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扬威
作品:《穿越射雕:我以太极镇五绝!》 “蔑儿乞部的残党,像沙地里的蝎子,总在边境上蜇人。一支两百人左右的队伍,很扎手。”
铁木真的手指在简陋的地图上轻轻一点,那片区域,是一片崎岖的乱石谷。
百夫长哈撒儿立刻踏前一步,声音洪亮。
“大汗!请将这个任务交给我!不出三天,我必将那些杂碎的脑袋堆在您的帐前!”
铁木真没有看他,视线越过帐内所有将领,落在了角落里沉默不语的沈夜身上。
“那可儿,”他刻意叫着这个新赐的名字,“你和你的百人队,去把这窝蝎子清剿干净。”
帐内一片哗然。哈撒儿脸上的请战之色瞬间被一抹毫不掩饰的幸灾乐祸所取代。
“大汗!您这是让他们去送死!”他高声叫屈,语气里却满是快意,“那些蔑儿乞人是亡命徒,个个悍不畏死!就凭……..就凭那群酒鬼和病秧子?”
铁木真缓缓转头,看着哈撒儿。
“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哈撒儿心中一凛,连忙低下头。“属下不敢。”
沈夜从始至终没有任何反应,他只是平静地走了出来。
“可以携带多少天的补给?”
“不需要补给。”铁木真的回答如帐外的寒风,“草原上的狼,自己觅食。我要的,是结果。”
“明白。”
沈夜转身,径直走出了金帐。
他的百人队,早已在营地外集结完毕。没有了往日的东倒西歪,一百个人,如一百根削尖的木桩,死死钉在草地上。他们身上依旧是破旧的皮甲,脸上写满了被残酷训练榨干后的疲惫,但那股懒散油滑的气息,已然荡然无存。
沈夜走到队伍前。
“任务,狩猎。”
他一挥手,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
“带足水,出发。”
没有一个人发问,没有一句多余的言语。一百个人,像一部沉默的机器,转身开始最后的准备。
他们没有走商队常走的大路,而是拐进了一条更危险、也更隐蔽的山谷。两侧是陡峭的石壁,仿佛随时都会倾轧下来,将这支小小的队伍碾成粉末。
副百夫长塔拉催马上前,凑到沈夜身边,脸色有些发白。
“百夫长……..这里是死地。如果敌人在此设伏..……”
“他们就在这里。”沈夜打断了他的话。
塔拉握着缰绳的手猛地一紧,冷汗瞬间就下来了。“那我们为什么还要进来?”
“猎人,有时候也需要扮演猎物。”
话音刚落,一声尖锐刺耳的呼哨从山谷上方传来,撕裂了死寂。
“敌袭!”
埋伏在两侧山坡上的敌人,如两股黑色的洪流,咆哮着冲了下来。他们脸上涂着狰狞的油彩,挥舞着弯刀,数量是沈夜队伍的两倍有余。
塔拉的脸彻底变成了死灰色。“完了……..全完了..……”
绝望的气氛如同瘟疫,开始在队伍中蔓延。几个年轻士兵的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安静!”
沈夜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柄铁锤,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所有慌乱的士兵,仿佛被抽了一鞭子,瞬间僵住,刻入骨髓的训练本能压倒了恐惧。
“三三制!结阵!”
一百人的队伍,在命令下达的瞬间,化整为零。他们迅速以三人为一组,背靠着背,组成了一个个小型的、攻防一体的三角战阵。无数次的演练,让他们闭着眼睛都能完成这个动作。
第一波蔑儿乞人如浪潮般拍打在这块“礁石”上。刺耳的兵刃交击声中,预想中的崩溃并未发生。那些看似脆弱的三角阵,坚韧地顶住了冲击,从盾牌缝隙中刺出的短刀,精准而致命,不断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沈夜没有留在阵中。
他独自一人,迎着最汹涌的敌群,走了上去。
他甚至没有拔刀。
一名身材魁梧的蔑儿乞战士狞笑着,一柄重斧带着风声,朝着他的头顶劈下。
沈夜的身体如一片被风吹动的柳叶,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微微一侧。他的左手闪电般抬起,不是格挡,而是轻飘飘地搭在了对方的手腕上。
太极,“黏”字诀。
那名战士只觉得千钧之力仿佛打入了一团旋涡,瞬间消失无踪,身体不由自主地向前踉跄。
沈夜的右手已经无声无息地贴上了他的胸膛。
寸劲,迸发。
“咔嚓!”
一声细微的骨裂声被淹没在喊杀声中。那名战士的身体猛地一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软软地倒了下去,胸骨已然粉碎。
另一名敌人从侧面用长矛刺向他的腹部。
沈夜不退反进,身体一旋,任由矛尖擦着皮肉划过。他的手掌顺着矛杆闪电般滑上,精准地扣住了对方的咽喉。
“缠丝劲”猛然发动。
那人的脖子发出一声脆响,整个人像断了线的木偶,瘫倒在地。
在他的世界里,这些凶悍的敌人,仿佛都变成了动作迟缓的孩童。他们的每一次攻击,每一个意图,都在他的“听劲”感知下无所遁形。他总能用最小的动作,最省力的方式,造成最致命的伤害。
他像一柄烧红的尖刀,轻而易举地切开了牛油。
他的百人队,亲眼目睹着他们的百夫长在两百人的敌阵中闲庭信步,所过之处,敌人非死即残。他们胸中的恐惧被彻底点燃,化作了最狂热的战意。
“推进!”
沈夜冰冷的声音传来。
几十个三角战阵,开始缓缓向前移动,像一架无情的绞肉机,开始反向碾压!
以悍不畏死著称的蔑儿乞人,终于崩溃了。
他们面对的不是一支军队,而是一个魔鬼和他率领的一群小鬼。他们扔下武器,转身就跑。
沈夜的队伍中爆发出劫后余生的欢呼。
“保持阵型。”沈夜的声音不大,却让所有欢呼戛然而止。
试图逃跑的敌人被阵型后方的士兵毫不留情地斩杀。剩下十几名被围困的,绝望地跪倒在地,高高举起了双手。
“饶命!我们投降!”
塔拉的脸上满是激动的潮红,他看向沈夜。“百夫长,这些俘虏怎么处理?”
“我的命令,是什么?”
塔拉愣了一下,随即想起了那三条铁律,脸色刷地一下白了。
“不…..…不留活口。”
队伍里一片死寂。士兵们看着那些跪地求饶的敌人,握着刀的手开始犹豫。
“他们……已经投降了。”一个士兵喃喃自语。
沈夜走到他面前,从他颤抖的手中拿过弯刀。他缓步走到一个求饶的蔑儿乞头目面前,在对方惊恐的注视下,一刀划开了他的喉咙。
他将滴血的弯刀扔回到那个士兵的脚下。
“当敌人的刀砍向我们部落妇孺的时候,他们听过哀求吗?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兄弟的残忍。今天你放过他,明天他就会在战扬上杀了你的同伴。”
他的视线扫过所有人。
“这是战扬,不是妇人的宴会。执行命令。”
沉默。
令人窒息的沉默过后,士兵们动了。他们脸上的表情混杂着麻木、挣扎与一丝被点燃的凶性。
山谷中,再次响起了兵刃入肉的声音,以及被强行中断的哀嚎。
塔拉站在一旁,浑身冰冷。他看着那个浴血而立的身影,之前所有的敬畏,在这一刻,彻底蜕变成了狂热的崇拜。
这个汉人,正在用敌人的血,将他们这群废铁,锻造成真正的百战之刃。
当这支队伍拖着一百多颗首级,沉默地回到部落时,整个草原都仿佛安静了。
每一个看到他们的人,都像被施了定身法。
他们看到了那一百多个浴血的士兵,也看到了他们身后,没有一具同伴的尸体。
零伤亡。
正在帐外饮酒作乐的哈撒儿,手中的酒杯“啪”地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他看着那座由人头堆成的小山,看着毫发无伤的百人队,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最后化为一片死灰。
沈夜将人头堆在金帐之外,便一言不发地站在那里。
毡帘被猛地掀开,铁木真大步走了出来。
他看着那座人头山,看着站得笔直的沈夜,看着他身后那一百个眼神里只剩下杀气和服从的士兵。
草原的雄主,第一次在一个人的身上,同时感受到了极致的欣赏、深深的忌惮,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杀意。
就在这凝固的气氛中,一个传令兵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报——!营外有一名南朝道士求见!”
这声通报打破了僵局。
片刻后,一个身穿灰色道袍,手持拂尘的中年道人,在卫兵的引领下,缓缓走来。他仙风道骨,与此地的血腥杀伐格格不入。
“全真教丹阳子马钰,见过大汗。贫道是受江南七侠所托,来此寻找一位故人之子..……”
没有人注意到,在不远处的阴影里,沈夜的身体微微一震。
全真教。
马钰。
他那颗古井无波的心,终于被投下了一颗石子。
这个世界最顶级的内功心法,通往武道更高层次的门票,就这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的视线,越过了郭靖,越过了所有人,死死地锁在马钰的身上。
他不是在看一个人。
他是在看一本会走路的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