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狼王

作品:《穿越射雕:我以太极镇五绝!

    他锐利的视线扫过帐内所有将领,最后重新落在沈夜身上。“三天。部落东北方的黑风山,盘踞着一头独眼狼王,它狡猾如狐,凶残如虎,已经夺走了我三十多名好猎手的性命。”


    铁木真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铁锤砸在众人心上:“三天之内,独自一人,取来它的头颅。做到了,你就是我蒙古的勇士。做不到,黑风山就是你的坟墓。”


    死寂。


    这是考验,更是绝杀令。


    “大汗!”阿合马的兄长,百夫长哈撒儿猛地踏前一步,他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与快意,“您让一个南人小子去对付草原的鬼魅?这是让他去送死!他的巧舌能说动狼王自己割下脑袋吗?”


    帐内响起一片压抑的附和声,所有人都觉得这是铁木真在借狼王之手,除掉这个狂妄的汉人。


    拖雷脸色一变,急忙上前:“父汗!那狼王非同一般,折损了我们太多好手,让沈兄弟去…..…”


    郭靖在人群后方更是急得满脸通红,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沈夜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


    他没有理会哈撒儿的嘲讽,也没有看拖雷的担忧。他只是平静地注视着铁木真。


    “狼王具体在哪片区域活动?”


    一句轻描淡写的反问,让帐内所有的嘈杂瞬间消失。


    他接下了。


    在这个所有人看来九死一生的任务面前,他没有讨价还价,没有丝毫畏惧,只是问了一个最实际的问题。


    铁木真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心中那股征服的欲望愈发强烈。他指向墙上悬挂的简陋地图:“黑风山,方圆百里,都是它的领地。”


    沈夜点了点头,转身便向帐外走去。


    他清楚,这是铁木真的一石二鸟之计。他若成功,铁木真便收获一员悍将,足以堵住所有人的嘴;他若失败,铁木真则兵不血刃地除掉了一个不确定的变数,还能顺势安抚哲别与哈撒儿等人。


    他必须成功,也必然会成功。


    走出金帐,凛冽的夜风吹在他脸上,他却毫不在意。


    他没有回自己的蒙古包,也没有接受拖雷递来的弓箭和干粮,只带走了一囊清水和一柄短刀,便孤身一人,走入了无边的夜色之中。


    黑风山,林木幽深,怪石嶙峋。


    沈夜并未像普通猎人那样,急于寻找狼王的踪迹。他在山脚下找了一块平坦的巨石,盘膝而坐,缓缓闭上了双眼。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


    风声、虫鸣、叶落之声,尽数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由无数细微震动构成的全新世界。


    太极“听劲”,在此刻被他运用到了一个匪夷所思的境地。


    他能“听”到百米外一只野兔心跳的加速,能“听”到地底田鼠挖掘洞穴的震动,能“听”到风拂过不同树叶时产生的频率差异。


    整片山林,仿佛成了他身体的延伸,成了他感知的一部分。


    他不去寻找狼王,而是寻找狼王留下的“恐惧”。


    他迈开脚步,循着一片动物绝迹的“死寂区域”走去。


    很快,他发现了第一处痕迹。那是一串巨大的梅花状脚印,深陷在泥土里,比寻常的草原狼要大上整整一圈。


    他蹲下身,又发现了狼王的粪便。他用树枝轻轻拨开,里面未消化的残骸,竟有几片破碎的鳞甲。


    这不是野兽,这是一个懂得战术的猎手。它会捕食穿山甲这类有护甲的动物,证明它的咬合力惊人,且懂得攻击弱点。


    沈夜继续深入,沿途发现的痕迹越来越多。


    这头狼王从不走直线,它会利用山脊和隘口设伏,甚至会故意制造几条错误的路线来迷惑追踪者。它的智慧,已经不亚于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


    两天过去了。


    沈夜依旧两手空空。


    消息传回部落,流言四起。


    “我就说吧,那个狂妄的汉人,早就成了狼王的粪便了!”


    “敢顶撞大汗,羞辱哲别大人,这就是他的下扬!”


    哈撒儿在铁木真面前更是得意洋洋:“大汗,看来草原的鬼魅,已经替您清除了一个祸患。我们是否要派人去给他收尸?免得污染了圣山。”


    拖雷面沉如水,郭靖则整日守在部落边缘,望眼欲穿。


    第三天,黄昏。


    血色的残阳即将沉入地平线。


    沈夜站在一处狭窄的隘口,这里是狼王返回巢穴的必经之路。


    他没有设置捕兽夹,也没有挖掘陷阱。


    他只是用石块,在隘口最窄处的一滩积水旁,垒起了一个不起眼的角度。又将周围的几丛灌木稍稍拨弄了一下。


    一个利用夕阳、水面反光和视觉盲区构成的天然陷阱,布置完成。


    最后,他拔出短刀,在自己的左臂上,毫不犹豫地划开一道深深的口子。


    鲜血,滴落在隘口前方的几片枯叶上。


    他将自己的气息,化作了最致命的诱饵。


    随后,他整个人如一片影子,悄无声息地融入了旁边一块巨岩的阴影之中。呼吸、心跳,都降到了最低点,与冰冷的岩石融为一体。


    时间一点一滴流逝。


    就在残阳只剩下最后一丝余晖时,一道巨大的黑色身影,如鬼魅般从林中滑出。


    独眼狼王!


    它比沈夜想象的还要庞大,肩高几乎到了一个成年人的腰部,浑身的黑毛油光发亮,那只独眼,在昏暗的光线下,燃烧着幽绿的火焰。


    它嗅到了血腥味,谨慎地停下脚步。


    它在观察,在判断。


    最终,对血肉的渴望和对自己领地的绝对自信,战胜了那最后一丝警惕。


    它猛地向前一窜,冲入了隘口!


    就在它冲入隘口最窄处,即将扑向那几片带血的枯叶时,异变陡生!


    最后一缕夕阳,恰好被沈夜布置的石块引导,精准地射在水洼之上,再猛地反射而起,不偏不倚,正中狼王的独眼!


    “嗷——!”


    突如其来的强光,让狼王发出一声痛苦的短促嚎叫,视觉在这一瞬间彻底被剥夺,它的扑杀之势,出现了零点一秒的迟滞!


    就是现在!


    沈夜动了。


    他没有暴起发难,而是如水银泻地般从岩石后滑出。身体紧贴地面,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避开了狼王下意识挥出的利爪。


    他的身形,如同鬼魅,瞬间贴近了狼王那粗壮的脖颈。


    他的右手没有握拳,也没有成爪,而是并指如刀,如同一柄最精妙的手术刀,轻轻地,印在了狼王颈侧最柔软、被皮毛覆盖的那个部位。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甚至没有带起一丝风声。


    下一刻,寸劲迸发!


    一股凝练如钢针,穿透性极强的螺旋暗劲,自他掌缘轰然爆发!


    “咔嚓!”


    一声微不可闻的骨裂声,在狼王体内响起。


    那庞大的身躯猛地一僵,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那只独眼里燃烧的凶光瞬间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死寂的茫然。


    它甚至没来得及发出一声完整的悲鸣,那小山般的身躯便轰然倒地,激起一片尘土。


    颈椎,已被暗劲从中震断。


    当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在地平线时,沈夜拖着比他还高大的狼王尸体,沐浴着满天星光,一步步走回了部落。


    他衣衫褴褛,左臂的伤口仍在渗血,可他的步伐,却稳如山岳。


    部落里所有的人都涌了出来。


    当他们看清沈夜身后拖着的那具庞大的、令人胆寒的黑色尸体时,所有的嘲笑、质疑、讥讽,都在这一瞬间,化为了最纯粹的死寂。


    空气仿佛凝固了。


    沈夜拖着狼王,穿过鸦雀无声的人群,径直走到了哈撒儿的面前。


    哈撒儿的脸,瞬间变得惨白,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退了一步。


    “砰!”


    沈夜松开手,巨大的狼王尸体,重重地砸在哈撒儿的脚前。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头,目光扫过哈撒儿那张惊骇欲绝的脸,最后,落向了远处那顶灯火通明的金帐。


    他,做到了。


    金帐的毡帘被猛地掀开,铁木真大步走了出来。


    他看着地上的狼王尸体,又看了看浑身浴血却站得笔直的沈夜,那双深邃的眼眸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


    他快步走下台阶,亲手解下自己肩上那件华贵的银狐裘,披在了沈夜的身上。


    “从今日起,沈夜,是我蒙古部落的百夫长,赐名‘那可儿’!”


    铁木真的声音响彻整个部落,带着不容抗拒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