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作品:《替嫁给失明反派后》 池萤在府库找了一圈,考虑到春夏起天气愈发燥热,最后挑了一匹轻细柔软的云绡,用作给昭王绣制眼纱的料子。
这云绡是生丝织成的薄绸,却比寻常丝绸更加轻薄细腻,覆在皮肤上便有轻微的凉意,触感很是舒适。
池萤自己都很心动。
夜夜被他搂在怀中,她羞耻心作祟,总是浑身发烫,整个人像被裹在密不透风的蒸笼里,又不好意思说热,否则这人就会将手伸进她衣襟,冰凉的扳指划过她身子的每一处,一本正经地问她凉不凉……
那种冰火两重天的滋味,她实在是不愿回忆。
若能用这种凉意沁人的料子做成寝衣,夜里定能好受许多。
可这云绡着实珍贵,据说是江南的贡品,也就给宫中的贵人分一分,市面上很难买到。
她没想过动用昭王府库的贵重之物,自然不会奢侈到拿这寸尺寸金的料子给自己做衣裳,除非是用在昭王与庄妃身上……等等,她心念一转,何不用这云绡给昭王做件寝衣?
昭王不是要谢礼么?万一他得了眼纱还不满足,转头又在别处为难她,倒不如她主动再做一样,堵了他的嘴。
何况他几乎夜夜都要抱着自己入睡,这寝衣做给他穿,她抱着他,也能给自己降降温。
池萤便开始着手做了。
眼纱做起来很快,赘余的刺绣反失了轻盈之感,池萤只在丝带末端分别绣了两处“卍纹。
“卍字纹有光明、吉祥的寓意,尽管替嫁非她所愿,如今日日如履薄冰,可平心而论,昭王对她不算差,比想象中那个阴鸷嗜杀的形象好太多,她的诸般恐惧也是来源于自己心中有鬼罢了,她也希望他平安健康,重获光明。
寝衣无需量体裁衣,直接依照昭王平日所着寝衣的尺量来裁剪,再以简单的祥云纹点缀,倒也不费多少时日。
交工的日子,池萤先取出眼绸递给他。
“这是云绡的材质,通体雪白,丝质柔软沁凉,不知殿下可喜欢?
晏雪摧
指腹轻抚着眼绸柔滑的触感,心中自然满意,只是拂过眼绸末端的“卍纹时,指节微微一怔。
池萤心中也跟着猛地一个趔趄。
她是不是自以为是了?
眼盲之人心思敏感,带有光明寓意的纹饰会不会激发他的痛苦回忆?
他会不会以为,她在笑话他?
池萤战战兢兢地盯着他脸色。
好在片刻之后,昭王便恢复了笑意,语气平静清沉:“替我系上吧。
池萤松口气,“好。
云绡覆面,柔软滑腻的丝质掠过眼睫,轻得像一片羽毛,绸带遮住眼底的空寂,沁水的凉意蔓延开来。
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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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摧握紧手掌额头青筋凸起感受那眼绸在后脑缓缓系上少女指尖不可避免地拂过他耳廓和鬓发留下似有若无的浅香。
他喉结翻滚与她相触的皮肤下血脉奔涌烫出一片酥麻的痒。
池萤浑然不觉自顾自系好结扣将落在后背的系带整理好再悄悄打量他只瞧这薄如蝉翼的眼绸衬得他五官清隽朗润一身天水蓝长袍沐在柔和日光下周身似笼着层清浅明光。
愣神间手指已被男人轻轻握住。
晏雪摧唇角扬起:“好看吗?”
池萤悄悄红了脸不确定他问的是眼绸还是人轻声说道:“殿下风姿秀逸湛若神君。”
话音落下握住她掌心的手掌微微收紧大有将她拢至身前的架势。
池萤蓦地心慌赶忙道:“我……我还有一样谢礼要送给殿下。”
晏雪摧摩挲着她手指良久终于缓缓松开。
池萤便将寝衣捧了过来“这云绡是极好的料子剩下的布料我给殿下做了件寝衣。”
晏雪摧抚过托盘上整齐叠放的寝衣唇角牵起:“多谢王妃费心了。”
他顿了顿道:“你要替我更衣吗?”
池萤秀目圆瞪他这语气过分稀松平常听不出任何旖旎的味道仿佛服侍他穿寝衣和系眼纱一样不过都是举手之劳。
“我……”她一时语滞“我已经清洗过了殿下若想试可以沐浴过后再穿。”
晏雪摧抿唇:“行吧就依王妃。”
池萤转身去唤人备水便听他在身后道:“王妃不妨随我一同前往净室毕竟这寝衣是你亲手缝制尺寸如有不妥之处你也好及时修改是不是?”
池萤:“……”
她总觉得这人总想主意逗弄她偏偏每回都能噎得她无话可说只能照做。
罢了谁让人家是王爷有吩咐她照做便是。
也不是没见过他赤身她才嫁进来拿几日便替他换过药了。
好在他沐浴向来自己动手没理由她一来便让她伺候吧。
净室白雾氤氲
直到水面“哗啦”一声响池萤瞬间绷紧神经听到他从水面起身缓行几步取过一旁木架上的巾帕擦拭身体而后是一阵衣物的窸窣声。
片刻后他动作一顿唤她:“王妃?”
池萤深吸口气硬着头皮捧着寝衣上前。
屏风内水汽朦胧不至于一览无余可脚步愈近便再也无法忽视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好在他已经穿好亵裤至于外露的上身……她只能眯起眼睛尽量减少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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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范围。
只是天不遂人愿,只顾着不看他,没留神地面上一滩水渍,脚底陡然打滑,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前扑去。
然而预想中膝盖摔地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腰身倏忽一紧,已被男人及时托住,一把揽至身前。
“王妃是不想看路,还是不想看我?
嗓音还透着沐浴过后特有的慵懒低哑,落在耳中麻酥酥的。
池萤惊魂未定,一睁眼,男人不着寸缕的身躯就这么直直撞入眼中。
纵使她再装瞎,也实难忽略那劲瘦紧实、块垒分明的肌理,有水珠自喉结滑落,划过结实硬朗的胸膛,再沿着那凌厉深刻的腰腹沟壑一路滚落,直至没入腰线,消失不见……池萤触电般地收回眼神。
便是当初替他包扎伤口,抑或今晨帮他疏解,她也从不敢直直盯着他的身,今日怎么就盯着那水珠瞧了……她有些懊恼,又羞赧不已。
男人滚烫的掌心还压在她后腰,池萤咽了咽喉咙,颤声道:“我方才没留意地上的水渍,多谢殿下……我替您更衣。
晏雪摧缓慢收回手,“劳烦王妃。
池萤忍下心潮起伏,小心站稳,正要替他更衣,却见他锁骨至前胸还沾着些水珠,一时为难。
顾念他是个瞎子,有些地方擦不到,她装作无视也良心不安,只好先道:“殿下身上还有些水迹,我再替您擦擦吧。
晏雪摧:“好。
池萤取下竹架上的巾帕,手指攥了攥,还是认命地睁开眼睛,轻轻擦拭他胸口的湿痕。
巾帕触碰的瞬间,男人呼吸明显粗重几分,饱满紧实的胸口微微起伏,池萤忍着手颤,硬着头皮往下擦过去。
有些水珠附着在他隆起的旧伤,她屏住呼吸,放轻力道,指尖捻着巾帕,轻轻按压干净。
平日单看他总是一副清贵出尘的王孙公子模样,然而此刻褪去外袍,纵横交错的伤痕映入眼帘,她才恍惚发觉,他也曾是身经百战、浴血厮杀的大将,清雅矜贵的皮囊下,也藏着淬厉肃杀的底色。
池萤替他将上身的水珠擦拭干净,微微松口气,取来托盘叠放的寝衣,小心翼翼替他穿上。
参照的是他的旧衣,尺量自然大差不差,雪白的丝绸垂顺熨帖,将流畅有力的肌肉线条修饰得恰到好处。
刚出浴,浑身还是未散的热意,她便也没有系得太紧,衣襟松垮,露出来一小块胸膛微微泛红,有种说不出的俊采风流。
她抿抿唇:“殿下觉得如何?可有紧缚之感?
话音方落,人就猝不及防被他圈至怀中,额头抵在他肩膀,池萤倒吸口凉气,男人俯身靠近,滚烫的呼吸已然落在她唇边。
“王妃的寝衣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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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很喜欢。”
池萤心跳扑通,嗓音细若蚊吟:“殿下喜欢就好,我……”
话未说完,微烫的薄唇毫无预兆地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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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将她未竟之语尽数吞噬。
他早就想了,心中暗火升腾,若非理智尚在,他怎能容她慢条斯理地擦拭他胸口,又不紧不慢地更衣,多忍一刻,都是对他意念的摧残。
池萤愕然承受着突如其来的吻,轻微的痛意还是令她很快回神。
与昨日的浅尝辄止全然不同,亦不同于醉酒那回,那时她几乎是毫无意识的,可此刻她无比清晰地感受到,男人唇齿间滚烫的温度与不容挣脱的力道。
从一开始便不算温柔的吮咬,转而攻城略地,舌尖闯入,碾磨,与她紧密追逐纠缠,吻得汹涌又急促。
池萤只觉空气愈发稀薄,生理性的泪水盈满眼眶,缓缓睁眼,落入眼底的是他微微泛红的眼眸,密而长的眼睫几乎扫在她脸颊。
她还是踮起脚尖的姿势,此刻双腿像被一寸寸抽走了力气,所有的支撑都来源于置于她后腰的大掌。
直到呼吸被尽数卷走,她浑身抑制不住开始颤抖,下意识地挣扎,男人这才缓缓停下攻势。
池萤撑着他胸膛喘息不止,脑袋依旧是麻木的,仿佛失去了思考能力,浑身瘫软,只剩唇齿间被侵吞的感觉久久不散。
晏雪摧掌心依旧覆在她腰窝,感受她每一寸皮肤的颤栗,忽而低眸,仿佛“看”向一处,“王妃再这样攥下去,可要把我的寝衣都抠破了。”
池萤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赶忙松开抓握在他胸前的手指,才发现这处衣料已被她攥出深深的褶皱,一时窘迫万分。
晏雪摧好心解释道:“不是不肯你攥,实在是因为,这件寝衣是王妃亲手为我缝制的第一件衣裳,我珍视异常。”
池萤难为情地别开脸。
感受到她的避让,晏雪摧将人重新抱紧,温声道:“再亲会,好不好?这回我慢些。”
他与她额头相抵,温热的气息拂落在她面颊,池萤面上迅速升温发热,实在无法招架,恍恍惚惚点了个头。
晏雪摧缓缓俯身,安抚地摩挲着她后脑,唇瓣轻轻贴上她的唇。
这个吻无比漫长
,不同于方才急迫的侵占,所有的吸吮与厮磨都被无限放慢,他用唇舌细细描摹她的唇形,循序渐进地吮咬,仿佛要将每一道唇纹都镌刻在心。
池萤尽量配合着他,也开始寻到缝隙便换气,好让自己能坚持久一些。
可净室本就闷热潮湿,空气稀薄,吻又久久未停,她很快便头昏脑胀,下意识伸手抱住他腰身,口中也开始溢出难耐的呜咽。
晏雪摧却似被这声呜咽点燃了胸中
听说和异性朋友讨论本书情节的,很容易发展成恋人哦
的躁动,手掌扣紧她后脖,亲吻也霎时乱了气息。
池萤实在支撑不住,几乎瘫软在他怀中。
实在没法子,只能寻隙哀求:“殿下……你不是说难受要同你说吗,我,我实在是有些喘不上气……”
一言惊醒,男人微微顿住,这才缓缓从沉溺中抽身,理智已然回笼,可身体依旧不可自抑地抱着她,彼此胸膛起伏,心跳错**织。
良久之后,两人都渐渐平复下来。
净室需要清理和换水,池萤只好扶着他一起出去。
晏雪摧回房,问她要不要一起,池萤摇摇头,“我在外面透透气,过会便去沐浴了。”
晏雪摧笑了下:“嗯。”
他转身,想到什么,又关心地问:“今日可有红肿?”
池萤尴尬得瞪他一眼,不愿回答这样的问题,磕磕绊绊地开口:“我……还不知道。”
若没有红肿,他必定得寸进尺再吻几回,可若说肿了,难免又被他取笑,再亲旁处。
池萤透了会气,去了另一间净室。
方才她便觉下身隐隐异常,本以为是癸水至,褪下衣裙悄悄瞧了眼,那里竟堆积了一小片温热水渍。
池萤咬紧下唇,方才耳鬓厮磨的亲昵,又夹杂着狂风骤雨般的强势,那种临近窒息的感受,让她想起便觉后怕,却又忍不住脸红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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