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矮坛子报官

作品:《系统错绑后,我靠读心强取豪夺

    走在路上的孟秋石背着手,一脸凝重。


    身后紧追而来的乔知非不明所以。


    “孟兄,你不对劲。”乔知非拍了拍他的肩膀,调侃道,“你一向不近女色的,怎么今天如此特别?难道……你喜欢老成稳重一些的?”


    乔知非想到三四五娘都是半老徐娘,想着难道是孟秋石爱好特殊?


    孟秋石却旁若无闻,紧锁眉头,一言不发。


    他无法和别人去说,自从两年前他骑马跌落,昏迷七天七夜醒来后,就似有鬼附身,竟然能听见女子的心声。


    当然并不是随时能听见,只有在他为她们诊脉,或者是有肢体接触时才行。


    这也就成了他一直不愿意与太多的女人有接触,也尽可能不为女子问诊的原因之一。


    皇帝身边的嫔妃心声太过丰富,他实在是担心听多了会惹来杀身之祸。


    所以远离是非才是明智之举。


    当然拥有这种神秘之术也有好处,不仅让他能够识人更清,对于患者来说也是好事。


    女子多含蓄,加上有些病不好直说,能听见她们的心声,有助于他为她们医治。


    所以,对于这突如其来的特殊本事,他已经逐渐适应,也习以为常了。


    可今日他却没听见鱼小嫦的心声。


    一开始他以为自己的这本事忽然消失了,就如同它突然到来。


    后来他又想会不会是他和鱼小嫦接触的姿势不对,毕竟他之前从未和其他女子有如此亲密之举。


    或许只有诊脉才能闻得心声。


    这才让他折而复返,提出为鱼小嫦诊疗。


    为了佐证读心之术未消失,他为张三娘、李四娘、王五娘都诊了脉,最终确定不是他不行,确实是鱼小嫦特殊。


    这鱼小嫦性情如此无常,为人贪财又癫狂,她内心什么想法不知道也好。


    只是孟秋石好奇,为什么独独听不见此女心声,难道是因为此女的内心想法太过离经叛道?


    正当孟秋石百思不得其解时,一队衙差从他和乔知非身边经过,行色匆匆,直往筒楼那边去。


    “孟兄,会不会是刚才那矮坛子报官了?他们去找鱼小娘子的麻烦?”乔知非忽觉不对。


    孟秋石微微一怔,矮坛子?那个肥头大耳的田大郎?


    确实有这可能,不过这关他们什么事?


    刚才他们已经帮过鱼小嫦了,没必要再惹麻烦。


    “再晚些某就赶不上午后给太后请平安脉了。”


    孟秋石头也不回地加快了脚步。


    这边,鱼小嫦和三四五娘正说着话。


    “小嫦,那孟奉御说得对,你确实应当好好调养一番。


    瞧瞧你都已经及笄了,却还没来癸水,这绝对是身体亏虚所致。”


    王五娘拉着鱼小嫦的手,关切说道。


    “对对对,想我当年十二岁时便已来潮,此后身子便日渐丰盈。


    你看看我这儿,还有这儿,十多年前那也是风姿绰约,迷倒一片呢。”


    李四娘边说边挺了挺胸脯,又得意地晃了晃腰肢。


    鱼小嫦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一马平川,只能一声轻叹。


    这日子能活着就不错了,谈何营养。


    就在此时,就听一声高喝响起。


    “鱼小嫦何在?”


    只见一皂衣衙役昂然立于门前,腆肚按刀,那架势活似一只准备战斗的公鸡。


    鱼小嫦蛾眉微蹙,正要起身答话,张三娘已抢前一步,将她护在身后,敛衽施礼道:“差爷辛苦,不知唤我家小嫦有何贵干?”


    那衙差面沉似水,鼻孔里哼了一声:“有人状告鱼小嫦欠债不还,反将债主打伤!府尹老爷有令,即刻拿人过堂!”


    鱼小嫦愕然:“欠债?我什么时候欠过他人银钱?”


    三四五娘亦是面面相觑,急道:“差爷,莫不是弄错了人?”


    衙差不耐,一把推开挡路的张三娘,呵斥道:“休得多言!天大的干系,自有公堂上分说明白!尔等再敢阻挠,一并锁了去!”


    说罢,攥住鱼小嫦那细若草茎的腕子,连推带搡,径直押往府衙。


    公堂之上,明镜高悬。


    京城咸安县县令梁智少高坐案后,一手捻着稀疏的山羊胡须,摇头晃脑,拖长了腔调问道:“堂——下——跪者,可是鱼小嫦?”


    鱼小嫦跪在冰冷石板上,举目四顾,一眼瞥见堂侧那肥头大耳、得意洋洋的田大郎,心中登时明了。


    “民女正是鱼小嫦。”她挺直腰背,朗声应答。


    梁县令眯着眼,慢悠悠道:“鱼小嫦,你可知罪?”


    鱼小嫦以为问得是早铺争执的事,便原原本本陈述了一遍。


    岂料梁县令听罢,将惊堂木一拍:“本官问的是你欠债不还、殴伤债主田大郎之罪!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鱼小嫦神色一凛:“欠债?县令明鉴!民女从未向田家借过一文钱!”


    那田大郎腆着肚子,踱前一步,从袖中抖出一张纸,得意地晃了晃:“嘿嘿,鱼小娘子,空口白牙可抵赖不得!


    瞧仔细了,这可是你爹十年前亲笔画押,借我田家纹银一百两的借据!铁证如山!”


    鱼小嫦伸手:“给我看看!”


    田大郎故作大方地将纸往地上一抛,假笑道:“看!看!白纸黑字,写得明明白白!”


    鱼小嫦拾起借据,凝目细看,心头一沉。


    纸上果然写着借款之事,落款是原主父亲的名字,日期正是十年前。


    好家伙,十年前!


    那时候原主还是个扎着冲天辫、流着鼻涕泡的小豆丁吧?


    而她还在二十一世纪刷手机呢,谁知道这玩意儿是真是假?


    “既是十年前的旧债,你为什么现在才来追讨?”鱼小嫦开口质疑。


    十年?放咸鱼APP上链接都失效了好吗!


    鱼小嫦腹诽。


    不等田大郎回应,就听梁县令官威十足地一拍惊堂木:“鱼小嫦!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按我朝律例,‘诸负债违契不偿’,当施笞刑!来人啊!动手!”


    鱼小嫦懵了。


    完犊子!穿来两年光顾着研究怎么赚钱,从来没去看过什么律例!


    她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堂下三四五娘一听要动刑,急得眼都红了。


    她们想冲上来理论,却被几个膀大腰圆的衙役拦住,最终只能跳着脚喊:“大老爷!冤枉啊!天大的冤枉!”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清冷镇定、跟现场慌乱气氛格格不入的声音,精准钻进鱼小嫦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