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张口就来?
作品:《闺蜜齐穿成炮灰!你和离我丧偶杀疯了》 纪修杰被周晚秋这么一喊,握着斧柄的手紧了紧。
“去村长家,把他请过来。”周晚秋的声音平铺直叙,听不出什么情绪,“顺便,把村尾的王鳏夫也一并带上。”
纪修杰的动作僵了一下。
他什么也没说,扔下斧子,转身就往院外走。
墙根后头,一道人影看见他出来,立刻缩了回去,等他走远了,才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脸上挂着看好戏的急切。
院子里,纪修杰一走,纪贵德立马觉得自己又行了。
他从地上爬起来,挺起胸膛,走到赵静姝面前。
“赵静姝,我告诉你,我才是这个家的长子!是顶梁柱!以后这个家都得靠我!”他压低了声音,一副施舍的口吻,“你老老实实地跟着我,别整天想着往外跑,我不会亏待你的!”
“你!”
赵静姝一个字刚出口,巴掌已经扬了起来。
手腕却被一只更有力的手抓住了。
是周晚秋。
“啾啾,你别拦着我!我今天非撕烂他这张臭嘴!”
周晚秋没松手,反而把她往自己身后拉了拉,凑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飞快地说了一句。
“想离婚,这是最好的机会。”
赵静姝那股子冲到头顶的火气,像是被这句话瞬间浇熄,然后换成了另一种更清晰更明亮的东西。
她脑子嗡的一声,豁然开朗。
对啊!
她怎么忘了,她跟这个废物本来就是要离婚的!
她深吸一口气,再抬起头时,脸上那股子泼辣的怒火已经褪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惊天动地的委屈和悲愤。
“纪贵德!”
她这一嗓子,调子拔得又高又尖,带着哭腔,成功地把墙头内外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重新抓了回来。
“我赵静姝嫁到你们纪家,没过过一天好日子!我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到头来,你竟然为了这种捕风捉影的事,当着全村人的面,这么糟践我,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说着,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好!既然你不信我,既然你觉得我是那种不干不净的女人,那这个家,我也不待了!这日子,没法过了!”
她猛地一抹眼泪,指着纪贵德的鼻子,一字一顿地吼了出来。
“我们离婚!”
纪贵德彻底懵了。
他设想过赵静姝会撒泼,会打滚,会跟他对骂,唯独没想过,她会提离婚。
他心里瞬间就慌了。
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要是缩了,那他这个男人的脸往哪儿搁?
“离就离!你以为我不敢?”他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吼了回去,“像你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我们纪家还不稀罕呢!”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
纪修杰回来了,他身后跟着拄着烟杆、一脸严肃的老村长,还有一个缩头缩脑、满脸惊慌的中年男人,正是王鳏夫。
周梦云也跟在后头,一进院子,就急急忙忙地跑到周晚秋身边,拉着她的胳膊,一脸担忧。
“姑姑,这……这是怎么了?我刚听说家里出事了,就赶紧过来看看。”
赵静姝眼尖,一看见村长,就像是见到了救星。
她根本不理周梦云,两步冲过去,扑通一下就想往地上跪,被村长眼疾手快地一把扶住。
“村长!村长您可得给我做主啊!”她哭得撕心裂肺,“我冤枉啊!我赵静姝虽然不是什么大家闺秀,但也知道礼义廉耻!纪贵德他……他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老村长被她哭得一个头两个大,他把烟杆往地上一顿,浑浊的眼睛扫向纪贵德。
“贵德,你说静姝丫头行为不端,你有什么证据?”
纪贵德被他看得心里发毛,只能硬着头皮,把他跟周梦云编好的那套词又说了一遍。
“我……我有人证!村里好几个人都看见了!看见她下午鬼鬼祟祟地进了王鳏夫家!”
“是吗?”
一直没说话的周晚秋开了口。
她走到纪贵德面前,那平静的姿态,反而比赵静姝的哭闹更让人心里发怵。
“你说的人证,是谁?叫什么名字?现在在哪儿?”
“下午什么时辰,她进的门?又是什么时辰,出的门?”
“她进的是王鳏夫家的堂屋,还是里屋?”
她一连串的问题,又快又急,像一把把小刀子,逼得纪贵德连连后退。
“我……我……”纪贵德被问得张口结舌,一个都答不上来。
周晚秋没再看他。
她转身,一把将人群里那个抖得跟筛糠似的王鳏夫拽了出来,毫不客气地推到院子中间。
“你说她进了你家?”
王鳏夫吓得腿都软了,连连摆手。
“没有啊!我今天下午都在地里锄草,压根就没回家!全村人都能给我作证!”
周晚秋又转向纪贵德,那眼神,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你的人证呢?”
纪贵德的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被灶膛的火光一照,亮晶晶的。
“人证当然有!他们就是胆子小,怕得罪人,不敢站出来!”
他还在嘴硬,可那嗓音抖得连自己都听不下去。
“不敢出来?”
周晚秋重复了一遍,那调子没什么起伏,却让院子里所有人都闭了嘴。
她没再理会纪贵德,转头看向院里那张小桌。
“雪清,贵安,你们说。”
纪雪清和纪贵安对视一眼,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纪雪清先开了口,“大哥说的那会儿,我们四个都在东屋复习功课。”
“我跟贵安为了一道数学题吵了半天,妈和嫂子就在旁边看书,谁都没出去过。”
纪贵安也跟着用力点头。
“嫂子还教了我一个新法子解题,大哥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能把那道题给你写出来。”
这话一出,墙头上那些看热闹的脑袋,嗡的一声,议论的风向全变了。
“这……这不是瞎扯淡吗?”
“一家子都在屋里头,她赵静姝还能长翅膀飞出去不成?”
“我就说静姝那丫头不是那样的人,纪家这大儿子,真是……啧啧。”
纪贵德那张脸,一阵红一阵白,最后成了难看的青灰色,跟那没烧透的炭似的。
他编的那点瞎话,被拆得七零八落,连块遮羞布都没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