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作品:《[鬼灭]今天信徒也变鬼了

    那小孩在神像上做的事,现在啾啾又在她身上做了一遍。


    辛夷拍了拍它,想让啾啾安静下来,至少先别抓着她的头发。人与动物之间的相性大概真有天命,存在一见就看不顺眼,一见就害怕的情况。无惨和啾啾,大约天生就是对头吧。


    想了想,她拉开窗,将啾啾放了出去。


    胖麻雀停在窗棂上,不想飞出去,也不想进来,看起来无比纠结。


    辛夷对啾啾说乖一点,等我回来,就把窗户拉下,物理隔绝了无惨与啾啾。


    这下它应该不会怕得发抖了。


    转过头,少年仍是抓着她的袖子,依恋地靠在她身边,看着她的一系列动作。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他这一瞬间的心情,要比刚刚进来时要好上许多。


    她将今天的事告诉无惨,然后着重强调:“要找个机灵点的守庙人,至少不要让小孩跑到我的身上!”


    无惨红梅色的眼稍稍眯了起来,“那座神像,就相当于现在的你。”他试探性地扣住辛夷的手腕。


    “无论对神像做了什么,你都能感受到?”


    辛夷低下头,少年的手指很凉,他的体温常年低于常人,只有在前段时间喝那位医师的药时,才会短暂地升高。


    “现在是这样的。”她轻声说,暂时没有将无惨的手丢开。


    手腕上的力道变重了。


    无惨的眼睛不再含笑,“我要——”


    辛夷好奇地看向他,少年顿了一下,瞳孔不明显地收缩了。


    “你要怎么样?”停顿的时间有些长,辛夷干脆问了出来。


    无惨吞下原先的话,温声道:“我要换一个守庙人,再不能发生这样的事了。”


    辛夷用空闲的那只手托住下颌,“总觉得你原先要说的不是这句话。”


    下意识地,她伸手挠了挠无惨的鼻头。记忆中好似曾听过番邦传来的一个故事,说谎的小孩会长出长鼻子,虽然知道这是无稽之谈,但是又忍不住好奇心,去观察这言不由衷的少年,是否真的会将鼻子变长。


    被刮的时候无惨短暂地怔愣了一会儿,她的手在这时好似坚硬的器具,从世家公子的皮肤上刮过,就激起了一层浅薄的绯红。


    他嘴硬地说想说的话就是说出口的话语,眼尾弯起的弧度却缱绻动人。


    扣住手腕的那只手试探地往下,是不是可以再大胆一点,手指插/入指间的缝隙,变成十指相扣的模样,这样就显得缠绵,好似是一对相爱的恋人。


    他的鼻尖嗅了嗅,没有管自己红起来的脸,哪怕将要逼近眼睛的颜色。


    “鼻子上有东西吗?”


    辛夷知道少年在侧面询问,怎么忽然对他动手动脚。


    但是,他那只不安分的手率先地扣住了她的手,病骨支离的手腕在这段日子才好不容易养起了一些肉,冰凉的温度碰上来时她也快要忍不住打个哆嗦。


    怎么刚刚握了那么久,手还是如雪一般冰凉。


    她将这些想法按下去,辛夷已经有了预感,只要她开口,无惨就会恼羞成怒。


    她顺着他的说法说下去,“好像看到柳絮在上面。”


    日光在窗纸上照出斑驳的轮廓来,多日不见的阳光终于探头探脑地出来,吝啬地给予世界一点自己的光辉。


    庭院外的枝叶似乎在簌簌作响,想是有一阵风从此地经过。庭院中并没有栽种柳树,便是有柳树,随着天气一日比一日转暖,连绵的阴雨也阻挡不了温度的上升,那点柳絮早就褪了个干净。


    可见辛夷找的借口有多不走心。


    无惨的眉头微不可见地皱了皱,如此敷衍的借口,也是、也是能原谅的。至少辛夷愿意敷衍。


    即便是随手找的借口。


    他握着辛夷的手更紧了几分。


    辛夷顺手在桌上一捞,捞起放在信纸上的花枝。花苞鲜嫩,还未展开鲜妍姿态,就已经有暗香扑鼻。


    “哪里寻来的花?”辛夷将花苞抵在无惨唇前。当时看到还不觉得,现在看着,又想将花瓣塞到嘴里去。


    还是得怪啾啾。


    “父亲大人特意寻来的。”少年的声音平静,“这枝花,还有下面的和歌,都要送给他看中的,为我选择的未婚妻。”


    “辛夷。”他的语调忽然变得甜腻,将此前的平静掀翻,“我应该送吗?”


    无惨的眼睛也变得炽热,其中的红几乎要化为浓稠的血液,流淌下来。她见过许多这样的眼神,狂热的信徒往往就是这样跪在她的神像前,乞求她的指示。


    似乎只要她说的话,就能即刻执行。就算是当场要将他们的心剥出来,也会二话不说,生生挖出他们的心脏。


    辛夷放下花苞,将它端正地放于信纸上。


    “你想让我说什么呢?”


    她抽出被无惨握得很紧的手,歪头,笑着看向他,“是不是想让我说,不要送出去。”


    少年好像没听清她的话,只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手掌。反应过来后,却是不解地问:“为什么要放手?”


    这话题跳跃的让辛夷也反应不过来,他们刚刚不是在说送信的事吗?她难得卡壳了一下,“牵、牵得太久了。”


    “不算久。”无惨的手重新放了上来。


    好像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重新编程十指紧扣的模样,他这才露出笑脸。


    “这样就很好。”


    “其实辛夷说什么,我都愿意听,不论是送还是不送,反正——”他笑着,反正无论怎么选,最后都不会成功。


    莫名其妙,莫名其妙。


    搞不清怎么到了现在这个状态,辛夷甚至泛起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她甩开无惨的手,屋内凭空起了一阵风。


    一眨眼,原本还好端端在屋内的神明就消失不见。


    少年猛然站起来,困兽般地在屋内四处走动。他想起什么,跑到窗前,支起窗户,那只畜生也不见了踪影。


    真是,真是……


    可恶!


    障门被敲了敲,忠治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迎面而来的就是瓷器碎裂的声响,“出去!”


    里面的无惨是这样说的。


    忠实的仆从低下头,从门外退了下去,正好撞上端着药前来的弥生。他挡在了弥生面前,和她说晚些时候再过来。


    瘦弱的小姑娘自然听从吩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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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药重新端了下去。


    辛夷坐在屋顶上,久违的日光照到身上,晒得人全身懒洋洋的。她干脆躺在了上面,像村民晾晒稻谷一般,把自己也晾在阳光下。


    那些奇怪的情绪在阳光下,翻来捡去,也长出了可爱的羽毛,变得毛茸茸,轻轻一滚就消散,不再让人变得烦躁。


    瓦片并不牢固,她这么翻身又翻身,从那头滚到另一头,碎裂的黛瓦就骨碌碌往下,将将要掉落时却被无形的障碍物笼住,又不由自主地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被母亲抱着的孩童咬着手指,对这样奇异的景观啊啊叫唤,连放在口中的手指也申领出来。


    母亲仰起头,只看到一片湛蓝天空,白云翻卷着,成了奇形怪状的模样。母亲拍拍孩童的背,低声对他说进到神庙时,不能吵闹,神明会不喜的。


    想了想,终究还是吓唬了一下,母亲贴近了说,如果听到小孩在吵,晚上神明就会派猛兽过来,将他叼走。


    辛夷的猛兽扑着翅膀过来,滚到她怀里,拿头顶比太阳还要鲜亮的羽毛蹭着她,亲昵地啾啾叫了两声。


    兴许是之前找回丢失孩童的事在附近出了名,这座新建的神庙总算有了香火,来的人多是乞求孩子健康,无病无灾。


    辛夷很想纠正她的主营业务不是干这个的,但是民众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也许时间长了,也会就此衍生出别的,例如求姻缘送子这几项业务,也未可知。


    她抱着啾啾滑下去,守庙人还没来得及换,仍是原来那个年龄颇大的,已显现出些微老态的人。他接过母亲怀里的孩子,引着她进去。


    里面已经有了三三两两的信徒,桌上香炉插着几支燃尽的香,也算是有了几分香火袅袅的模样。


    母亲不放心地看着被接过去的孩子,不过这里大殿空旷,除了神像与案桌,没有其他摆设物,她一眼就能看到自己的孩子,也就放下了一半的心。


    虔诚地在神像面前跪下叩首,又奉上点燃的香,装扮简单的村妇希望在家中的小女儿能顺利病愈。她实在受不了小女儿只能躺在床上,虚弱地连妈妈也喊不了。


    门外一声惊雷,才出来没多久的阳光又躲在乌云后,天空暗沉下来,一瞬间似乎又回到了夜晚。


    瓢泼大雨在人们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浩浩荡荡往下倾倒,还留在神庙的信徒担忧地往外看,不知道这雨什么时候能停。


    守庙人放下手中的孩子,带他到母亲身边,然后站在庙外。


    他眼神好,能看到雨帘中由远及近的一行人,穿着打扮像极了他的主家,安稳坐于平安京的贵族。


    被暴雨浇透的仆从率先跑过来,和守庙人沟通能否在庙中躲避这突如其来的暴雨。


    即使是仆从,他身上的衣物也比守庙人好上许多。守庙人自然不敢说不,小心翼翼迎着这群人过来,至于庙里还逗留的信徒,守庙人一一劝说,尽量留在角落处,不要冲撞贵人。


    侍女打伞,护着上了些许年纪的女人走进神庙。


    女人抬起头,看了高大的神像一眼。


    恰好与辛夷对上眼。


    那是曾在左大臣府邸,她陪伴了一夜的左大臣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