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作品:《替嫁给失明反派后

    他抱得那样用力,粗粝的手掌牢牢锁在她腰间,那股力道恨不得将她揉入骨血。


    隔着彼此湿透的衣衫,也能感受到他滚烫胸膛下隆隆的心跳,与她急促的心跳紧紧交织。


    池萤被他搂在怀中,胸腔都因这过度的紧缚感而泛起轻微的窒痛,可她一点都舍不得挣脱,生怕一放手,眼前的一切又沦为泡影,这点沉窒的痛意,反而驱散了心底的恍惚不真实感。


    晏雪摧闭上眼睛,久违的橙花香丝丝缕缕渗透骨血,筋脉中躁乱焦灼的情绪,也慢慢得到了安抚。


    可是不够,远远不够。


    一滴灼热的眼泪无声滑落,滴在她白皙的后颈。


    池萤只觉得被烫了一下,眼眶酸涩不已。


    男人缓缓放开她,瞳孔中映出那张苍白脆弱的小脸,嗓音沉哑到极致:“你就没有要同我说的?”


    池萤眼睫低垂,不敢去看他的脸,嗓音低得连她自己都快听不清:“我……我是不是,应该唤你陛下了?”


    “陛下?”晏雪摧唇边溢出一抹自哂。


    池萤被抬起下颌,被迫与他对视。


    他似乎瘦了些,轮廓线条多了几分冷硬凌厉之感,瞳孔色泽好似深了些许,许是尚未完全恢复的缘故,血丝遍布,仿佛翻滚灼烧的暗焰,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濒临极限的倦怠。


    池萤猜不透他此刻的心绪,也不知道他是何时识破池颖月的伪装,又是如何寻到这里,知不知道她也有苦衷。


    可不管有没有苦衷,结果已经这样了。


    方才他说的那番话,字字句句分明浸着恨意,是她欺君在前,而后又不明不白地消失,将他的一腔爱意弃如敝履……


    他已经是皇帝了,堂堂帝王,怎会轻易宽宥她的欺骗?


    不知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惩罚。


    晏雪摧看到她眼底的眷恋,也看到其中难掩的惧怕与躲避。


    他低下头,珍视地捧起她的脸,薄唇在碰上她唇瓣的瞬间,呼吸难以抑制地颤栗。


    他扣紧她后脑,缓缓吻住那两瓣日思夜想的柔软,清甜滚烫的触感顷刻占据他所有的感官,唇


    齿迫切地与她交缠。


    从生疏到找到往日的熟稔,似乎只在一瞬间。


    这个吻不断地加深,带着几近失控的肆虐席卷而来,直至吞没她所有的呼吸。


    熟悉的伽蓝香将她全然笼罩,唇齿间甜润的口液,混杂着雨水泪水的咸涩,即便空气越发稀薄,心口被挤压出痛意,她也不愿再挣扎,什么都不再想了,下意识将他回抱得更紧。


    彼此沉溺其中,难舍难分之际,男人的身子却骤然微微一僵。


    晏雪摧从她唇内缓缓撤离。


    池萤茫然抬头,怔忡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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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他视线的方向,才看到薛姨娘从屋里走出来,满脸惊愕地盯着眼前这一幕。


    她吓得浑身一颤,脸颊蹭地红了,“阿,阿娘……


    一时心慌意乱,不知如何解释自己大半夜竟与一个男人搂搂抱抱。


    晏雪摧却在此时平静地开了口:“岳母。


    这声称呼一出,堪比石破天惊,池萤与薛姨娘同时睁大了眼睛。


    晏雪摧忽略母女俩眼低的惊涛骇浪,只道:“朕有话同阿萤说,能否带她离开一阵?


    薛姨娘还未从方才震愕中回神,这声“朕又让她瞳孔骤缩。


    普天之下除了靖安帝,谁敢如此自称,眼前这人竟然是……原来阿萤替嫁的那名王爷,竟是当今陛下!


    他不光追来了江南,还唤自己“岳母!


    她区区伯府姨娘身份,如何敢当皇帝的岳母!


    薛姨娘震骇许久,才后知后觉地行礼:“陛……陛下。


    目光扫过女儿通红的双眼,想起这半年来她藏不住的伤心与思念,一时五味杂陈。


    阿萤终究是替嫁,她们有罪在身,不知陛下会不会怪罪……可人家是皇帝,她又岂敢阻拦?


    晏雪摧紧紧攥着池萤的手,嗓音还算平稳:“您放心,我不会伤她分毫。


    薛姨娘这才忙道:“民妇不敢。


    池萤抿抿唇,刚想同阿娘解释什么,脚底却是陡然一空,再反应过来,人已被他打横抱起,大步向外走去。


    夜雨细密,落在额头沁凉,池萤躲在他怀中,双手搂住他脖颈。


    她悄悄抬眼,看着他浸在夜色中漆沉的瞳孔,泪水再次无声地滑落。


    男人察觉她的眼神,垂眸对上她湿润的眼眸,心口像被狠狠撅住,又痛又软。


    踏出门外,晏雪摧从马鞍旁抽出一件披风,将她从头到脚密密地裹住,而后翻身上马,俯身搂住她腰身猛地一带,将人抱上马背,让她面对面坐在他身前。


    他沉声命令:“抱紧我。


    池萤这才伸出双臂,紧紧环住他劲瘦的腰身。


    晏雪摧喉结微滚,随即夹紧马腹,策马狂奔出去。


    池萤被裹在披风中,隔绝了萧瑟寒风与冷雨,脸颊埋在他炽热的心口,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可心里仍然不自觉地忐忑。


    她在他心里算什么呢?


    她骗了他,做错那么多事,还不声不响地离开了,他应该是恨她的。


    可他方才竟唤了阿娘“岳母


    他心里,还当她是妻子么?


    还是说,只是为了把她带出来,应付阿娘才这样唤?


    红鬃马一路狂奔,直至在一处园囿外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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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雪摧此行虽隐秘但南直隶寻人近半年此间官员无不是竭力配合、随时候命听闻圣驾亲至苏州知府赶忙命人打理出这座古朴雅致的澹园供靖安帝歇脚小住。


    护卫见他来匆忙行过礼撑了伞迎上来。


    晏雪摧怀里抱着人一路行至寝屋才将她放下。


    底下的丫鬟要上前伺候他更衣被他寒声斥退砰地一声关紧屋门。


    屋内只剩两人彼此相视池萤垂下眼眸却仍感受到那道灼热的视线沉沉落在她身上。


    晏雪摧哑声开口:“一别半年除了那声陛下你便与我无话可说了是吗?”


    池萤喉间滞涩良久才艰难地开口:“对不起我……”


    晏雪摧咬牙道:“除了这声对不起还有别的吗?”


    池萤颤动着眼睫其实有很多话想说却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道他想听什么。


    晏雪摧:“阿萤看着我。”


    她隔了许久才缓缓抬起头轻声问道:“陛下的眼睛痊愈了吗?”


    晏雪摧抿唇:“痊愈了。”


    池萤心里有股说不出的情绪既为他高兴可一想到他能看见她的样子了一举一动、喜怒哀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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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他看在眼里又有种难言的拘谨。


    偏偏他的目光还如此的直接而灼热叫人无所适从。


    晏雪摧问:“就这一句还有吗?”


    池萤攥紧手心


    晏雪摧压抑着平静沉声道:“托你的福一切还算顺利受伤……在所难免。”


    池萤听到最后一句心口骤紧正欲追问又想到距离他登基已三月有余想来伤也应该都痊愈了。


    晏雪摧:“你想与我说的就只有这些?”


    见她久久缄默晏雪摧再度开口:“好现在轮到我问你了。”


    他强压着胸腔翻涌的浪潮缓声问道:“当日临行前你曾说有话要对我说是什么话?”


    池萤脸色苍白颤声道:“我原本是想告诉你真相的。”


    晏雪摧:“为何早前不说?温泉山庄内我日日都在给你机会木匣中的每一根竹签都能当你的免死金牌为何不告诉我?”


    池萤泪眼婆娑“我那时……还是害怕哪怕心里有半分的不确定也不敢拿命去赌。”


    “你是不敢赌”他连齿根皆是冷意“可你敢辜负我的一片真心罔顾我们之间所有的情意你不相信我爱你是不是?哪怕被人逼迫出京也不敢相信我留给你的暗卫可以护你周全是不是?”


    池萤被他步步紧逼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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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地摇头,良久后,才强抑着哽咽:“对不起……我当时,没有办法……”


    晏雪摧:“你以为我没有派人盯紧柳绵巷吗?殷氏骗你,说要将薛姨娘送去顺天府大牢,就算她想,暗卫也不会容她伤你母亲分毫。”


    池萤怔然片刻,才恍然回神:“你……你早就知道?你知道我阿娘在柳绵巷?也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你以为呢?你每次往来池府,每回去柳绵巷,我都知道。后来我不再派人监视你,不再叫人寸步不离跟着你,也是给你机会去见薛姨娘。”


    晏雪摧自嘲地一哂,“可我没想到,这片刻松懈的跟守,竟让你从此离我而去。”


    池萤满心都是苦涩,痛得几乎喘不过气。


    原来一切都是她自作聪明,战战兢兢地守着人尽皆知的秘密,自以为瞒得很好,却没想到这一切从来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也是,他何等聪明,何其谨慎,怎会对枕边人一无所知呢?


    她沉默许久,还是忍不住问:“你……是何时知道的?”


    晏雪摧:“确定你的身份和姓名,是我第一次唤你‘阿萤’的时候,还记得吗?”


    池萤再度愕然:“群芳宴?”


    他似乎想到什么可笑的事,“你以为我那声阿萤,唤的是谁?”


    池萤红着眼圈,泪流不止。


    也是在群芳宴她身中暖情香后,他们才有了第一次,原来那时,他便已经知道她的**了。


    她竟然傻到,一直以为他唤的是池颖月。


    晏雪摧自嘲道:“我亦有错,若能早日与你明说,便不会有这后来种种,是我给的爱还不够明显,才让你始终不敢坦诚,宁可远离我,慷慨地将我拱手相赠,也不愿意信我一回……”


    池萤痛苦地摇头:“不是……”


    见她泪眼潸然,晏雪摧心口亦如受鞭笞。


    他双目通红,沉声开口:“我最后再问你一句……当日临行前,你赠我束发,是何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