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礼物

作品:《失控夜,把男神他兄弟吻到红温!

    她立在沈曜的房门前,指尖悬在门铃上方三秒,迟迟没敢落下。


    门却在此时骤然开了。


    沈曜站在门后的阴影里,价值不菲的浴袍松垮地系着。


    他唇角咬着支烟,粉薄的唇瓣被烟蒂熏得泛着冷红,竟透出几分靡丽的性感,浑身散发着荷尔蒙的气味。


    目光从她裸露的肩线一路滑到脚踝,眼底燃着暗火,烧得滚烫,声音却冷:“你迟到了。”


    宁瓷的睫毛颤抖,下唇咬出浅浅的红痕,没应声。


    她只是透过他的身影,望向他身后那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那浓稠的阴影像化不开的墨,像张着巨口的深渊,踏进去,便是万劫不复的纠缠。


    房间里没开灯。月光淌过露台漫进来,倒也不算昏暗。


    沈曜转身进了屋,宁瓷跟在后面,轻轻带上门。


    “砰”一声轻响,像道无形的屏障,将屋内屋外隔成两个世界。


    她在昏暗中走向他,熟悉的香气已先一步缠了上来。


    前调是雪松针的清冽,像踩碎了初雪的森林;中调漫出鸢尾根的粉感,带着点湿漉漉的泥土气;最后沉淀成白麝香的缠绵,像浸了月光的丝绒,裹得人发暖。


    “暗夜织梦”。


    圣托里尼的风里,沈曜亲手为她调的香。


    那时他蹲在悬崖露台,将雪松针碾成碎末,捣鸢尾根时染了满手紫汁,还飞出小岛,跑遍三个小镇寻来白麝香膏,宝贝地装在琉璃小瓶里,一点点调出这味香。


    香料调制好的时候,他笑着吻她的指尖,说这香要缠她一辈子。


    现在,同一款香气里,却裹着压抑的欲望,像扬无声的狩猎。


    沈曜已在露台的软皮靠椅坐下,城市霓虹在他侧脸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把轮廓切割得愈发冷硬。


    抬眸见她走神,声音又沉了几分:“顾星澜睡了?”


    这个时候提起顾星澜,似乎是在嘲讽。


    但不知道是嘲讽他,还是嘲讽她。


    宁瓷没说话,沉默着朝他走。


    沈曜的目光在暗处追着她的身影,忽然猛地一缩,盯住那抹晃动的雪白肌肤上的金属光。


    她的腿根竟挂着枚小巧的金铃。


    宁瓷走到他跟前站定,沈曜喉结滚了滚,声音哑得发紧:“自己上来。你知道我要什么。”


    宁瓷深吸一口气,坐到他腿上。


    蕾丝裙摆往上卷,肌肤相贴的瞬间,两人都猛地绷紧身子。


    他的身体像块冷玉,偏在她触碰时,竟一点点泛出烫意。


    她抬手扶住他的肩,鼻尖几乎蹭到他的下颌,昏暗中能看清他紧抿的唇线。


    沈曜平日总像隔着层雾,高不可攀,她却偏偏爱惨了这清冷皮囊下的隐忍。


    两人一时都没再出声,沉默在中间疯长成荆棘,刺得彼此骨头缝都发疼。


    “现在跟我,很勉强?”沈曜低声。


    宁瓷当然懂他的意思,沈曜今晚要的不止是身体的臣服,更是她放下所有骄傲的低头。


    她缓缓倾下身,把脸颊贴在他的胸口,能清晰听见他胸腔里急促的心跳。


    “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宁瓷轻声问。


    沈曜的眼皮几不可查地跳了跳:“没有。”


    宁瓷却不肯停,手指轻轻蜷起,抓住他的衣角,指节泛白:“有没有梦见过我?”


    沈曜不说话,冷眼看着她,眼底的暗火却烧得更旺。


    宁瓷仍执拗地问:“一次都没有?”


    “你废话真多。”沈曜猛地扣住她后颈,吻下来。


    他的吻带着惯有的强势,却又克制得厉害。


    唇瓣相触时带着烟草的凉意,牙齿碰到她唇瓣时骤然收了力,只剩下辗转的厮。


    像在惩罚她的追问,又像在贪恋这失而复得的软玉。


    宁瓷被吻得几乎窒息,却在唇齿交缠的瞬间猛地清醒——


    自己有多想念他,想念他的亲吻,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他的一切。


    舌尖下意识地回应,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


    沈曜的吻的力度瞬间失控,又在下一秒强行放缓。


    呼吸粗重地喷在她脸上,带着他极力隐忍的气息。


    宁瓷在亲吻的间隙偷偷睁眼望他。


    沈曜肤白若雪,眉眼清浅如画,头颅微垂着,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


    这副模样,看得她心尖发颤,又酸又软。


    漫长的吻结束时,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融在微凉的夜风里,带着点潮湿的黏意。


    沈曜的唇瓣泛着水光,眸色也软化了很多。


    “有没有梦见过我?”宁瓷又问了一遍,声音带着吻后的沙哑,固执得像个讨要糖的孩子。


    沈曜的喉结滚了滚,眼神松动了些许,还是硬邦邦地说:“我从不做梦。”


    话音未落,他又一次吻了上来。


    这一次没有狂风骤雨,只有缠绵的试探。


    温柔地描摹着她的唇形,像在描摹一件即将碎掉的珍宝,带着无尽的眷恋和说不清的无奈。


    手掌从她的腰滑到大腿,指尖勾住那枚铃铛。


    欲火悄然燎原,体温节节攀升,已是无可忍耐。


    沈曜的手探进她的蕾丝吊带,指尖刚触到她温热的肌肤,被她按住了:“阿曜,别动,我来。”


    沈曜还没反应过来,宁瓷已伸出手,指尖颤抖着解下腿根的环。


    在他回神前,她竟将伸出手,带着铃铛的金环挂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凉的金属贴着他温热的肌肤,沈曜从未没想过佩戴这种饰物,伸手想扯掉。


    宁瓷却用力按住他蠢蠢欲动的手。


    她的眼神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像含着泪,又像燃着火:“这是我送你的礼物。”


    沈曜瞳孔微缩,宁瓷却没给他反抗的机会,细瘦的双臂,用力抱住他身体。


    沈曜倒抽一口冷气,极致的快乐让他浑身发颤,脖子上的铃铛随着动作发出急促的叮当声。


    那铃声在寂静的露台上荡开,像一曲明知不该,却偏要唱到尽兴的挽歌。


    “记住这个声音。”宁瓷的声音裹着情动的颤音,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是我给你的。听到铃声响,就要想起我,想起这一刻,想到我是怎么……缠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