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辞气得不轻,回到寝殿时额头一阵阵地疼。


    “他就是在挑衅我!挑衅整个夏朝的法律!”


    “他完全不像是没有犯罪的样子,而是明知道我现在没有证据,所以公然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他的脸都涨红了,气得脖子上青筋突起。


    “我现在就传下去让人严刑逼供,什么惩罚,我就算被天打雷劈,也要把他关进去!”


    温初辞作势出去喊人,被法渊拦下来了。


    “小辞,冷静一点。”


    情绪稳定的人机哥语气几乎毫无波澜。


    他的淡定和温初辞形成鲜明的对比,即没有对岑落表现出怜悯,也没有对扈合表示气愤。


    “哥,你……”


    温初辞想再发泄情绪般吐槽几句,却被法渊这幅不温不火的样子弄得没了再骂两句的兴致。


    他平复下自己的心情,重重地叹了口气。


    这才是法律本来该有的样子才对,不能这样意气用事。


    “我们还有什么方法吗?”


    温初辞问道。


    从小到大看““今日说法”的经验已经不奏效了,任何证据法上的经验在此刻都没有了作用。


    现场肯定被清理得很干净,岑落身上的伤也不能和扈合直接联系上。


    “给点提示吧,哥,就一点点。”


    法渊沉默一阵,回答道:


    “可以试试我们刚到夏朝来的办法。”


    刚到夏朝?


    温初辞回忆着那时在夏启面前装神弄鬼的法子,总算想起自己在学这一课的时候,“天命”之后还跟着一个“天罚”的概念。


    “对哦,天命天罚!”


    【天命天罚的神权法思想,是夏朝重要的立法思想。】[1]


    【神权法是指,借用神教权威塑造法的权威。】


    【例如,宣扬獬豸用角明辨是非,或者用龟甲占卜的方式判案。】


    「獬豸啊,这个我知道,我们法学院门口就有一个獬豸雕像,每年法考前都会有法学生去拜一拜。」


    「獬豸大人真是香火不断啊。」


    「每年法考、考研,还有每学期期末考试,獬豸大人都能吃得饱饱的。」


    「这边建议下次给獬豸大人送健胃消食片。」


    温初辞对獬豸当然是很熟悉的,毕竟他是因为期末考试前拜獬豸才穿越的。


    “但是如果用獬豸判案的话,那不就真成运气了?”


    “要是正好投出扈合是凶手的结果还好,如果正好投出他不是凶手可怎么办?”


    温初辞面露难色,仔细思考道。


    “如果用之前帮夏启的法子的话,那不就是为了治罪使用小伎俩,而不是为了查案子了嘛。”


    如果还使用看似天象,实则科学的方式给扈合治罪,那和没有证据直接定罪有什么区别?


    温初辞想了许久,依旧没有想出办法。


    站在一旁的法渊突然开口道:“小辞,我需要一把尖刀,你能去守卫那里拿一把给我吗?”


    “好。”


    温初辞虽然疑惑,但还是听话地去拿了一把刀。


    青铜的刀具被打磨得很锋利,是防身的利器。


    如果有人突然出现意图伤害人的话,这把尖刀绝对可以直接刺穿他的胸膛。


    温初辞拿着刀柄,好奇地打量、摆弄了一阵。


    他就算摆弄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这尖锐的刀刃划伤自己。


    “小辞,你握着刀柄。”


    法渊走进一些,突然单手包住了温初辞紧握着刀柄的手。


    他抓住这只手,将刀尖对住了自己的胸口,心脏的位置。


    “你干什么?!”


    那把尖刀看着就吓人,温初辞惊讶着试图往回缩,却无法抵抗住法渊的手劲。


    在两人推拉的过程中,刀尖已经划破了法渊的衣服,留下一道破碎的口子。


    “小辞,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


    法渊云淡风轻地说着,语气如以往一样很人机,仿佛那把轻松能扎穿他的心脏,让他命丧于此的尖刀并不存在。


    “这个时候说什么游戏?”


    温初辞极力想要挣脱,却眼看着尖刀往更深处滑去,不敢有大动作了,只好让法渊握住他的手腕。


    “小辞,你讨厌我吗?”


    温初辞密切地关注着那把危险的尖刀,脱口而出道:


    “我当然不讨厌你!”


    “如果你不恨我的话,这把刀是不会伤我的。”


    “但是,如果正好相反,这把刀会会立刻要了我的命。”


    温初辞顿了一下,目光闪过一瞬不适。


    “你怎么能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我不玩。”


    他用另一只手掰着法渊的手指,却依旧没有作用。


    对方就这样死死握住他的手,还有那把尖刀。


    法渊垂眸看着那把尖刀,淡淡开口:


    “由不得你。”


    突然间,那把尖刀在法渊自己的力量下,带着温初辞的手刺向了自己的胸膛。


    狠狠地,整个刀身都扎了进去。


    并没有奇迹,血液瞬间染红了法渊的衣衫,他的嘴角也流出血来。


    有点疼。


    法渊这样想。


    “法渊!!”


    温初辞这才有机会松手,但是的手上也全是血液。


    他发愣的时候,面前的人已经往地上摔去,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别……我,我没有讨厌你啊……真的一点都没有,怎么会这样……”


    温初辞半跪在地上,将人从地上扶起来。


    他立刻红了眼眶,眼前模糊的色块只剩下大片大片的红色。


    “骗子。”


    温初辞听见法渊用很轻的声音说道。


    与以往不同,那声音像是要走向生命的尽头,弥留之际发出了最后一声哀叹。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我怎么会讨厌你……”


    “哥,别,别吓我好不好?”


    “你打算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吗?”


    法渊原是想就这样结束这个游戏的,却在看到少年语无伦次地哭泣时愣住了神。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奇怪的感觉,原本被扎穿之后模拟人类疼痛的心脏,却好像并没有让他觉得难受。


    反而有些喜欢这种奇怪的感觉。


    在他愣神的片刻,温初辞扑过来搂住了他的脖子,衣服上蹭了一身血。


    “我错了,哥……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思,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讨厌的情绪……”


    “我可以去求主神,什么都可以……”


    “不要丢下我,可以吗?”


    温初辞头一次如此近距离地靠近法渊,他却没有感受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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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类的体温,只感受到了如同机器般冰凉的温度。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没有体温的尸体。


    他埋在法渊的脖间抽泣,到了后来连说话都不清楚了,只剩下哭声。


    法渊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过火了……


    他拍了拍温初辞的后背,声音干瘪地说道:


    “我,我没事。”


    “都说了是游戏……”


    “……什么?”


    温初辞坐正了身,愣愣地看着他。


    两人对视了一阵,直到法渊胸口的血都不再流了。


    “法!渊!!”


    温初辞气得喊了一声,一手拧住法渊的衣领,另一只手捏成拳头,扬手就往人的脸上砸过去。


    他气得不轻,手上的力道一点都没有收敛,直直地往对方脸上砸。


    法渊也一点没躲,硬生生挨下了这一拳。


    他看起来更加狼狈了,胸口全是血渍,脸上还被打得很肿,青了一大块。


    打出去这一拳的温初辞泄了力气,垂下头,哭得比刚刚还厉害,肩膀一抖一抖的。


    “你真的……特别过分……”


    他从穿越至今,就没有哭得这么厉害过,这一次是真的害怕了。


    系统是他存在于这里的原因。


    「哇靠系统哥你不准欺负我们小辞啊」


    「但是怪精彩的……(超级无敌小声)


    「前排围观系统哥哄人」


    “我知道错了,小辞,别哭好不好?”


    法渊扒拉了一下温初辞的肩膀,被人躲了过去。


    “主神不允许我在没有消耗提示点的情况下提示你……所以,我只能曲线救国。”


    他小心地戳了戳温初辞的手臂,结果对方直接转过身去,用后背对着他。


    “虽然那把刀不管怎么样都会刺穿我的心脏,但是我能靠你的犹豫、担心,还有事后的表现知道你并不讨厌……”


    话还没说完,温初辞突然转过身,顶着哭红的眼睛喊道:


    “谁说的,我当然讨厌你!我现在,特别特别讨厌你!”


    法渊顿了一下,嘴唇张了张,没有发出声音。


    即使他知道这是气话,心脏处却也抽痛了一下。


    片刻,他平淡的语气开口道:


    “我会把你说讨厌实际上是喜欢这一条写进我的笔记的。”


    “哇靠,你,不准记!”


    温初辞说罢就要去抓法渊的手腕,阻止他往仪表盘里记录一些奇怪的东西。


    他握住了法渊的手腕,却被对方往回捞的动作往前扑了一些。


    再次近距离对视时,温初辞看着法渊平静得没有波澜的双眼,试图从里面解读出一些含义。


    “不要讨厌我,可以吗?”


    温初辞硬是从这话里听出一些可怜的意味。


    他仍然心有余悸,赌气般开口道:


    “你以后不准再用自己的生命吓我了。”


    “嗯,我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我只是想说明白神权法的内核……”


    法渊认真地解释道。


    “我赋予了这把刀一个特殊的含义,并试图让你相信它确实存在。”


    “然后,我用一个后果很严重的游戏,试探真正的结果。”


    “即使我不能改变这把刀的物理属性,我仍然能从你的表现中获得我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