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她会医术开什么玩笑?
作品:《闺蜜齐穿成炮灰!你和离我丧偶杀疯了》 招待所里闷得人骨头缝里都快生出锈来。
周晚秋后背的伤口只要不碰触,就没什么问题。
她是个天生闲不住的性子,扯上赵静姝就往外走:“走,换鸡蛋去。”
纪雪清像条小尾巴,悄无声息地跟在后头。
军区大院旁的村落并不遥远,然而越是靠近,周晚秋的眉头便拧得越紧。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子焚烧艾蒿的刺鼻气息,熏得人太阳穴直跳。
“这是什么味儿?”赵静姝也嗅到了,不适地在鼻前挥了挥手。
村口死寂一片。不见犬吠,只见户户门扉紧闭。
偶尔有人影从巷陌间一闪而过,脸上紧紧捂着布巾,步履仓皇。
周晚秋心头那股不祥的预感愈发浓重。
她拦下一位提着木桶行色匆匆的大娘:“大娘,向您打听个事儿,村里这是怎么了?”
那大娘活像见了瘟神,骇然后退两步,把脸上的布巾子扯得更高。
“外乡人?快走!快走啊!”
她哆哆嗦嗦地摆着手,指向村庄深处。
“里头闹时疫了!又吐又泻还发高烧,死人哩!部队马上就来封村,你们还往里头钻,是活腻歪了?!”
时疫?
赵静姝攥住周晚秋胳膊的手骤然收紧,指尖冰凉刺骨。
“我操,啾啾,咱们这什么撞邪的运气?”
赵静姝一把将周晚秋扯到僻静处,急得直跳脚。
“书里头写了!就是这个地方!就是这场瘟疫!”
“木晚宁那个白莲花,就是靠着治好这场时疫,用她那个祖传秘方力挽狂澜,才彻底俘获了纪修杰那个狗男人的心!”
“等咱们一离婚,他立马就打结婚报告,名正言顺、风风光光地把那女人娶进门!”
周晚秋没什么反应。
原来是到女主角的高光剧情了。
她没兴趣在这儿看戏,拉着赵静姝和纪雪清转身就往村外走。
“撤了,别耽误人家英雄救美。”
谁知刚到村口,就迎面撞上了一队穿着简易防护服的军人。
为首的女人摘下蒙着口鼻的布巾,露出一张没什么血色的脸,正是木晚宁。
木晚宁看见她们也是一愣,随即蹙起了眉。
“你们怎么在这里?这里是疫区,太危险了,快离开!”
她说话有气无力,站着的时候身子都控制不住地晃了一下。
周晚秋瞥了她一眼。
看样子,这位女主角已经成功被感染,正准备开启救世主剧本了。
她懒得搭理,拉着人就想从旁边绕过去。
可就在这时,身后忽然炸开一个洪亮的嗓门。
“嫂子!你们怎么来了?”
张子峰拄着拐杖,瘸着一条腿,三步并作两步地从村里冲了出来。
周晚秋的太阳穴突突地跳。
果然,张子峰看见木晚宁,又看看周晚秋,想也没想就扯着嗓子对周围的军人嚷嚷开了。
“大家伙儿!我跟你们说,这位周大姐医术可厉害了!咱们有救了!”
这一嗓子,成功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钉在了周晚秋身上。
木晚宁勉强扯动了一下嘴角:“张同志,你别乱说,周同志她怎么会……”
“我乱说什么了?”张子峰脖子一梗,“我这条命就是嫂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的!她要不是医术高明,我早就在山里喂狼了!”
纪修杰大步流星地赶来,当看清疫区中央站着的竟是周晚秋几人时,他周身的气压骤然降低。
“胡闹!谁准你们来这里的?马上回去!”
张子峰一见自家团长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顿时火烧眉毛。
“团长!您怎么能不信嫂子?她真的懂医术!我拿我的命担保,嫂子她一定有法子对付这场瘟疫!”
纪修杰的怒火尽数倾泻到了他身上。
一个乡下女人,懂医术?还妄图对付瘟疫?
“张子峰!再敢信口雌黄,就给我回部队关禁闭!”
“我没有!”张子峰梗着脖子,寸步不让,“您不信她,难道连我都不信了吗?!”
周遭的村民和军人被这番争执吸引,纷纷围拢过来,窃窃的私语和探究的目光像无数根细针,扎在周晚秋身上。
她被这片嗡嗡作响的嘈杂搅得脑仁生疼,心知今天这浑水,怕是想不蹚也得蹚了。
她眼帘一掀,目光径直钉在纪修杰那张阴云密布的脸上。
“我可以试试。”她又补上一句,“至于结果,我可不敢打包票。”
纪修杰的瞳孔猛地一缩,那股无名火又在他胸腔里横冲直撞。
他喉结滚动,强行压下翻腾的怒意,话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目标是木晚宁。
“你,配合她。”
木晚宁的指甲狠狠掐进掌心,那刺痛才勉强维持住她脸上那副深明大义的面具。
她适时地发出压抑的低咳,身子一软,扶住了身侧的桌沿。
“修杰哥,我怕是不行了,身上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不如让汪娟去帮周同志?她一直跟着我,对这里的情况,她比谁都清楚。”
她抬手指了指身后那个面相憨厚的圆脸护士。
周晚秋没理会这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直接对那个叫汪娟的小护士点了下头。
“走吧,带我去看看病人。”
汪娟有些无措地看了看木晚宁,又看了看纪修杰,最后还是小跑着跟上了周晚-秋的脚步。
赵静姝自然也寸步不离地跟了上去。
村里临时辟出几间空屋子当隔离区,里面的病人大多都高烧不退,上吐下泻。
周晚秋进去转了一圈,发现隔离措施做得还算到位,轻症和重症分开了,通风也做得不错。
她心里对木晚宁的印象改观了些许,至少不是个完全的草包。
“把你们之前用的方子给我看看。”周晚秋对汪娟说。
汪娟赶忙把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药方递了过来。
周晚秋扫了一眼,便看出了门道。
“思路是对的,清热解毒,扶正祛邪。但是用药太保守了,药性也太温和,对付这种急症,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她拿起笔,在原来的方子上刷刷点点。
“黄连加三钱,这味药药性太冲,减半。再加一味白术,固本培元,免得药性太猛,病人身子扛不住。”
汪娟在旁边听得一愣一愣的,下意识就按照她的吩咐去抓药、熬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