沉闷的鼻音:“……嗯。” 他像个回答问题的小学生,诚实得有些过分。


    然而,下一秒,他像是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让他极其在意的事情。他微微皱起眉头,那层稚气的茫然被一丝清晰的、近乎执拗的不悦取代。他的目光不再是单纯的“看”,而是带着一种审视般的专注,牢牢锁定郁耳,鼻翼甚至几不可察地翕动了一下,像是在嗅闻。然后,他用一种比刚才更清晰、也更……委屈的语调,慢吞吞地控诉道:


    “那个……人的味道……还在。”


    他顿了顿,似乎觉得表达不够准确,又努力补充,语速依旧缓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


    “你洗了澡……也没洗掉。”


    郁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