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作品:《[鬼灭]今天信徒也变鬼了

    在角落的信徒可能一辈子也见不到京中的贵族,此刻睁大了眼,好奇地看着被簇拥的贵妇人。


    那是众星拱月的存在。京中的贵人,也不知是不是和他们生得不一样。


    侍女嫌弃地看了这些人一眼,想过去教训他们将眼睛放干净一点,别总是盯着夫人瞧。正待气势汹汹地过去,夫人却先一步拦下了她。


    这是一直跟在身边的侍女,要做什么夫人只看一眼就能明白。


    “别乱说话。”夫人轻声说了一句,招招手,让她跟在后面,自己却朝着那些人走过去。


    侍女顿时紧张了起来,牢牢地跟在夫人身后,生怕那群人中有心怀不轨的歹徒,会从人群中暴起,伤害夫人。


    面上总是带着愁绪的贵妇人来到信众面前,挑了一个抱着孩子的村妇,温言细语,“你们是过来进奉香火的?”


    “此处供奉的是何种神明?”


    大人们用词文绉绉,连起来说的话也让人听得不是非常明白,但是身上的味道却很好闻,非常香。抱着孩子的村妇脸上一派茫然,身后有个机灵的挤上来,对着夫人磕头,用不熟练的官话回答:“回夫人的话,这里是山神庙,供奉的是山神。”


    “来这边的人一般都祈求山神大人保佑孩子健康无病,夫人若有孩子,也可以拜拜,灵验的很。”


    夫人含笑点着头,又看向她一开始问的村妇。


    村妇怀中的孩子尚不知道等级森严,对着这位身上很香的夫人咧着嘴,傻傻地笑着。


    村妇把孩子的头按下,战战兢兢说:“是、是山神的庙。听村子里的人说,之前有小孩在山中走失,就去求了山神,然后果然找到了孩子,没有受一点伤。非、非常灵验。”


    她说得磕磕绊绊的,但好歹让人都听清了。


    夫人笑着听完,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扶着侍女的手,再次看向了高大的神像。


    “原来是……保佑孩子的神明啊。”


    侍女服侍多年,自然知道夫人心中的隐痛,她默默地搀扶,不发一言,只听到夫人对她说,“这是很好很好的神明,要多来拜拜。”


    起先和守庙人交涉的那位淋雨仆从上来,犹疑地望向夫人身边的侍女,不知道是不是应该上前回话。


    侍女狠狠地向他使了个眼色,让他先退下,不要打搅夫人。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下的时间并不长,虽然来得气势汹汹,退得也轰轰烈烈,再是一声沉闷的雷响后,雨水就骤然停了下来。不过天上阴云依旧盘旋不去,不知道会不会再下一场突来的暴雨。


    夫人问侍女,有没有带香。


    “遇见神明,不得不拜。”


    “况且今日突逢暴雨,来此躲避,说不准就是月姬指引我到此。”


    侍女听到夫人又在说早逝女儿的名字,默默地退下,去找箱笼里存放的香。自家中的姬君去世后,不论到哪里,夫人身边都是常备香的,以防万一思念过多,想去上香以寄哀思,却连一枝香都没有,那可就糟糕了。


    仆从上来,在侍女耳边说了一句,这座神庙是鬼舞辻家族出资建立的。侍女也曾听闻鬼舞辻这个姓氏,是平安京的大姓氏。


    她找出香,送到夫人手上,等夫人跪拜行礼之后,才轻声将仆从所说的告诉夫人。


    夫人却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一般,怔怔地,看着神像不甚清晰的脸。


    侍女担忧地唤了一声夫人。她的手猛然被夫人紧紧扣住,那张缺少血色的脸转过来,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刚刚好像有人碰了我的脸,是不是,是不是神明显灵了?”


    “还是——月姬来见她的母亲了。”


    侍女用同样欣喜的表情,对夫人说:“大约这里的神明真的很灵验,带来了姬君。”


    她不敢说,刚刚在庙宇里,刮过了一阵风,夫人所谓的触碰,不过是风经过时的错觉。


    她不敢再将夫人的美梦戳碎。


    神像内的辛夷只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一只手捞起啾啾。这胖麻雀现在连飞行的技能都能忘却,刚刚若不是辛夷接住它,只怕要直直地掉下去。


    乌云仍顶在头上,却是没有再下过雨了。在寺庙中的信徒看着越来越黑的天色,不敢多加逗留,匆匆离去,或许运气好,赶到家都不会下雨。


    那位左大臣的夫人自然也没在庙里多留,仆从簇拥着她坐进车中,牛是温驯的动物,任劳任怨的拖着车,往前走去。


    但是自那天过后,这位夫人便时不时来到神庙,因其高贵的身份,在她来的那日,便会净庙,平民百姓在那一日,不得靠近半步。夫人也不多话,每次来只是默默地跪坐诵经,然后赠一笔香油钱。


    虽然因这个缘故减少了不少香火,但是钱却在不停增加。辛夷捧着钱币,对啾啾说,可以再允许它胖上两分。


    啾啾听不懂,但也欢欣地拍起翅膀


    蝉鸣声不知不觉聒噪了起来,好像是一晃眼的时间,庙外的树木愈发葱茏,大约也是因此,得到了夏蝉的青睐。


    今天守庙人在打扫完神庙后,在神像前放了一捧绣球,这种花生得热闹,花瓣与花瓣之间挨挨挤挤,一束花就能生出一丛花的气势来。


    阳光此时变得炙热了起来,在外面久留一会似乎就能灼烧皮肤,所以今日信徒来得寥寥,守庙人却没有在这时打瞌睡,仍旧不停地在周围走动,偶尔在庙前,驻足远观。


    仅剩的几个信徒在跪拜完之后离去,辛夷缩在神像里,也要睡过去。


    静谧的空间却有了响动,人声在此高低起伏,过了一会,四周的门都被关上,有一道门应该是相连的关节部位没有做好,关上时发出漫长的一声吱呀,这声音似乎在身上摩擦,叫人十分不适。


    辛夷皱着眉头,坐起来,看到下面跪着的少年。黑色的长发漆黑如墨,披散下来时是一片蜷曲的黑藻。他的发丝勾缠着绣球的花瓣,似乎往其中注入浓稠的墨汁。


    “山神大人。”他阖上眼喃喃祈祷,“我祈求您,能否让辛夷愿意见我。”


    山神大人自然慷慨,辛夷坐在神像的裙摆上,歪着头很是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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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没有不愿意见你。”


    “我之前说过,如果你想见我,在那株绯樱下呼唤我的名字就好,我就会去见你。”


    她认真地说明,“你并没有做这些,现在怎么能污蔑我不愿意见你。”


    无惨安静地看向她,他很少有这样安静的时刻。庙宇向来建得很高,辛夷这座新的神庙也不例外,高高的屋脊,横梁也高耸,透不进半分阳光,只有从大门敞开时,才能温暖的日光。


    他的脸在光线黯淡的室内也显得雪白,无惨深深地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是我不对,因为实在太久太久没有见到辛夷,我就认为是我犯了错,辛夷才不愿见我。”


    “我不该问那么奇怪的问题让你回答。”少年安安静静地跪着,手脚都没有乱动,不再像以往那样见到她就要黏上来,像是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是我太卑劣了,总想让辛夷更喜欢我一点。”


    他将自己的心事剖析开来,好不可怜。


    其实,那次辛夷升起的情绪也不是生气,只是一种不知道哪里来的烦躁感,还有一点仿佛被无惨牵着鼻子走的不快。不过她向来大度,不会和小小人类一般见识。但是既然无惨来道歉,她端坐起来,脊背挺直,又是一个庄严的神明了。


    “你既已经认识到了,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啾啾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停在辛夷肩上,此时它那芝麻大的胆子似乎也变大了一些,敢冲着无惨叫了两声。


    少年的视线看过来,清凌凌的一双眼,盛着红玉一般的瞳孔。


    啾啾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从她肩头滑落,再不吭声了。


    无惨慢慢收回视线,又落到辛夷身上。


    “你在吓唬它?”


    少年眼里满是困惑和不解,还有一点说不清的委屈。他解释:“我没有吓唬它,只是看了它一眼。”


    辛夷问出这句话时也有些心虚,无惨确实只是看了啾啾一眼,也没有用凶神恶煞的表情,是这胖麻雀只涨体型不涨胆子。好容易支棱起来敢冲着他叫唤了,被无惨只轻飘飘看一眼,就又没了胆子。


    她撑着自己的表情不变,偏心地为啾啾找补。


    “就是在吓唬。”辛夷稍稍低下头,看着无惨,“你看它一眼就相当于在吓唬它。”


    少年仿佛也没想到辛夷会说这样如此偏颇的话,没反应过来,表情还维持之前那样的困惑和委屈。


    辛夷偏过头,帮他把发丝从绣球上摘下来,假装有事在忙。


    只是一会的功夫,少年露出温软的笑容,说:“是我的错,明知啾啾怕我,还去看它。”


    这样颠倒是非黑白,甚至可以说是倒反天罡的话语,无惨就这么笑着说出来。辛夷再一次感慨,他果真是做巫祝的好苗子。


    乌黑流丽的秀发在手中,辛夷跳下来,送到他手中。


    “那么以后。”她思索着词汇,“就不许再吓啾啾。”匆匆忙忙说了结束语,辛夷将手放到无惨的后背。


    她惊疑不定地发现,这具身体里,干涸得几乎没有灵力留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