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作品:《[鬼灭]今天信徒也变鬼了》 弥生今天起来就发觉心慌慌的,眼皮一直在跳。她用手按住,才勉强止住不听话的眼皮。
但是心慌却止不住,她不能撕开皮肤,将手探进去,握住心脏让它别那么慌张。这样的感觉直到她看到姐姐空荡荡的床铺,就更厉害了。
这座府邸中,她最熟悉的就是姐姐,别的仆从,她连话也没说过几句。可是现在,她只能大着胆子去问和姐姐一起侍奉夫人的侍女。
“清子啊。”侍女抵着下颌想了一会,“昨天是她侍奉夫人的,但说来也奇怪,今天没有见过她,夫人也没说起来过。”
她下头,捏了捏弥生的这些时日被养胖的脸颊,“好了,别担心,清子在这里不会出事的,我帮你问问夫人。”
听到侍女安慰她,弥生不仅没有放心,心脏反而在胸膛里跳得更起劲了,仿佛要从喉咙迫不及待地蹦出来。
她按着胸口,强忍着心慌道谢。
从天亮等到天黑,侍女姐姐都没有来找过她,姐姐也没有回来。弥生再也等不下去,要再去找侍女。推开门却发现,侍女在门口,不知道站了多久。
“你叫弥生,对吗?”
仆从居住的屋舍,是没有烛火的,这能在夜间照亮的小小物什造价并不便宜,自然用不到仆从身上,大概只有管事,才能享有烛火的照明。
没有月光,繁星那点点光亮并不足以照亮所有,她看不清侍女脸上的表情,但能听到声音,闻言就狠狠地点头。
“是的,我是弥生。”
黑夜中,侍女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不对,“清子家中人生病了,所以昨夜急着赶回去,没来得及和你说,吓坏了吧。”
弥生呆呆地站着,好久以后才啊了一声。
“等清子家人痊愈,她就会回来了,快去睡吧,没事了。”
侍女在温柔地劝说。
“我知道了。”弥生在发抖,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才不让自己的声音跟着一起抖动,“谢谢姐姐特地来告知。”
她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房间,只知道关上房门后,紧紧地抱着自己。
还能记得第一天,姐姐带她来到这个房间,听她说起自己的身世,姐姐也跟着流泪。
“原来弥生和我一样,都失去了父母。”
“这么小的年纪,真可怜。”
弥生想,姐姐会不会和父亲母亲一样,不在了。
-
作为一只麻雀,啾啾最大的爱好就是吃,以此练成了自己圆滚滚的身材和飞不高的体格。自从它赖在辛夷身边之后,就常常光顾鬼舞辻的厨房,大约是无惨吩咐过,厨房的人没有恶狠狠地驱赶它,也不会将它剥毛下锅。
生活可以说是很滋润,从它又胖了一些的体型来说。
辛夷再一次在厨房捉到了它,它啄着生米,头顶的羽毛仿佛变得更鲜亮了。
厨房的帮佣一面准备着食物一面又给啾啾撒了一把米。
“无惨大人养的这只麻雀也比我们吃的好。”
另一个胖胖的帮厨说:“你喜欢,你也去做麻雀吧,看有没有运气被贵人养着。”
笑闹间,看见侍女端着托盘进来,上面的饭菜很完整,没有动过的痕迹。
他们刚刚的笑容在见到侍女端来的饭菜就消失了,甚至挂上了愁眉苦脸的惶恐味道。
“夫人还是不想吃吗?”
“夫人想尝哪些菜色,透露一二吧。”
厨房的管事想塞给侍女东西,被侍女匆匆拒绝了。
她放下托盘,脸色苍白地走出厨房,好似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着她。
厨房的人围在管事身边,忧心忡忡,想要管事拿个主意。
夫人已经很久没吃厨房送去的菜了,长此以往,他们都得卷包袱走人。
管事的却轰走了他们。
“好好干活吧。”他说,“火烧不到我们头上。”
啾啾吃完米粒,拍拍翅膀,回到辛夷肩上,用嘴梳理羽毛。
她抓住啾啾,往外走去。
厨房与药房离得并不远,辛夷看到一个眼生的小女孩,瘦瘦小小,只有脸颊上有一点肉,端着比她还要大的多托盘,往无惨的庭院走去。
辛夷一闻味道,便知道是医师给无惨新开的药。
她想了想,跟在小女孩身后。顺便问在肩膀上的啾啾,愿不愿意和她一同去。
啾啾抖抖翅膀,停在了廊檐上。
小女孩看起来有些紧张,身后麻雀的叫唤声也没引得她多看,直到走到门口,那股紧张感也没褪下去,她的手甚至还出现了发抖的迹象。
辛夷伸手,稳住了摇摇欲坠的托盘。
弥生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好像有股莫名的力量,让她不再发抖了。
或许是姐姐在保护她。
跪在门口后,她挺直脊背,想要叩门时,有声音在背后问她。
“你是谁?”
弥生转过身,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比两个她,不,三个她加起来还要高。
没能看清他的脸,她就一股脑的将准备的话全说了出来。
“我、我原本是夫人身边洒扫庭院的,被、被分了出来后,就到了无惨大人这。”
忠治盯着她,过了一会儿才端起托盘。
“我去送给大人,你回去吧。”
弥生愣愣地待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障子在她面前拉开又关上,她始终没能见到印象中和雪一样白的少年。
辛夷坐在她身边,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天光西斜,弥生还是在原地,没有移动分毫。
忠治出来时,就看到了在残阳中跪着的弥生,小小一团,便是贵族豢养的狸奴,也比她打上一圈。
他把药碗放到托盘,端起了托盘。
“走吧。”
弥生扶着膝盖站起来,“我、我想见见无惨大人。”
“这需要等大人召见。”
弥生顿了顿。
“那我等着。”
忠治板起脸,“仆从不能在待这里。”
他板起脸,就显得凶神恶煞,弥生缩了缩脖子,小声道,“我明日再来,我会等到无惨大人愿意见我的。”
她扔下这一句,小跑着离开。
障子却在这时被拉开,无惨赤着脚,走了出来。
辛夷偏过头问:“怎么不穿袜子?”
“医师新开的药,喝下去就有些发热。”无惨三言两语解释完,坐在她身边,“你怎么到了,却不进来?”
“我跟着一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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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来的,她很想见你。”
说完之后,辛夷眨了眨眼,好奇道,“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无惨抬起手,虚虚地画了两道。
“有影子。”
她转过身,下坠的阳光将影子拉得很长,她坐在能照到太阳的地方,身侧的阴影已经投射到障子上了。
无惨能看到她,所以也能看到由她带来的影子。
辛夷扬起手,障子上的影子也随之扬起手,她朝自己的影子挥了挥手。竟然有些好玩。
和她并列的,另一道影子也慢慢举起了手,似乎想学她的模样。
辛夷半途放下,拍了拍他的手,“你再伸得高一些。”
无惨手像被阳光冻住了一般,停在那里。
辛夷握住他的手腕,往上伸了一点,与她的手叠在一起,在障子上成了摇头摆尾的鸭子。
“有趣。”辛夷笑出了声,转过头,“那个女孩的名字好像是叫弥生。”
“你会去见她吗?”
柿子般璀璨颜色的阳光下,辛夷的笑也是金灿灿的,几乎要沉溺进去。
无惨瞥开眼,盯着障子上不伦不类的鸭子。
“大人很关心别人。”他的声音轻轻,“即使你没有收到供奉,也一直在关心。”
辛夷嗯了一声,撑着头,笑容不减。
障上的鸭子变得垂头丧气,手做的喙垂下来,成了一个崎岖的角度,那大张的嘴能吞下小孩玩的手鞠。
像个小小怪物。
“我会去见那个孩子的。”
“如果这是大人所希望的。”
辛夷盯着他,直白地说:“你好像又有点不高兴了,这件事对你来说很为难吗?”
活了这么多年,辛夷还是不太懂人类,人类的情绪细腻复杂又多变诡谲,喜爱言不由衷和口是心非,即便她能感知到一些情绪,但人类连情绪都能伪装。
在巫山时,有一个很老很老的巫祝,他做了辛夷许多年的巫祝,直到临死前,才将巫祝传给下一代人。
那时他病得很重了,离不开床榻。辛夷来看他,顺手摘了一朵巫山的灵芝,放到他枕边。
巫祝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要给辛夷行礼。
辛夷看着他颤颤巍巍的模样,好奇又疑惑,为什么到这个时候了,还选择继续当巫祝。
老巫祝流着泪,他的泪水好似都是浑浊的。
“人类很贪婪。”
这句话是在说人类,也在说自己。
年老的巫祝看起来更像是辛夷的长辈,他对辛夷说,神明并不需要在意人类想什么,因为神明有超越人类的能力,仅仅只是这一点,就足够让人类感到恐惧。
若是离人类太近,可能会发生不好的事。
人心难测。
这是老巫祝留给辛夷的最后一句话。
现在辛夷在无惨身上就感受到了人心难测,真不懂这么小的孩子,怎么也有如此多变的心绪。像是云雾,抓住也是一手空。
“并没有不高兴,只有感到疑惑。”
少年的手平放在膝盖上,障子上的鸭子彻底变了形,他抬起了那双瑰丽的红眼。
“所有的人类在辛夷看来都是一样的吗?”
“辛夷会有偏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