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深闺美人×禁欲山长20
作品:《【快穿】女主她又美又娇软》 寅时三刻,天边才泛起蟹壳青,高承沐便借着晨雾的遮掩翻过苏宅围墙。
他轻车熟路地避开巡夜家丁,指尖在雕花窗棂上叩出三长两短的暗号。
苏胭本就辗转难眠,闻声立刻掀开锦被。
推开窗的瞬间,带着夜露寒气的怀抱便将她裹了个严实。
苏胭攥着他腰间玉带的手指一紧。
咬在他肩头。
直到听见他闷哼才松口。
泪珠子却断了线似的往下掉。
“承沐哥哥……”
未尽的话语被堵在唇齿间,这个吻带着破晓时分的凉意,又混着泪水的咸涩。
卯时正,王总管来催第三遍时,苏胭正对着铜镜往眼下扑粉。
青黛看着小姐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红痕,默默将立领衫又往上提了提。
王总管得意的点点头。
很好,就该选在隔壁授课的时间走。
这样就不会多其他的纷纷扰扰。
但是他万万没有料到。
克制守礼的高山长在天还未亮,便翻墙偷香。
好一阵与苏胭叙别后这才又翻墙回了自己内院。
苏胭打了个呵欠,毕竟值了个早班有点疲惫。
她瘪瘪嘴没有说别的,上了马车。
回京的马车轱辘碾过官道,苏胭裹着狐裘蜷在软枕堆里。
来时满怀欣喜,还有小团子叽叽喳喳像只雀儿。
如今归家却只剩车帘外单调的马蹄声。
她闭眼假寐,眼前却全是那人翻窗时被树枝勾散的发带。
鸦青色缎带拂过她脸颊,像极了昨夜落在眉间的吻。
脑袋里面不断想着高承沐。
他好不好。
他如今在干什么?
"小姐..."
青黛递来温着的安神茶,却见一滴泪正砸在绣着并蒂莲的帕子上。
王总管一路上瞧着苏胭蔫蔫儿的模样,心里早已转了千百个念头。
昨夜与高承沐促膝长谈,才知这看似清贫的书院山长胸中自有沟壑,谈吐间更见不凡。
再看自家小姐对他情根深种的模样。
老人家暗地里已有了决断。
等到入京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
马车驶入京城,苏父因早朝未归,倒是苏母领着丫鬟婆子们早早候在府门前。
见苏胭慢吞吞地下马车,苏母立刻扑上前握住她的手,眼眶说红就红:“我家胭胭儿瘦了。”
弄的本想要一回家就哭的苏胭,顿时一口气不上不下的。
她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圆润了不少的脸蛋.
在骊山这些日子,高承沐变着法子劝她多吃些食物,还时不时来几个补药和运动。
连青黛都说她瞧着丰满不少。
娘亲,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要不再对着我的双下巴再说一遍?
王总管适时上前解围,笑呵呵地打岔。
“夫人,小姐本来身子弱了些,不若有什么体己话,进去歇着说?”
苏母这才恍然,连忙拭了拭眼角:"瞧我,高兴糊涂了。"
说着挽起苏胭的手,在一众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进了府门。
内室里,苏母拉着苏胭问长问短。
从穗安城的风物问到苏焕的起居,事无巨细。
苏胭一一应答,却始终等不到母亲提起骊山书院半句。
直到茶过三巡。
苏母起身嘱咐她好生休息,竟也未提高承沐。
半句未提。
苏胭攥着帕子欲言又止,最终也只能目送母亲离开。
她明白这事急不得,只是心里像揣了只猫儿,挠得难受。
弄啥呢母亲?
你这样让你女儿我憋得慌。
我都准备开大了,你老在这平A是干~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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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听澜院内。
苏母刚踏入花厅,就见王总管已垂手候在那里。
"说吧,"苏母端起茶盏,眼底精光一闪而过,"那高家小子究竟什么来路?"
王总管躬身向前,将这几日所见所闻娓娓道来。
从高承沐在骊山书院的教学,到街坊邻里的评价,甚至连他每日几时起、几时睡都打听得一清二楚。
说到最后,老管家忍不住添了句:"老奴活了大半辈子,这般品性的年轻人实在少见。二少爷跟着他不过月余,连《千字文》都能倒背如流了......"
“克妻?!”
苏母听到这二字,手中茶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滚烫的茶水溅湿了裙角也浑然不觉。
她脸色煞白,声音都变了调:"这还得了!我家胭胭儿本就身子弱,若真嫁过去......"
王总管连忙从袖中掏出一张红纸,恭敬奉上:"老奴昨夜特意寻人合了他二人的八字,请主母过目。"
苏母一把夺过,指尖发颤地展开红纸。烛光下,朱砂写就的八字排得工整,底下还附着一行批语:
【天作之合,鸾凤和鸣,旺夫益子,福寿双全】
"这......"苏母怔住,狐疑地看向王总管,"当真?"
王总管低头掩去眼底的笑意:"千真万确。清风观的玄诚道长亲自批的,说高公子命格清贵,最是旺妻。"
“旺妻还能将前面的克没了?”
“主母,那都是外人多嘴多舌添油加醋,谁能知晓里面究竟是什么情况。不过事实不会变的。您瞧大小姐不过去个月余,这几日舟车劳顿,老奴我就没瞧见过一次大小姐身子不适主动要停马歇息的。”
苏母将信将疑地又看了一遍批语,瞥见红纸角落有个不起眼的墨点。
正是她当年为求女儿平安,特意在清风观供的长明灯编号。
"王叔,"苏母眯起眼睛,"这八字当真是你''特意''去合的?"
老管家面不改色地躬身:"老奴不敢欺瞒主母。"
心里却暗道:可不就是"特意"么。
那高家小子昨夜主动送来的八字,连给道长的香火钱都备好了。
苏母沉吟片刻,指尖轻轻敲着案几。
"此事等老爷回来再商议。记住,切莫走漏风声,女子的闺誉大过天。"
王总管深深一揖:"老奴明白。"
待房门轻轻合上,苏母又取出那张红纸,细细端详。
朱砂批语在光下泛着淡淡的金粉,那"鸾凤和鸣"四个字写得尤其遒劲。
她指尖抚过女儿的名字,忽然想起胭儿幼时病重,清风观的老道长曾说这孩子命中有段奇缘
"若真是天定的姻缘......"
苏母喃喃自语,将八字贴放回妆奁最深处,铜锁"咔嗒"一声扣上。
她望着骊山方向出神。
那高家小子当真可靠,想法子重新在圣上面前多美言几句,调他来京城任职也未尝不可。
横竖老爷在礼部还有些门路。
但最重要的,便是自己的女儿,切不能被人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