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纪杰修你是个死的?
作品:《闺蜜齐穿成炮灰!你和离我丧偶杀疯了》 “什么办法?”
纪贵德一把攥住周梦云的胳膊,力道大得像是要捏碎了骨头。
周梦云疼得蹙了下眉,却没有挣脱,反而把声音压得更低,那调子黏糊糊的,能钻进人心里去。
“哥,你先松手,让人看见了不好。”
纪贵德如梦初醒,慌忙松开,一双眼却还是直勾勾地盯着她。
周梦云不紧不慢地揉着手腕上那圈红痕,朝四周张望了一圈,这才凑到他耳边。
“你想想,一个女人,最怕的是什么?”
纪贵德脑子乱糟糟的,根本跟不上。
“是名声啊,我的傻哥哥。”
周梦云伸出食指,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
“谁让你来真的了?我们又不是真要找个人把她怎么样,那是犯法的。”
她看纪贵德还是一副蠢样子,心里骂着,嘴上却愈发耐心。
“你听我说,这事儿,得做得像。得找个由头,一个让全村人都信的由头。”
“村里哪个光棍,最有可能跟她扯上关系,又不会让人怀疑到我们头上?”
纪贵德顺着她的话想了半天,猛地一拍大腿。
“村尾那个王鳏夫!他婆娘死了好几年了,手脚不干净!”
“就是他。”
周梦云很满意。
“你想,赵静姝那脾气,王鳏夫又是那么个德行。只要我们把风声放出去,就说赵静姝背着你跟他好上了。都不用我们多说,村里那些长舌妇,能把这事编出十个花样来。”
纪贵德眼睛越来越亮,可那点顾虑还没消。
“可……光说,没人信啊。赵静姝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她不认怎么办?”
“所以不能光说,得有人证。”
周梦云加重了那两个字。
“你回去,就找个由头跟她大吵一架,当着全家人的面,把这事捅出来。就说你亲眼看见了,说得有鼻子有眼。她再能说,这男女之间的事情,只要沾上了,就跟掉进黄河一样,洗不清了。”
“到时候,你再摆出一副被戴了绿帽子的可怜样,全村人都会同情你,骂她不守妇道。她一个女人家,哪里受得了这个?还敢提离婚吗?还敢去考试吗?她只能老老实实地待在你身边,一辈子都别想翻身!”
“这事得快!”
周梦云又补了一句。
“离考试没几天了,再晚,等她们考上了,神仙都拉不回来了!到时候,哥,你就真成孤家寡人了!”
纪贵德猛地站起身,那点犹豫和懦弱,全被一股子豁出去的狠劲儿给冲散了。
“我这就回去!”
他丢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朝家的方向冲去。
周梦云看着他那副踉踉跄跄的背影,等他彻底消失在小路尽头,才慢条斯理地捡起地上的篮子,抬手拂去袖子上被纪贵德抓出来的褶皱,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傍晚的炊烟懒洋洋地从各家烟囱里飘出来。
纪家的院子里,也难得地透着一股安稳气。
赵静姝在灶台边择着菜,嘴里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纪雪清和纪贵安在旁边的小桌上,就着灶膛里透出的火光,还在为了一道题争得面红耳赤。
周晚秋把最后一块腊肉挂上屋檐,在围裙上拍了拍手。
她刚走进厨房,准备搭把手。
哐当——!
院门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那力道大得,门板狠狠撞在墙上,又颤巍巍地弹了回来。
厨房里的几个人动作都是一顿。
纪贵德双眼通红地冲了进来。
他没进厨房,而是直接堵在了堂屋门口,那架势,是要把所有人都堵在里面。
院子角落里,纪修杰劈柴的动作停了下来,他皱着眉,看着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大儿子。
“赵静姝!”纪贵德伸出手指,直愣愣地指向厨房里的赵静姝。
“你又发什么疯?”赵静姝把手里的青菜往盆里一扔,叉着腰就走了出来。
“我发疯?”
纪贵德往前冲了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硬生生停住,反而开始大声嚷嚷,那音量,恨不得把左邻右舍都叫来。
“你今天下午干什么去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我问你,你是不是去村尾王鳏夫家了?!”
这话一出,院子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
连灶膛里柴火燃烧的噼啪声都听得一清二楚。
纪雪清和纪贵安都停下了争论,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大哥。
赵静姝愣了足足三秒,然后,她气得笑了起来,那笑声又冷又脆。
“纪贵德,我看你不是脑子让驴踢了,你是把脑子整个扔茅坑里了吧?王鳏夫?我连他家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
“你还敢狡辩!”纪贵德看她不承认,立刻把准备好的词儿嚷了出来,“村里好几个人都看见了!说你鬼鬼祟祟地进了他家门,在屋里待了快一个钟头!还有人听见里头有拉拉扯扯的声音!赵静姝,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说得有鼻子有眼,仿佛亲见。
赵静姝被这盆脏水泼得浑身冰冷,那股子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可几秒钟之后,她不怒反笑,那笑声在暮色四合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纪贵德,你喊魂呢?把人叫出来,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长了这么一双狗眼,能看见我去了王鳏夫家!”
她往前一步,叉着腰,下巴抬得老高。
“叫出来!当着我的面,咱们掰扯掰扯!”
她这副半点不虚的架势,反倒让纪贵德心里打了个突。
他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嚷嚷:“你别嚣张!人证有的是!你以为你做得干净?”
他不敢说人是自己编的,只能虚张声势,一边喊,一边拿眼睛往院子外面瞟。
这边的动静早就惊动了左邻右舍。
院墙上,已经冒出了好几个脑袋,跟地里长出来的葫芦似的,都伸长了脖子往里瞧。
“大家都来评评理啊!”纪贵德见有人看了,胆气顿时又壮了三分,他扯着嗓子,朝着墙头那边喊,“我纪贵德好歹也是个男人,今天竟被戴了这么大一顶绿帽子!这日子没法过了!”
他这么一嚷,墙头上的脑袋更多了,嗡嗡的议论声也传了过来。
赵静姝气得浑身发抖,她长这么大,就没受过这种指着鼻子的污蔑。
她攥着拳头,真想一拳头把纪贵德那张胡说八道的嘴给打烂。
“纪修杰。”
一道平静的声音,压过了院子里所有的嘈杂。
是周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