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沉响无声
作品:《疯批人鱼:饲养员她总想逃》 瑟澜的低语如同冰冷的蛇信,缠绕着她的神经,
每一个字都浸透着令人窒息的占有欲和一种近乎天真的残忍审视。
沈砚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汗毛倒竖。
她闭上眼睛,仿佛这样就能隔绝他那令人窒息的存在感。
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下淬了冰的冷漠和深不见底的疲惫。
“你这样,”
她的声音干涩沙哑,像砂纸摩擦着岩石,每一个字都耗尽力气,
却带着一种冰冷的、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判决,
“我会永远恨你。”
瑟澜的动作顿住了。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他眼底更深沉的、近乎毁灭的暗火。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出来,那笑声在寂静的岩洞里显得格外诡异,
冰冷的唇贴上她敏感的耳廓,
舌尖带着一种狎昵的、如同标记领地般的湿滑触感,缓缓舔舐过。
“如果让你爱我的代价是离开我,”
他沙哑的声音裹挟着深海的气息,
如同最恶毒的诅咒,一个字一个字地凿进她的耳膜,也凿碎她最后一丝虚妄的幻想,
“那就恨我一辈子吧。”
沈砚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你是我的配偶。你属于我。”
他的手臂如同冰冷的铁索,将她紧紧地禁锢在怀里,那力道宣告着不容置疑的主权。
他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令人绝望的残忍,
“这是本能,沈砚。”
“就像你需要呼吸一样。”
“你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呼唤我的标记,渴求我的存在。”
“你否认不了。”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颈侧,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和更深的战栗。
“你是,”
他冰凉的唇瓣擦过她的唇瓣,留下湿冷的触感,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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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
他有时会这样唤她,尾音拖长,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尊卑与绝对占有的意味。
可这称呼早已变质,不再是之前偶尔流露的依赖或试探。
此刻的“主人”,是命令的序曲,是掌控的宣告。
“主人…张嘴。”
他喜欢喂她吃浆果,
那通红的颜色塞进她的嘴里,那甜腻的味道充满她的口腔
总是让他兴奋
“主人…回应我。”
当他冰冷的唇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覆上她时,沈砚像一尊没有生命的石像,僵硬地承受着。
她没有任何回应,甚至屏住了呼吸,直到胸腔憋得生疼。
瑟澜退开些许,冰蓝的眼底掠过一丝阴鸷,但很快被更深的执着覆盖。
他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仰头接受下一个更深的吻,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强行唤醒她体内属于他的“本能”。
“主人…松开。”
他的指尖落在她下意识环抱着自己身体的手臂上,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沈砚的身体僵硬如铁,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瑟澜没有什么耐心,他冰冷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将它们按在身侧。
他欣赏着她被迫袒露的脆弱,眼神专注得像在审视自己的所有物。
最初的几天,当瑟澜短暂离开时,沈砚会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
在冰冷的岩石缝隙、堆积的海藻丛中………任何地方
疯狂地、绝望地翻找她那只丢失的手环。
手指被锋利的岩石边缘划破也浑然不觉。
却怎么也找不到
她颓然跪倒在地,冰冷的岩石贴着皮肤,寒意直透心底。
找到了又怎么样?
在瑟澜的囚笼里,没有信号,它只是一块无用的废铁。
想要离开……唯一的办法,
或许只剩下……杀了他。
这个念头像毒蛇一样缠绕上她的心脏,让她不寒而栗。
杀了他?
用石头砸碎他那完美却邪恶的头颅?
还是用他送来的贝壳割断他的喉咙?
不不不……她不要变成一个杀人犯……
从那以后,沈砚彻底沉默了。
她不再尖叫,不再嘶吼,不再试图用言语攻击那堵名为瑟澜的铜墙铁壁。
像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精美玩偶,任由他摆布。
瑟澜喂食,她麻木地张嘴、吞咽。
瑟澜将她拥入怀中亲昵,她身体僵硬,眼神空洞地望着不知名的黑暗角落,仿佛灵魂早已抽离。
瑟澜在她耳边低语,诉说着深海的秘密、人鱼的法则、任何她曾经一定会感兴趣的事情,
那些话语如同投入深海的石子,得不到任何回响。
岩洞里只剩下他的声音,单调而执着地回荡。
岩壁上被他嵌入了更多散发着柔和光芒的奇特植物,
一半是剔透如水晶的叶子,一半是盛开着幽蓝或浅紫色发光花朵的藤蔓,
将原本阴森的岩洞点缀得如同傍晚花园。
他还带回了一些形态奇异的、类似珊瑚或水草的样本,还有沈砚之前教过他辨认的那种灰色石头,
都被他小心翼翼地放在她触手可及的地方
他甚至消失了一段时间。
再次回来时,他手中拿着一个用某种坚韧海藻丝勉强捆绑固定的东西
——是那块被他打碎的记录板。
已经破碎的,被他一块块从深海淤泥中找回,努力地拼凑在一起。
他轻轻放在她面前的岩石上
可换来的却是沈砚不到一秒的目光停留。
她漠然地移开视线,重新投向那片虚无的黑暗,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瑟澜周身的气息瞬间冷冽下来,岩洞里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几度。
他盯着她无动于衷的侧脸,眼底翻涌着被彻底无视的怒火和更深的、如同困兽般的焦躁。
他伸手想抓住她的肩膀,却在触碰到她僵硬的肌肤时,动作顿住了。
沈砚唯一的“自由”,就是在瑟澜没有强行禁锢她的短暂时刻。
她会立刻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
默默地走到岩洞的最边缘,蜷缩在冰冷的、远离他的角落,
抱着膝盖,将脸埋进去,像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岛。
即使那个角落只有几步之遥,即使他冰冷的目光如影随形,
但那是她能争取到的、微不足道的“距离”。
而瑟澜,似乎将所有的执念,都倾注在了一个点上
——要听到她的声音,要得到她的“回应”
哪怕是被迫的:
她能说的话,
只有在夜晚,不断重复的——“喜欢你……”
直到有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