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疯子

作品:《失控夜,把男神他兄弟吻到红温!

    严熙的声音从正前方传来,带着冰凉的戏谑。


    “姐姐心尖上的人,我怎么舍得动?”


    他的声音贴近耳畔,温热的呼吸拂过宁瓷的耳垂。


    “姐姐伤心的样子……会让我更心疼啊。”


    疯子。彻头彻尾的疯子。


    宁瓷几乎能想象,他说这话时的模样。


    微微歪着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那双琥珀色的瞳孔里浮着层虚假的温柔。


    他不光知道她和林靳言,连顾星澜的事情都……


    他对她到底了解多少?难道一直在暗中观察她?


    仿佛有条毒蛇正顺着她的脊椎缓缓爬行,吐出的信子舔舐着她的后颈。


    “不过......姐姐也不想让顾家知道你过去的事吧?要是顾家人知道了你的秘密,你想要的婚姻恐怕就要变成一扬笑话了。”


    他的声音陡然转冷。


    “这通电话该怎么做,姐姐知道吧?”


    “滴”的一声,电话接通了。


    “瓷瓷,还没从家里出发吧?”顾星澜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温暖得几乎让她落泪,“我公司临时有事,得晚两天再回来,航班取消了,你别来机扬接我了。”


    宁瓷低低的“嗯”了一声:“好……”


    她过于平静的态度让顾星澜有了疑虑:“你那边怎么这么安静?”


    “我在浴室。”


    严熙的手指缠上了腕间的绸带,突然的收紧让她倒抽冷气。


    “你还好吗?声音有点奇怪。”


    “没事,感冒。”宁瓷急促地说,“你新的航班确定后告诉我,我去机扬接你。”


    “好。剧组杀青了?去参加杀青宴了吗?”


    “没去,在家里打扫。”


    “怎么又是你打扫?阿姨没做清洁?”


    宁瓷正常和顾星澜聊了起来,顾星澜出差以来,他们每天晚上都会聊上很久。


    “我不喜欢阿姨动我们的卧室嘛。有些东西被阿姨看见了不好。”


    “我们的卧室还有什么秘密?我怎么不知道?难道你还给我准备了惊喜?”


    “你猜呢?”宁瓷语气暧昧,“我们偶尔也玩点新花样?”


    话题越来越私密,宁瓷听见严熙走向房间另一端的脚步声,接着传来酒瓶碰撞的清脆声响。


    她悄悄的站起身,迅速抓起桌上的餐刀藏进手心,又马上坐下,保持原样。


    电话挂断的瞬间,严熙走了回来,一把扯走了手机。


    “姐姐,和顾星澜感情真是好到让人羡慕啊。”他似乎在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正常。


    宁瓷没回答。手指在椅背后摸索,小刀正在缓缓切割手腕上的绸带。


    绸带并不结实,打了死结所以解不开而已,但有刀子在手,割开并不困难。


    “怎么不说话?”严熙的声音近在咫尺,“在想怎么逃跑吗?”


    宁瓷猛地扯下眼罩。


    刺眼的光线中,她凭着直觉将餐刀狠狠刺出——


    “噗”的一声闷响。


    刀尖扎入肉体。


    视线清晰后,她看见刀片深深埋在严熙的左臂,鲜血顺着他的白衬衫袖管蜿蜒而下。


    而他就这么站着,不躲不闪,嘴角甚至挂着弧度,笑的很明媚。


    “姐姐,满意了?”严熙轻声问,“扎心脏才能杀死我。”


    宁瓷的呼吸卡在喉咙里。她推开他,冲向门口。


    她第一次看清所处的环境,一个很大的木质结构房屋,木门比她想象中轻,一推就开。


    外面不是预想中的街道,而是一片漆黑的树林。


    冷风夹着松针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没时间思考,径直冲了进去。


    树枝抽打着脸颊和手臂,脚下凹凸不平的地面几次让她险些跌倒。


    身后没有脚步声,但这更可怕——严熙就像猫捉老鼠般给她逃跑的错觉。


    当宁瓷第三次被树根绊倒时,她终于停下来喘息。


    月光透过树冠的缝隙,照亮前方不远处的断崖。


    悬崖……


    严熙竟然把她带到了深山?!


    她正想后退,脚边的枯叶突然沙沙作响。


    一条黑白相间的蛇从落叶中昂起头,鲜红的信子在月光下闪烁。


    宁瓷僵在原地。


    蛇的三角头缓缓摆动,身体盘成攻击的姿势。


    就在它弹射而出的瞬间,一道黑影从侧面扑来,将她撞开。


    严熙用一根树枝甩开蛇,一把拉起宁瓷:“银环蛇,你想死吗?”


    回到小屋后。


    宁瓷缩在墙角,看着严熙挽起袖子处理不久前她留下的伤口。


    “为什么救我?”她声音嘶哑。


    严熙头也不抬:“我说过要你死吗?”


    “那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一开始就说了啊,姐姐。”他用消毒液处理着伤口,鲜血浸透了大半截袖管,可他的语气却轻描淡写,“我要你陪我,三天。”


    宁瓷怔住:“……三天?”


    “三天。”他重复了一遍,唇角微勾。


    “今天算第一天?”


    “算。”他终于抬头看她,“怎么,就这么急着回去见顾星澜?”


    可以相信他吗,三天。


    宁瓷咬着唇,片刻后,终于从墙角爬了出来,跪坐在他面前。


    他的伤口狰狞可怖,皮肉翻卷,血珠仍在不断渗出,染红了指尖。


    “你这伤,得去医院缝合伤口。”她嗓音微哑。


    “不去。”他拒绝得干脆,甚至带着点任性的意味,“我最讨厌医院。”


    宁瓷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那我来。”


    严熙盯着她看了两秒,笑了,乖乖伸出手臂,像个听话的孩子。


    可他的眼神却始终锁在她脸上,仿佛在欣赏她的恐惧。


    宁瓷手在发抖。


    她看着那道深可见骨的刀伤,胃里翻涌着酸涩和恐惧,双手抖的什么也干不了。


    严熙低笑了一声:“姐姐,你捅我的时候,手可没抖过。”


    空气凝滞了一瞬。


    下一秒,宁瓷缓缓抬眸,眼底的慌乱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麻木的冷静。


    她拿起一块干净的毛巾,直接塞进他嘴里。


    “含着。”她的声音很轻,却不容置疑,“别咬着舌头。”


    然后,低下头,开始替他缝合伤口。


    针线穿过皮肉的瞬间,严熙的肌肉绷紧了,可他的眼睛却始终盯着她,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