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意犹未尽
作品:《疯批人鱼:饲养员她总想逃》 “不用了…一点小伤而已。”
他手腕微微用力,试图从她手中抽回,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抗拒。
沈砚却抓得更紧,执意要查看。
被她温热的手指紧紧箍住,司凛的身体僵硬了一瞬。
他垂下眼,目光落在她坚持的脸上,眼神幽深难辨,忽然低声问:
“你总是这样……随意抓男人的手吗?”
沈砚没料到他会突然这样问,脸颊“唰”地一下染上薄红,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反驳:
“当然不是!”
嘴上否认着,她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两只手一齐用力,有些笨拙却异常坚定地去掰他紧握的手指。
他的手掌很大,手指修长有力,她一只手才能勉强握住他两根手指,用力掰开。
掌心终于暴露在她眼前。
那道细小的口子清晰可见,然而,从中渗出的——是鲜红色的、属于人类的血液。
沈砚像是被那抹红色烫到了一样,猛地松开了手,心头莫名涌上一股说不清是失望还是松了口气的复杂情绪。
就在她愣神的瞬间,那只大手却反而主动凑到了她面前。
他似乎是低笑了一声,气息拂过她的耳廓:
“怎么?不是说要帮我包扎吗?”
沈砚一时语塞,脸颊更红了。
她抿着唇,不再看他,低头飞快地从自己的随身包里翻出一个创可贴,
撕开包装,贴在那道小伤口上,仿佛要借此堵住他那张让人心烦意乱的嘴。
“好了。”
她闷声道,迅速收回手。
司凛的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失望。
看着掌心那个印着卡通图案的创可贴,他慢条斯理地收回手,意犹未尽。
船缓缓靠岸。
沈砚踏上熟悉的沙滩,看着周围郁郁葱葱却又充满危险回忆的景色,一时间有些恍惚。
月荧被安保人员小心地从船上转移下来,她的脖颈上被套上了一个闪烁着金属冷光的细项圈,连接着一根同样材质的合金绳索。
绳索的长度足够她在近岸海域有限地活动。
随后,她被小心翼翼地放入海水中。
沈砚红着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海面,心里默默祈祷她能尽快好起来。
“放心,不会出问题的。”
司凛的声音在身边响起,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着。
安保人员训练有素地迅速散开,一部分人沿着海岸线巡逻警戒,另一部分则开始清理营地。
电锯的嗡鸣声响起,那些茂盛树木被无情地砍伐倒地,树枝上的鸟儿惊慌飞走,很快,一片足够搭建帐篷的空地被清理出来。
看着这片瞬间变得空旷陌生的土地,沈砚心底泛起一阵酸涩。
她想起自己曾经如何在这座岛上绝望地寻找人烟痕迹,如今人来了,却是这样的境地。
深蓝基地所在的那片岛屿,在成为实验室之前,或许也曾是这样生机勃勃的吧?
不知道瑟澜怎么样了……他还在这座岛上吗?
这个念头一起,颈侧的位置泛起一阵令人战栗痒意。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那里,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揪紧了。
“嘶~”
小腿上突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伴随着迅速的麻痹感。
沈砚低头看去,脚下的沙地和草丛并无异样。
她疑惑地提起裤脚,只见白皙的小腿上赫然多了两个细小的血洞,正缓缓渗出血珠。
似乎被什么东西咬了
“是蛇,有毒。”
司凛立刻蹲下身,手指毫不犹豫地用力挤压住伤口周围的皮肉,试图将毒血逼出。
深色的血液慢慢渗出,但速度太慢了。
他眉头紧锁,下一刻,竟直接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欸?!”
沈砚惊呼一声,下意识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
他大步走向刚刚搭好的帐篷,动作轻柔她放下。
单膝跪地,他握住她受伤的小腿,俯身下去——
“等等…不用这样…船上应该有抗蛇毒血清……”
司凛忽略了她的拒绝,温热的唇贴上了她小腿的皮肤,用力吸吮,随即侧头将吸出的毒血吐掉。
一次又一次,他的动作急促而专注。
沈砚僵住了,小腿上传来的触感既刺痛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
这远远超出了一个普通同事的界限。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唇边还沾染着一丝血迹,眼神里带着一种未散去的焦灼:
“等我一下,我去拿绷带和药…”
看着他焦急离开的背影,沈砚眼中的疑虑之色逐渐加深,变得凝重。
从第一次见面开始,司凛就对她表现出超乎寻常的关注和保护欲。
这绝对不正常。
夜晚的海岛气温骤降,咸湿的海风穿过帐篷的缝隙,带来一丝凉意。
帐篷内只点着一盏便携式露营灯,昏黄的光线将司凛的侧脸轮廓勾勒得有些模糊不清。
他正低着头,专注地为她小腿上的伤口进行最后的包扎。
沈砚的心跳在安静的帐篷里有些响。
她深吸一口气,状似随意地开口,目光却紧紧锁住他的每一寸表情:
“你…之前是怎么抓到059的?”
问完之后,空气仿佛凝滞了。
只有纱布摩擦的细微声响和海浪隐约的呜咽。
许久,他才抬起眼,灯光下,那双眼睛深得像不见底的寒潭,里面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吐出两个字:
“忘了。”
沈砚咽了咽口水,手心有些冒汗。
她攥了攥衣角,决定换一个更直接、更冒险的方式。
她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甚至带上一点玩笑般的调笑:
“那……你有女朋友吗?我感觉你长得还挺好看的。”
她顿了顿,补充道,
“司研究员这种款式的,在基地应该很受欢迎吧?”
“嘶…!”
话音未落,小腿上包扎的绷带突然被猛地拉紧,勒得伤口一阵尖锐的疼痛。
沈砚痛得倒抽一口冷气,眼泪差点飙出来。
这破鱼!发什么神经!她在心里暗骂。
“问这个做什么?”
他的声音陡然沉了下去,带着一种冰冷的质询,刚才的温和消失得无影无踪。
箭已离弦,没有回头路。
沈砚心底疯狂打鼓,这是最后一次试探了,不成功便社死!
她强迫自己迎上他骤然变得晦暗的目光,硬着头皮,几乎是用气声把话挤了出来:
“我觉得…咱们俩…可以试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