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叛乱之首
作品:《2k安格隆穿越战锤40k》 安格隆和洛塔拉在聊舰队中凡人的处理事宜。
他在整理舰队军务时,发现一个让他无法忍耐的事实:但凡在舰队内有编制岗位的,都是来自不同星球的贵族,其中地位最高的自然是来自泰拉的贵族们,地位最低的也至少是个行星总督的儿女。
他真想把这群人全部送上绞刑架。然而这群凡人为了可以担任水手,也经过了非人的训练。每个人都要经过“奴隶适应性”训练,并改造出神经接口,从而在必要情况忍受从舰体流出的大量数据。他们既是贵族也是奴隶,从登船那一刻就与战舰休戚与共。
可安格隆还是不爽。
他虽然可以忽略他们身为贵族的过去,却没有办法保证所有凡人都对他的子嗣无害。
舰队实在是太庞大了,光是坚毅决心号的最大横剖面就相当于一个曼彻斯特,更别提战舰还有无数的分层与管道,每个角落都有可能容纳一个家族。根据粗略统计,坚毅决心号已经有了20万凡人,可上面常驻的阿斯塔特不超过2万。这是生活在战舰上的沉默世界,一个在甲板底层悄悄运行的庞大社会。
“那些贵族和他们的仆从都不可靠。”安格隆一想到他们当中有可能出现蛀虫就满怀厌恶,“你给我解决他们!”
洛塔拉大吃一惊:“我?”
她很快收敛自己惊讶的神情,她还能怎么办,原体让她干什么她就干吧。
“别和我抱怨。”安格隆怒气冲冲地说,“那些贵族必须流点血才能在待在这里。”他随后才补充:“我把那12个原体亲卫给你。他们一天天闲着又不干事。”
本来安格隆选择保留原体卫队是因为那时他刚得知第一周目的事,心理防线比较弱,觉得这群12个人也有可取之处就保留了。现在回想越想越气,这12个人居然都败给卡恩和德尔瓦鲁斯了?真是一群软脚虾!他顺道骂了一通亲卫的实力,然后让洛塔拉带着原体亲卫巡逻战舰——原体亲卫的名头还是好使的。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我不想听到凡人在我船上骚乱的消息,否则我会把你一起丢出去。”安格隆恶狠狠地威胁道。
洛塔拉深呼吸,说道:“我发誓必不会让自己遭此难。”
他拎起斧头准备离开,待会儿他要赶去地面给基尔刻凯旋之绳,毕竟这次基尔表现还不错,真不愧是曾经的军团长。
一转身,他就看见还在站在门口没离开的索拉克斯,似乎在发呆,整个人不太聪明的样子。但由于安格隆知道自己脑袋也不怎么灵光,所以微微宽容了子嗣的愚蠢,他只是催促道:“快去干活,科索拉克斯。”
索拉克斯立刻从失落状态抽离,满身浮起梦幻泡泡。原体是迄今为止唯一一个没有嫌他新名字太长不念的人,改名字真是神来一手!原体还让他加倍努力干活,父亲果然心里有他呀!
“我一定会达成您给的目标!父亲!”索拉克斯动力满满地朝安格隆背影喊道。
安格隆听见了,有点困惑,但急着赶路就算了。
索拉克斯恋恋不舍地抽回目光,看向舰长王座上的洛塔拉。他本以为被原体交付重任、又被斥责的洛塔拉一定忐忑不安,谁知洛塔拉在原体走后一扫拘谨,气定神闲地安坐于王座上,由于高度的原因望向索拉克斯更像在俯视下属。
洛塔拉并不担心原体的任务。她早就想清理船上的蛀虫,用懦夫的血为坚毅决心号迎来新生。原体正是深知她的野望,信任她的能力才愿意委以重任。
而且原体的意思很明显。除了下一任舰长,谁能带着原体亲卫巡视战舰?坚毅决心号迟早是她的船。
至于安格隆的责骂……好吧,那确实比较恐怖。但宇宙中没有工作是完美的,骂完吞世者就不能骂她了哦。
“您是最近新上任的侍从武官?”洛塔拉用礼貌的微笑消解了姿态上的高傲,“我是洛塔拉·萨林,暂代沉默怒吼号的舰长。她是一艘坚韧不拔的战舰。我很荣幸与她一起并肩作战。”
“我是科索拉克斯。”索拉克斯本来还对洛塔拉出现在沉默怒吼号上颇有微词,但转念一想,父亲摆明要提拔洛塔拉,让她来这里刷履历也是看重沉默怒吼号的表现。于是索拉克斯调整心态,同样礼貌回应:“舰长,我会配合你的工作,希望我们在坚毅决心号上合作愉快。”
……
坚毅决心号开启了自大远征以来第一次全舰人口大普查。但除了跟随洛塔拉的原体卫队,暂时没有阿斯塔特感受到有变化。阿斯塔特们不是正在战争中心,就是在前往战争的路上。
与此同时,浪潮狱号上的秘密会议开了三天三夜。
这是浪潮狱号被启用以来与会人数最多,讨论时间最长的一次会议。
饶是如此,所有参与讨论的药剂师的心情一降再降,直至绝望低谷,依旧没有得到半点好消息。
无数凌乱的图纸被钉在墙壁,庞大的计算草稿被潦草地写在上面,红墨水晕染成一道道血色通路。
每个身着蓝甲的药剂师都拿着屠夫之钉的扫描图,一遍遍地确认上方的数据参数。他们早把这神奇的恶毒构造熟记于心,可总忍不住多看几眼,寄希望于能以阿斯塔特的超人思维从满是绝望的信息里碰撞出一条生路。可超越时代的技艺宛若不可跨越的沟壑横亘在他们面前,像是一道早被注定的死刑。
加兰放下那张不知研究过多少回的大脑扫描图,缓慢合上布满红血丝的双眼。
“治不了。”浪潮狱号上公认能力最强的药剂师如此说道。
“不,一定还有办法……”一位药剂师着急地说道,“我们的父亲……”
“如果他不是原体他早就死了!”加兰陡然怒吼道。他将扫描图摔到对方身上,蓝色的图纸上印着所有吞世者药剂师不能忘记的画面:安格隆的大脑已经被一种残忍的手术挖空了一部分,那深入血肉的机械触须犹如寄生物一样占据着小脑、丘脑,以及下丘脑的位置,并扭曲了那部分应有的功能。
加兰有理由相信安格隆的身体机能已经被摧毁,他本不应该拥有正确的平衡、稳定的激素,还有所有的感觉信号。硬要说那屠夫之钉愿意让安格隆感知点什么的话,那或许是无边无际的痛苦,唯有杀戮才能稍微缓解的痛苦。如果原体不是一件神乎其技的造物,安格隆现在应该是具躺在地上的冰冷尸体。
——原体可能在遇到军团之前早就遭受厄运了。
——在大远征期间游荡的谣言,说十二军团的原体已经不幸遇难的消息竟然可能是真的!
——战犬早就在某一刻失去了他们的原体,只是恐怖的命运依旧逼迫他们相遇罢了!
加兰的大脑被这些冰冷的猜想塞满,他被改造后的众多脏器都仿佛被恶意之手蹂躏着,只想生理性作呕。
“那、那我们去泰拉求助——”另一位药剂师慌不择言,引来众多沉重的目光。
“求助谁?”加兰当众讽刺道,“到目前为止,泰拉理会过我们父亲的死活吗?”
他真想把那名说话的药剂师拖出来杀了,却不得不可耻地承认他自己也有求助于他人的幻想。他有一瞬间寄希望于代表人类一切智慧的帝皇,又希望那名在第三军团矫揉造作的导师可以帮助他。可原体并不是生了一种奇怪的罕见病,原体是大脑受损了,让身体正常运转的大脑部分被削掉了,哪怕刚入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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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师都能做出患者命不久矣的判断。原体之所以还活着,仅仅因为他是原体。
但是为什么!他们和原体相遇还不足一年,为什么要剥夺十二军团的希望!为什么要让他们的原体遭受这种折磨!加兰此刻体会到作为药剂师最深的绝望,那就是面对基因之父的困境而无能为力。
浪潮狱号上回荡着卡利博斯的哀嚎,那个懦夫,因为无法接受事实至今仍在角斗场泄愤。
加兰环顾身边的药剂师。
他们有来自一连的法布里库斯、三连的莫拉克尔、八连的佩伦提尔、十三连的因德里、十八连的瓦里安……
凡事有资格参与此次会议的阿斯塔特,至少在药剂师一途上投入了二十年以上的时间,任何人都可以在各自的小队独当一面。一些天赋卓绝的药剂师,如法布里库斯,更是在连队内部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加兰从中嗅到一丝血腥的机会。
他的神情渐渐由痛苦不堪变得平静,随后又挂上在之后的日子里最常见的鄙夷与轻蔑。可药剂师们并不反感,他们感觉这种神情很熟悉……是了,原体偶尔也会挂上这种表情。子嗣就是原体的一面镜子,映出原体的不同侧面。就算是加兰,也会不自觉地模仿原体。
“诸位战犬、吞世者。”加兰穿过人群,让他的声音传递到每一位药剂师耳边,“我从前认为军团之中引以为傲的兄弟情谊十分可笑。我们是武器,是工具。过多的情感只会成为我们的累赘。如果不纯粹就无法抵达完美,不完美就没有价值可言。”
这番话不像是战犬能说出来的,但药剂师们从未如此认同加兰就是他们的兄弟。在动荡不安的情况下,唯有最极端的人才能创造出方向,唯有最极端的理论才能带给他们安全感。
他们迫切地跟随着加兰,看着他登上首席药剂师之位,聆听他堪比神谕的话语。
“但是现在……在众多军团都得以与原体平安共聚的情况下,在泰拉之主已然放弃我主的情况下,他们的话语不可信,也不会真心帮助我们。”加兰用憎恶的语气说道。
“哪怕是基尔或卡恩,他们虽然忠于原体,却仍然仗着原体的偏爱屡次逼迫原体让步……要让他们如我们一样理解原体的痛苦,至少得自己打上钉子,或着学个十年以上吧。”
痛苦让药剂师们的灵魂紧密相连。他们虽然知道这对连长不敬,但相同的痛苦让药剂师们被迫同仇敌忾起来。
“我们唯有依赖彼此。”加兰继续冷酷地宣布道,“原体唯有依赖我们了。”
让原体依赖阿斯塔特是一个如此诱人的说法。可甜蜜之下是所有药剂师都无法忍受的悲伤。
“我们会用一切代价治愈屠夫之钉的诅咒,但除此之外……”加兰终于吐露他最底层的心声,“我们将结为一体,形成秘密同盟,彼此信任,毫无保留。
“在复仇的旗帜升起之前,我们必须静静蛰伏,拉拢可以拉拢的一切势力,直到原体的怒火抛向整个银河……我们会让父亲知道,在他自以为一无所有的旅途背后,还有我们。十二军团的药剂师可以被抛弃,但永远不会辜负他。”
加兰张开双臂,静静等待着药剂师们的反应。他动力甲下的武器已然就绪,那柄来自第三军团的毒针足以溶解一个阿斯塔特的双心脏。谁敢辜负原体,谁就立刻去死。
干脆利落的死亡,将是加兰最后一次对兄弟们的宽容。
药剂师们的动力甲如蓝色盾牌般矗立,他们的脸如巍峨群山一样沉默。
数秒后,第一只手伸出来,尖锐的手术刀在掌心割开一道血痕。第一滴血落下,第一道伤疤形成,第一个由药剂师组成的秘密结社至此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