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被掌控的交际花×铁血军官21
作品:《【快穿】女主她又美又娇软》 快乐像一块被阳光晒化的奶油,迅速消融在突如其来的紧张空气中。
前线形势吃紧的消息传来。
客厅里那架老式电话机的铃声几乎没再停过。
凯洛斯变得像一枚上了膛的子弹,终日绷得紧紧的。
他军靴踏过大理石地面的声响又急又重,每一次都像踩在苏胭的心尖上。
那些曾缠绕在她发间、流连在她颈侧的修长手指,如今只会急促地敲打着铺满军事地图的桌面,或是用力攥着那份份仿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电报。
苏胭裹紧了一件丝绒晨袍,靠在二楼的廊柱边,看着他旋风般冲出书房,大衣下摆凌厉地扬起,甚至没来得及给她一个匆忙的瞥视。
空气中只剩下他留下的淡淡硝烟味和一丝冷冽的汗气。
她心里那根弦猛地绷紧了。
系统?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胭胭不用担心,这都是剧情过度】
但是我现在是局中人,我不喜欢这样的过度。
我只想和老公甜甜的。
扑进那个充满铁血气息的怀抱里,用她精心涂抹的唇膏在他紧绷的下颌留下印记。
想用她最擅长的娇声软语磨得他暂时忘掉该死的战报。
哪怕只一秒,只想和他继续那些硝烟散尽后、只剩下甜蜜与缠绵的日夜。
这份焦灼,像藤蔓一样缠绕住她的心脏。
越收越紧,几乎让她喘不过气。
但无论胭胭如何焦灼。
她妈——也就是我——都要写。
? ?
夜深得像一砚化不开的浓墨。
凯洛斯回来还不到十分钟。
他带着一身凛冽的寒气钻进被褥,冰冷的军装扣子硌得苏胭微微一颤,但他随后而来的怀抱和深吻却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暖意。
仿佛急于从她身上确认什么、汲取什么。
他的呼吸还没完全平稳,唇齿间还带着外面风雪的气息。
就在苏胭几乎要融化在这片刻温存里的时候——
楼下那部电话,像一道尖锐的警报,毫无预兆地撕裂了夜的宁静。
凯洛斯的身躯瞬间绷紧。
所有的柔软和放松在刹那间消失殆尽。
他几乎是弹坐起来的,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苏胭的心猛地一沉,看着他就着窗外微弱的光,迅速套上军装外套,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迅速,却沉重得压得她喘不过气。
刚才的温暖仿佛只是一个错觉,寒冷的现实迅速吞没了一切。
她坐起身,丝绒被从肩头滑落,带起一阵寒意。
眼眶毫无征兆地就红了,一层水汽迅速模糊了他匆忙的背影。
她知道拦不住,甚至来不及多问一句。
所有的话语都哽在喉咙里。
这一次,不同以往。
上一次的分离,电话线偶尔还能传递他沙哑却令人心安的声音。
但这一次,他系上扣子,声音低沉地告诉她:“通讯会受限。”
他转身,大步回到床边,带着手套的拇指用力却又不失温柔地擦过她的眼角。
然后,一个克制而沉重的吻,烙印般落在她的额头上。
那触感,冰凉而深刻,带着决绝的味道。
“待在玛莎身边,”他命令道,每一个字都像砸在心上的冰雹,“别离开安全区。”
后方城镇也并非铜墙铁壁,暗流同样在涌动。
而前方——
前方的战火,已烧得越来越急迫,那焦灼的气息仿佛能随风蔓延而至,压得人喘不过气。
门被猛地打开,卷入一股冰冷刺骨的穿堂风,旋即又被沉重地关上。
那一声闷响,不仅隔绝了走廊的光线。
也像最终敲定了某种无情的别离。
留下苏胭独自一人,陷在过于宽大柔软的床铺中央。
额头上他最后印下的那个吻。
冰凉、克制、带着皮革和硝烟的气息。
仿佛依旧烙印在皮肤上,挥之不去。
是唯一能证明他方才真实存在过的痕迹。
夜深人静时,万籁俱寂。
一种全新冰冷彻骨的焦虑开始无声地啃噬苏胭的心脏。
这不再仅仅是往日那种带着甜涩的绵长思念。
而是对永远失去的赤裸恐惧。
它像一条阴冷的毒蛇,盘踞在心窝最深处,吐着信子。
让她在绝对的寂静中只能无比清晰地听见自己慌促无序的心跳声。
【胭胭,心率异常升高,情绪波动剧烈。】
【建议平复呼吸。】
【大佬不会有问题的。】
“他到底怎么样了?告诉我实话!”她在脑中质问。
【这是正常的剧情走向嘛...】
可她再也无法被这种空洞的保证安抚。
每一个夜晚都变得漫长而难熬。
她开始依赖那台老旧的战报广播。
每日特定时分,沙哑的男声便会准时响起。
毫无感情地播报着冰冷的战线推移与伤亡数字。
这成了她每日必修的酷刑,却又奇异地带来一丝扭曲的慰藉
焦灼在心底沸腾,驱使她挽起袖子,主动走进厨房。
她不再只是等待。
开始制作一盘盘精巧的小点心,又缝制了内里填满宁神草药散发着淡淡清苦香气的小香包。
提着这些小小的慰藉,走向那些从前线轮换下来在临时医护所里休整的士兵们。
他们满身疲惫,眼窝深陷。
军服上沾着洗不净的泥泞与暗沉痕迹。
她柔声细语地分发着点心和香包,笑容温婉。
唯有那双过于明亮的眼眸深处,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几乎要破茧而出的焦灼。
柔声细语,但苏胭眼底藏着不易察觉的焦灼。
她仔细听着他们的每一句感谢、每一次疲惫的叹息、甚至是不经意的闲聊。
试图从那些零碎模糊的只言片语里,间接拼凑出关于他的零星踪迹。
他是否安好?
他所在的那一翼战况是否激烈?
哪怕只是听到他麾下部队的编号,都能让她的心脏暂时落回实处。
这天下午,阳光斜照进客厅,空气中浮动着细微的尘埃。
玛莎阿姨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她身后,带来了一位浑身都裹挟着远方气息的客人。
是罗纳。
他风尘仆仆地站在客厅中央,似乎还没来得及拂去一路的征尘。
笔挺的军装染着前线的粗粝,肩头甚至带着些许尘土。
一股清晰而刺鼻的硝烟味与他自身的气息混合在一起,扑面而来。
瞬间攫住了苏胭的呼吸。
他没有多余的寒暄,脸上是经历风霜后的沉重与疲惫。
只是用那双带着尊敬的眼神沉默郑重地注视了她一秒,然后从随身的行囊里,取出布包,向她递来。
布包入手,是意料之外的沉重。
苏胭的手指解开系带的动作有些僵硬。
粗糙的布料散开,露出了里面的物件——
一件叠得整齐却难掩磨损的军装外套。
上面带着熟悉的、令人心悸的气息。
混合着烟草、汗水和火药的味道。
就叠放在外套旁边的,是那把她无比熟悉他几乎从不离身的黑色手枪。
冰冷的金属枪身泛着幽暗的光泽,结构紧凑而致命,沉默地躺在那里,诉说着无需言明的危险。
最上面,是一封边缘粗糙、被仔细折叠好的信。
信封上,溅着几抹已然变成暗褐色的、刺目的血迹。
苏胭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
她的指尖瞬间冰凉,伸出去接信的手微不可察地颤抖着。
她不敢问。
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更不敢问出那句——
“这血是谁的?”
只是用尽全身力气,抑制住剧烈的颤抖,小心翼翼地拆开了那封沉重的信。
展开的信纸上,只有一行用铅笔匆忙写就、却力透纸背的英文:
[我很想你。]
刹那间,所有强撑的坚强土崩瓦解。
她的表情凝固在一个似哭似笑的弧度上,嘴唇微微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只有滚烫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毫无预兆地夺眶而出,一滴滴砸落在信纸上。
晕开了那抹干涸的血迹和深情的笔迹。
罗纳没有久留。
他沉默地看着她,最后低沉地留下一句:
“女士,大人再三嘱咐,近期安全区也可能不再绝对安全。他让您记住,一旦您感觉到任何伤害逼近,请不要犹豫,用它保护好自己。”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在那把冰冷的手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