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你要敢就过来一起做
作品:《穿书七零俏农女,禁欲大佬跪地哄》 昏暗的厨房里,土灶下柴火被点燃,秦葭宁拿着竹筒冲里头吹气,腮帮子起起伏伏,好不容易将那火苗扬的旺盛跳跃。
顾序州负责煮鸡汤,将鸡洗净分解,没有任何技巧地放进水里,接着撒进洗好的菌菇。
虽说都是下放份子,但在村里人眼里也分个三六九等,王阿婆夫妻是土生土长的华国人,村里就给了废弃的老房子,虽说看着摇摇欲坠,但好歹没有牛棚的臭味,自带的厨房里还能放下一张四方桌。
煮好的鸡汤端上桌,顾序州还忙着洗那口大铁锅,秦葭宁和路生已经急吼吼爬上了桌。
路生手里捧着四个碗,瞄了秦葭宁一眼,抢先拿起汤勺舀了一大碗:“奶奶,你先喝!”
“使不得,应该先给宁姐姐,那是人家的东西。”阿婆踩着小步慢慢在桌边坐下,嗔怪地将汤送到葭宁面前。
“这哪行,当然是长辈先喝。”秦葭宁和老太太互相推脱着。
刚才借着火光,她瞟到了阿婆的脚,那双脚比一般人小许多,裹了小脚行动不便,难怪原主除了十年前的那一面就没再见过阿婆。
一个裹脚的老太太,和一个瘦得跟猴一样的半大孩子,没有人帮忙,平日里可怎么生活?
就在秦葭宁为他们祖孙生活担忧时,自己手里那碗和王阿婆互相推让的汤一下被夺了去。
“奶奶,这有半只鸡是我赢来的,那就是我们的东西。你别客气,大胆喝!”路生把汤塞给阿婆,故意挡在阿婆面前,生怕秦葭宁会把那汤抢回去。
“阿婆,你放心吧,汤还多着呢。”秦葭宁不客气地也打了一碗汤给自己,接着又打了一碗给路生,“喏,你也吃吧,都有份,不用抢。”
路生警惕地瞪了秦葭宁一眼,依旧保持阻挡的姿势,舔舔舌头,没敢动筷子。
“喝吧,汤里没毒。”秦葭宁喝了一口,浮夸地眯起眼,“太香了。”
路生嘴馋地咽口水,他朝着秦葭宁“哼”了一声,给自己重新打了一碗汤。
秦葭宁不和小孩子计较,把自己给路生打的汤转手送给了刚坐下的顾序州。
“路生,不准这么没礼貌。”王阿婆尴尬地拉了拉路生,向秦葭宁解释,“这孩子从小就性子倔,在村里没什么朋友,平日里也不会和人打交道,这才对你冷淡了些,日子久了就好了。”
秦葭宁微笑着摇摇头:“阿婆,我小时候脾气可比他差多了,气急了一个人还能单挑四个男孩呢。”
“就你?”路生瞧她弱不禁风的样子,不屑地撇撇嘴。
“人小鬼大,倒挺会瞧不起人。”秦葭宁故意打趣道,“你嘴巴那么厉害,都是从哪听来的故事?连赵飞燕、苏妲己都知道。”
路生翻了个白眼,就是不理她。
秦葭宁像极了过年讨嫌的亲戚,追着逗他:“臭脾气,怕不是跟些不三不四的人学的!”
“是我爷爷讲的故事!”路生急了,猛地叫道,“我爷爷是世界上最聪明温柔的人,他……”
路生说到一半,注意到一旁的阿婆红了眼,他立即闭嘴,哽咽地继续低头喝汤。
秦葭宁记得王阿公,是个长得矮矮胖胖却很爱笑的老爷爷,这些年他给村子里的牛看病,有时候还会充当村医的角色。
只是中旬,她就再没见过这个爱笑的小老头了,难道他已经……
她自知说错了话,脸蛋微微泛红。
一旁的顾序州冷不丁开口提起书本的事情考路生,这才缓解了饭桌上尴尬的氛围。
回家的路上,秦葭宁和顾序州一前一后地走着,头顶是星星点点的夜空,周边是起伏连绵的山。
在大山面前,她突然觉得人类是多么渺小,那些下放的人在大山面前更是显得无足轻重。即便是死了,也只是山间落下的一片叶子,风一吹散去,悄无声息。
那些散落在各地的叶子们,他们看不见未来,是否也像阿婆他们一样痛苦不安?
想到这,秦葭宁不禁脱口而出:“时代在变革,我们的国家会越来越好,局势也会变好。”
“是吗?”顾序州淡淡吐出两字,言语间满是自嘲的否定。
她看向顾序州,两人的双眼不经意对上,顾序州那清冷的眸子如星辰大海,深不见底。
秦葭宁有些恍惚,自己真的了解这个男人吗?
几日的接触,她清楚这男人并非如外表展现的那般冷若冰霜,他有着一颗极为温柔而纤细的心。可他却用尖刺把自己紧紧包裹,就像是一只害怕受伤的刺猬,不让任何人靠近。
他对科学的爱纯粹而炙热,仿佛除此之外的任何都与他无关。
可看着那个高大结实的背影,秦葭宁却感受到了孤单。
她想知道这男人都经历过什么,又是什么让这个本应该火热的心变得冰冷。
秦葭宁不自觉地加快脚步,和顾序州肩并肩。
此刻她多么庆幸,被关在仓库的那个夜晚顾序州没有被打成傻子,二人还有更多的时间去相处了解。
第二天一早,一阵刺骨的冷风将牛棚的破窗吹开,唤醒了还在睡梦中的秦葭宁。
她扯了扯身上单薄的被子,意识到已经进入十二月。
温城的冬天很少下雪,可却是异常的寒冷刺骨,尤其是在这山区之中更是寒上百倍。
吃过早饭,秦葭宁便从后山挖了两大桶黄土,卖力地挑到牛棚前。
“你在干什么?”顾序州刚扫完牛棚,看到两大桶黄土,眉头微蹙。
秦葭宁灰头土脸地扒拉着黄土,淡淡道:“作土坯,重新做墙面。就你牛棚的这几块板,到了冬天,我们非冻死不可。”
“这不合规。”顾序州警惕地环顾四周,确定周边没人发现她的举动,眉头才松开。
若是能做土坯,他早就做了,怎么还会等到现在。
刚到村里那会,他刚在后山挖了两铲子土,就被一帮人以“薅社会主义羊毛”的罪名抓起来批斗。
右手一个月不能动,牛棚里更是被翻了个底朝天,最喜欢的两本书也被撕碎。
“现在放开了,打猎都可以,挖两铲子土有什么关系。”秦葭宁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利落地用铁锹堆起畦沿,倒水洇土。
她勾起嘴角,调皮地挑衅:“怎么,怕了?不敢和我一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