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胭……”


    灼热的吐息穿透红盖头，烫在苏胭耳畔。


    他的手指灵活地游走在她嫁衣的盘扣间，每解开一颗，就故意在肌肤上流连片刻。


    惹得她轻颤。


    苏胭慌乱地去捉他的手。


    刚按住一只作乱的手腕，另一只就变本加厉地四处点火。


    "你...你别..."


    程昀此刻才觉出苏家坚持传统嫁衣的妙处。


    西式婚纱哪有这般乐趣？


    一层层解开时的期待，比直接看见更让人心痒。


    他俯身隔着盖头咬她耳朵："老婆？"


    苏胭羞得说不出话。


    他低笑一声，转而俯身。


    苏胭只觉得脚踝一凉。


    绣鞋不知何时已被他褪下。


    程昀的掌心托着她的足跟，拇指轻轻摩挲着脚背，惹得她脚趾羞涩蜷起。


    苏胭在盖头下咬紧了唇。


    他的手掌滚烫，指尖最终停在她腰部。


    苏胭仍强撑着。


    程昀爱极了她这副模样。


    明明羞得要命，却还强撑着不躲不避。


    他隔着盖头在她唇的位置轻啄一口："老婆好乖。"


    大红盖头随着动作微微晃动，隐约可见她紧绷的下巴。


    程昀忽然起了坏心，指尖在腰窝处不轻不重地一按。


    "啊！"苏胭惊喘一声。


    程昀顺势将人压进锦被。


    大红喜被上绣的交颈鸳鸯被揉皱在二人身下。


    他撑在她上方，故意问道："知道我接下来要做什么吗？"


    苏胭偏过头去，耳尖红得几乎滴血。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夜苏母塞给她的那本图。


    其实她历经几个世界，该懂得都懂。


    可此刻被他这样直白地问出来。


    还是忍不住害羞。


    程昀瞧着她白皙的肌肤又透出一层薄粉，忍不住低笑出声："看来是知道的..."


    "开始咯。"


    话音未落，苏胭便觉腰间一松。


    大红盖头依旧覆在眼前。


    程昀捉住她的手，引着她抚上自己绷紧的背脊。


    那里的肌肉线条分明，汗珠顺着沟壑滚落，烫得她指尖一颤。


    *****


    苏胭忍不住仰起脖颈，深吸几口气，胸口剧烈起伏着。


    忽然眼前大亮。


    盖头被他一把掀开。


    骤然的光让她不自觉眯了眯眼睛。


    苏胭还未适应眼前突然的光亮，程昀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他的吻起初极轻，像蝴蝶掠过花瓣。


    只是轻轻含住她微颤的唇瓣，带着安抚的意味。


    苏胭不自觉地屏住呼吸，睫毛轻颤着垂下。


    他并不急着深入，只是这样温柔地贴着她，仿佛在等她适应。


    直到苏胭紧绷的身子渐渐放松，环住他脖颈的手也无意识地收紧。


    程昀这才微微启唇，试探性地在她下唇轻吮了一下。


    苏胭轻哼一声。


    程昀的呼吸明显重了几分，他一手托住她的后脑，另一手扣在她腰间。


    他的舌尖轻轻描摹着她的唇形，耐心地诱着她开启齿关。


    苏胭被他亲得浑身发软，终于微微张开了唇。


    程昀立刻加深了这个吻，舌尖探入她口中，温柔地与她纠缠。


    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笼罩着她，带着不容抗拒的温柔，却又小心翼翼地控制着力道，生怕弄疼了她。


    一吻结束时，苏胭已经气喘吁吁，脸颊绯红地靠在他胸前。


    程昀的唇仍流连在她唇角，轻轻啄吻着，像是意犹未尽。


    **


    额前的汗珠滴落在她锁骨上，烫出一片红晕。


    “***？”


    ……


    苏胭终于忍不住，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贝齿陷入紧实的肌肉。


    ……


    她慌乱地抬手捂住唇。


    眼尾泛起一抹红晕，晶莹的泪珠无声滑落。


    "别遮..."


    程昀的嗓音低哑。


    轻轻将她的手腕按在锦枕上，十指相扣。


    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湿意，呼吸灼热："我想听..."


    那声音像是带着魔力，让她再也藏不住。


    朦胧的视线里，她看见他额前的汗珠滴落。


    那双总是含笑的桃花眼此刻深邃如墨，倒映着她绯红的脸颊，仿佛要将她整个人都融进骨血里。


    夜间程父程母曾派人来寻。


    楼下的小厮们红着脸直摇头。


    来人在门外听见几声细碎的呜咽，顿时也面红耳赤地退下了。


    这新婚燕尔的，谁还敢打扰？


    好不容易骤雨停歇。


    苏胭正软绵绵地趴在锦被间喘息。


    却见程昀翻身下床，精瘦的腰身还带着未干的汗珠。


    他大步走到衣柜前，竟从里头取出一件纯白的西式婚纱！


    "胭胭..."他眼睛亮得惊人，捧着婚纱的模样活像献宝的孩童，"我们试试这个？"


    苏胭浑身红痕。


    表情有些惊恐。


    不是吧？


    还来？？？


    程昀单膝跪在床沿，指尖卷着她散落的发丝诱哄："就试一下？"


    另一只手已经不老实地抚上她。


    苏胭揪着锦被往后躲，却被他拦腰抱回。


    她被程昀半哄半抱地套上了那件西式婚纱。


    雪白的蕾丝裙摆铺陈在喜床上，与散落的红绸形成鲜明对比。


    "真美..."


    程昀声音沙哑，指尖顺着她后背的珍珠扣缓缓下滑。


    婚纱的束腰设计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


    更方便了他作乱的手。


    苏胭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指，水润的眸子瞪着他："你...你早有预谋！"


    难怪他白日里那般急切地抱她回新房。


    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程昀低笑着将她压进柔软的被褥，白纱与红绸在两人身下纠缠。


    "我只是想着..."他含住她耳垂轻咬，"洞房花烛夜，总要中西合璧才算圆满。"


    窗外月色渐浓。


    苏胭白纱裙摆被推至腰间，珍珠扣不知何时崩落了几颗，在床榻上滚出暧昧的轨迹。


    "程昀..."她带着哭腔唤他，却被他以吻封缄。


    "叫老公。"他喘息着纠正。


    苏胭还想抗议，却着实没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