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顶A给我当狗的第六天
作品:《【快穿】高岭之花当我的狗后》 郁耳瞬间就清醒了!!他全身僵硬地缩在被子里,连脚趾头都绷得紧紧的,太尴尬了,怎会如此!沈玥白居然看到自己刚刚看的八卦内容了,还站在自己床前解释。那他能回答什么呢?最好的回答就是沉默!郁耳干脆装睡,颅内和l6666进行激烈的探究。
郁耳:“他看见了啊啊啊!完了完了完了!芭比城堡不仅塌了,还塌成了废墟,连地基都抠穿了!”
l6666:“救救这个宿主吧,他快碎了。”
郁耳有气无力地说:“别说风凉话了老六,你帮我想事情。沈玥白发现我看诽谤他的瓜,他也不生气,还说晚安……晚安……你觉不觉得他有点暧昧了……”
l6666沉默了,它的算力告诉它好像确实如此。但是,这,绝对,ooc了!
郁耳叹口气说:“算了,我再看一遍他的详细资料,再研究研究吧。” 他需要点别的东西转移注意力,更需要重新理解这个行为模式清奇的顶级Alpha。
16666:“资料已调取。”
郁耳不是第一次看这份资料,但此刻,在经历了一天和沈玥白的相处后,再看这些冰冷的文字,感受却截然不同。因为这是一本小说构建的世界,所以资料当然也是从小说里提取的。那是小说番外里沈玥白的自白。
【那个时候父亲牵着我的手,带我走向书房,他说要告诉我身为沈家alpha的为人处世原则。
书房的门还没推开,我就闻到了甜腻的花香,像是玫瑰盛开到生命最后的阶段,下一步就是靡烂。我认出了这是母亲信息素的气味,它散发着种绝望的、乞求的、令人窒息的味道,我曾经很多次闻到过,但这次最浓烈。
父亲面不改色地推开了门,我看见了母亲。
她身上还穿着那件父亲送的、缀着珍珠的月白色睡裙,原本她还撑着书桌站着,可是看见父亲,她就倒在了地上,那件洁白的裙子蹭上了灰尘。母亲剧烈地颤抖着,每一次喘息都带着破碎的抽噎。
花继续开放,我能感受到,它的花瓣慢慢垂下了,尖端由鲜红色逐渐变得枯黄。
“临……阿临……”母亲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哭腔,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充满了痛苦的渴求,“求你……标记我……好痛……好难受……”她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向前爬行了一点点,沾满汗水和泪水的指尖徒劳地向前伸着,试图抓住什么。
她看去很狼狈,黑色的发丝粘在额角,垂头蜷缩在地板上,脸色苍白如雪。
我看着她像狗一样挪动,向父亲伸出手。
花仍然在开放,摇曳着,最外面的花瓣已经完全干苍。
我要抬起头才能看见父亲的脸,却很容易望见他的鞋子。母亲和我一样,只能瞥见他锃亮的黑色皮鞋,在灯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稳稳地踩在光洁的地面上。
“阿临……”她的声音变得更甜腻,也更痛苦。母亲似乎想用最后的力量撑起身体,但失败了,她再次重重地摔倒在地,额头甚至磕碰到了冰冷的地板,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这并不是艺术的、我弹奏钢琴的音调。
这是花瓣飘落的声音。
父亲的眼神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两秒。他没有说话。没有呵斥,没有安抚,甚至连一句冰冷的拒绝都没有。
他只是低头看向我,语气温和。“信息素把你母亲改变了,你不要像她一样。”
他极其自然地、没有任何停顿地抬脚,不是向母亲走去,而是带我离开书房。
我回头又看了母亲一眼,她不再发出声音,也不再动弹。我见过这样的扬面,某一次我坐在车上往外看,一只瘦弱的,毛色很脏的灰色小狗跑向对面,可是这里的车川流不息。碰撞的声响,车胎摩擦地面的声音,路人的惊叫,还有一声嘶哑尖锐的哀鸣。
门关了。
我听见一声熟悉的,压抑到极致的、如同濒死的呜咽。
父亲让下人去叫医生到书房,然后弯腰和我平视。这个时候我才能看见他的脸,父亲仍然在微笑,他说:“这就是第一个原则,玥白。我们是人,不是狗,不要被信息素支配。”】
l6666:“狗血风味,恐怖如斯。”
郁耳:“其实我觉得他爸应该也经历过这些相似的事情。我看小说有简单提过,沈家的每任继承人都流淌着最高级的alpha血脉,不仅是先天基因,也有关秘密科研,母体怀孕时就注射开发基因的药剂,生下来的孩子大多基因优异,只是性格古怪,这是药剂的后遗症。”
l6666:“宿主不愧是十佳员工,记忆力真好。所以主角攻的洁癖,强迫症之类可能也是药剂后遗症?”它又自我推翻了。“不,感觉这些更像是后天养成,宿主觉得呢?”
郁耳想了想,点头回道:“我也觉得。药剂带来的应该是天生与正常人不同的逻辑思维,之类的。你看这个自白,透着股天生的冷血感,小孩看见母亲倒地第一反应不是去帮助她,不是哭泣害怕,而只是看着,一言不发地和父亲离开。他是不是缺少感情呢?”
l6666:“天才啊宿主!有你这样的宿主简直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太聪明了呀,我们这次一定能把任务都完成,拿到奖金的!”
彩虹屁把郁耳哄成胚胎了,他和l6666说了晚安,睡觉了。
第二天清晨,郁耳是被设定的闹钟叫醒的。他迷迷糊糊地拉开床帘,清晨微凉的光线透了进来。
对面床上,早已空无一人。床铺收拾得很平整,被子叠成豆腐块。
郁耳内心复杂:“……这起床速度和整理效率,机器人实锤了。”
京林大学的食堂宽敞明亮,提供各式精致早点。郁耳还在远远地观望看窗口,一只手从身后拍了拍他的背。高大的男生蹿到他面前打招呼。
是蔺言。
不同于昨天的精神奕奕,今天的蔺言眼下有些青黑,眼神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戾气。郁耳敏感地从他那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和紧绷的身体状态感受到不对。
“早……蔺言?” 郁耳也打了个招呼。“你……看起来不太舒服?” 郁耳犹豫着问。
“嗯。” 蔺言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易感期快到了。烦死了。” 他勉强咽下一句脏话,“食堂人多,全是味,一闻到别人的味我就恶心想吐。”
“不过和你一块,好一点。”蔺言搓了搓鼻尖。
哦,他是beta,没味。
好心的蔺言指了指不远处一个排着队的窗口:“对了,你是不是在找早饭?去那边,小笼包做的特正宗,皮薄馅大汤汁多,贼香。赶紧去,再晚就没了。”
郁耳立刻从善如流:“好,谢谢你,我去尝尝。” 蔺言仍然看着他,像是话还没说完。“额,我能和你坐一起吃吗?”
吃饱喝足,郁耳慢悠悠地晃向教学楼。作为住校生,他来得比大部分走读生都早。教室里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人。
沈玥白已经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背脊挺直如松。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落在他身上,给他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柔和的金边。他微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正翻着一本很厚的书,书页上的符号密密麻麻,充满了令人望而生畏的学术气息。
郁耳内心好奇:“老六,他在看啥?昨天就发现他没看教材,一直在看别的书做笔记。”
l6666:“……宿主,根据扫描识别,是《Calculus》。”
“听起来是英文,但符号又像数学,英数杂交了吗。”
l6666:“是微积分。”
郁耳:“……” 他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服了,牛逼!
沈玥白的位置是靠走廊的外侧,郁耳的座位在里面靠窗。要进去,必须经过沈玥白。
郁耳深吸一口气,努力摆出最自然的表情,走到沈玥白桌旁,小声说:“沈同学,麻烦让一下。”
沈玥白没有抬头,只是向前挪了一下椅子,让出刚好够一人通过的缝隙。动作流畅,带着他一贯的疏离感。
郁耳侧着身,小心翼翼地往里挤。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郁耳似乎感觉到沈玥白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他刚在自己的座位上坐稳,旁边就传来沈玥白清冷平静的声音。
“难闻。”
郁耳心里“咯噔”一下!难道是刚刚吃的小笼包气味没散?嘶没办法,真的很好吃啊,不小心就吃了一笼,又加了一个大肉包配豆浆吃。他下意识地抬起手臂,凑到鼻子下用力嗅了嗅衣袖——只有洗衣液的淡淡清香,其他什么味也没有啊?
就在他茫然又紧张时,脑子里灵光一闪——食堂!蔺言!那家伙易感期快到了,信息素浓度爆表!自己跟他坐那么近,还排队买他推荐的小笼包……难道是沾染上了蔺言的烟味?
郁耳:“不愧是炸了宿舍的几十条耐抽王。蔺言的实力还要削。”
他抬起头,对上沈玥白浅灰色的眼睛,尴尬地笑了笑:“可能是食堂……蔺言他……嗯,易感期快到了,我跟他坐一起吃了早餐。” 他声音越说越小,带着点被抓包的窘迫。说完,他脑子里忽然闪过昨天沈玥白喷消毒喷雾的样子,鬼使神差地补了一句:“要不喷点你那个雪松味的香水?”
沈玥白看着他,沉默了两秒。就在郁耳以为他会拒绝或者继续释放冷气时,沈玥白真的从抽屉里拿出了那个熟悉的小喷瓶。
细密的水雾带着清冽纯粹的雪松气息,精准地喷洒在两人座位之间的空气中,以及郁耳座位周围。呛鼻的烟味迅速被这股冰冷、洁净的木质香气覆盖、驱散。
空气中弥漫开令人心旷神怡的雪松冷香。
郁耳偷偷观察沈玥白的表情。虽然那张俊脸还是没什么表情,但周身那种隐隐的低气压似乎消散了不少,紧抿的唇线也似乎柔和了一点点。
这么好哄啊。
不对。
郁耳心里的小人开始挠头:“奇了怪了……他这两天怎么跟个晴雨表似的?昨天在教室也是,一开始好像不高兴,后来喷了喷雾又好了点?今天又是这样?难道……”一个大胆的猜测冒了出来,沈玥白也要易感期了?!
他正天马行空地想着,旁边又响起了沈玥白的声音。
“你昨天给的糖,” 沈玥白的目光依旧落在自己的微积分书上,仿佛只是随口一提,“挺好吃的。”
郁耳:“!!!”
他猛地转头看向沈玥白,一股巨大的、难以言喻的成就感混合着“我就知道!”的得意瞬间冲上郁耳心头!“老六!听见没!他夸我的糖好吃!我就说他品味跟我一样好,你不准再说那是五毛钱小糖了!”他在脑海里叉腰狂笑,脸上却努力绷着,只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受宠若惊的羞涩笑意。
“是吧?我也觉得那个苹果味的最好吃!” 郁耳的声音都轻快了几分,带着点小骄傲。他想起自己系统空间里囤积的那一箱糖,立刻决定趁热打铁,巩固这来之不易的友谊进展!
他假装低头在书包里翻找,实则意念飞快地在系统空间里抓了一小把。他献宝似的,小心翼翼地把这捧糖果放到了沈玥白摊开的书旁边。
“喏,我这里还有很多!都给你!” 郁耳的眼睛亮晶晶的,他的眼瞳像琥珀色,但更浅一点,阳光洒在脸上,就像盛了碎光。
沈玥白的视线终于从艰深的数学符号上移开,落在那堆鲜艳得有些刺眼的糖果上,又缓缓移到郁耳的脸上。浅灰色的瞳孔里,似乎有什么极细微的东西,轻轻动了一下。像冰封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小小的石子,漾开一圈几乎看不见的涟漪。
“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