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就当是被猪啃了

作品:《锁娇骨

    军事会议结束,已是华灯初上。


    陆沉屏退众人,独自一人站在巨大的舆图前。


    烛火跳跃,将他挺拔的身影映在冰冷的墙壁上,如同沉默的山峦。


    北境郑阎虎的威胁,荆州萧胤的算计,如同两座沉重的大山压在他的心头。


    他需要绝对的冷静和专注,容不得半分杂念。


    就在他凝神思索彭蠡泽布防细节时,脑海里忽然闪过一张苍白脆弱、却有着惊人美貌的脸庞。


    胡医女前几日曾禀报,她身体已大好,能下地走动了。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杂着烦躁和一丝奇异冲动的情绪,悄然涌上陆沉心头。


    这情绪来得突兀,甚至有些不合时宜。


    在这千钧一发的军政要务关头,他竟会分神去想一个后宅女子?


    他猛地攥紧了拳头,努力将这不合时宜的念头强行压下。


    越是要克制,便越是无法克制。


    那女子的身影,挥之不去。


    他想起她在他掌下颤抖哭泣的模样,想起她栗色卷发在枕上铺散开时如同海藻般的妖异美感……


    一种强烈的冲动,野火般在他心底燎原!


    他大概是太久没有过女人了。


    陆沉霍然转身,大步走向门口,一把拉开了厚重的书房门!


    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沫扑面而来,他深吸一口冰冷的空气。


    心中欲念更深了。


    “陈武!”陆沉烦躁地喝道。


    “属下在!”陈武出现在廊下阴影中。


    陆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去竹露苑!”


    去后院?


    陈武小心觑了一眼陆沉,见对方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心下了然。


    主公正值壮年,火气大!


    竹露苑内,暖阁如春。


    炭火红彤,驱散冬寒。


    空气里弥漫着“八珍甜酪”残余的温甜奶香,混合炭火暖意,慵懒醉人。


    阮乔斜倚在窗边矮榻的软枕上。


    一身崭新的靛蓝色细棉袄裙,厚实柔软,衬得腰肢纤细。


    领口、袖口、下摆细细滚了一圈灰鼠毛边,毛茸茸的,平添娇憨。


    外罩同色夹棉坎肩,更显得她身形单薄。


    一头浓密栗色卷发,被阿竹用打磨光滑的桃木簪松松挽起。


    慵懒髻边垂下几缕发丝,随她动作轻晃。


    未施脂粉,肌肤却莹润透亮,如羊脂白玉。


    唇色自然嫣红,似初绽桃花。


    她手里捧着一卷粗糙竹简,是阿竹不知从哪翻出的蒙童残卷。


    她看不懂那些文字,只百无聊赖地用指尖描摹刻痕,眼神放空,带着茫然无聊。


    长睫低垂,投下扇形阴影,随眨眼轻颤,如栖花蝶翼。


    阿竹坐小杌子上,在素棉布上绣着歪扭花样,时不时偷瞄阮乔,圆脸上满是欣赏的笑意。


    小夫人长得可真好看!


    胡医女靠炭盆边矮榻假寐,攥着半卷医书,发出轻微鼾声。


    “吱呀——”


    院门被推开的声音,在寂静雪夜里突兀刺耳!


    紧接着,是男人沉稳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清晰地逼近暖阁!


    阿竹针线一抖,针尖差点戳手!脸色瞬间煞白!


    胡医女猛地惊醒,浑浊老眼恢复清明,惊疑望向门口。


    莫不是主君来了?


    阮乔描摹竹简的手指顿住,她缓缓抬头,清澈眼眸望向紧闭门扉,瞳孔深处掠过一丝烦躁。


    好好的,他怎么又来了?


    脚步声停在门外。


    阿竹和胡医女赶紧起身,准备出门迎接。


    门轴发出极轻微的吱呀声。


    厚重的木门被一只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推开了。


    凛冽寒风裹挟雪沫涌入,炭盆火苗被风压得一矮,随即蹿起摇曳。


    陆沉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并未穿大氅,肩头沾着未化雪粒。


    乌发被寒风拂乱几缕,垂落饱满额前,更添凌厉。


    深邃眼眸如淬寒冰利刃,扫过暖阁,最后牢牢钉在窗边那抹靛蓝身影上。


    他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


    素净袄裙难掩她身段曲线,纤细白嫩的脖颈,不施粉黛却莹润生辉的脸庞,以及那双抬起来、平静望着他的清澈眼眸……


    这副模样,比病榻时的凄美,更多了雨后新荷般的清新韧性。


    像精心擦拭后露出本色的稀世美玉,在灯火下散发诱人光泽。


    他清晰感觉到下腹一紧。


    这女人,看起来更加可口了!


    他迈步踏入暖阁,反手轻轻带上门,将风雪隔绝。


    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室内响起,每一步都踏在人心尖。


    阿竹和胡医女早已扑通跪倒,额头紧贴地砖,抖如筛糠,大气不敢出。


    陆沉未看她们,目光始终锁着阮乔。


    他径直走到矮榻前,高大身影投下的阴影,瞬间将她完全笼罩。


    阮乔仰头,平静看他。


    俊美冷硬的脸近在咫尺,浓密睫毛,挺直鼻梁,紧抿薄唇,以及那双翻涌毫不掩饰欲念的黑眸。


    阮乔面上波澜不惊,内心却疯狂吐槽:啧,皮相倒好,可惜是头牲口。


    陆沉俯视她。


    她的平静出乎意料。


    没有惊叫着瑟缩,也没有恐惧的泪水。


    清澈眸子里只有死水般的平静,倒映他侵略性身影,却激不起波澜。


    这平静非但未平息他心头火焰,反如滚油溅火星,点燃更深征服欲与被忽视的愠怒!


    她不怕他了?


    还是……认命了?


    他伸出手,粗糙指腹带着薄茧与寒气,轻轻拂过她光滑脸颊。


    冰凉触感让阮乔皮肤激起细小疙瘩。


    她身体微僵,旋即强迫放松。


    她没有躲闪的触碰,只微微偏开视线,长睫如受惊蝶翼快速扇动,泄露强压的抗拒。


    “养得……不错。”


    陆沉低沉开口,手指滑下,停在她小巧下颌,微微用力,迫使她抬脸迎上他目光。


    阮乔被迫看他。


    他眼中翻涌欲念让她胃里翻腾。


    她深吸气,压下不适。


    行吧,该来总会来。


    她脸上却挤出僵硬讨好弧度。


    她微微点头,喉咙发出含糊不清的“主君”二字。


    陆沉眼底戾气消散一丝,取而代之是更赤裸的、带着玩味的占有欲。


    倒是会说几个字了,虽然听起来极其别扭。


    不过他喜欢她这驯服的姿态,即使掺杂着不情愿。


    他松开钳制她下颌的手。


    目光在她靛蓝袄裙上扫过。


    见状,阿竹和胡医女很有眼色地退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他和她。


    阮乔有些不自在,她身体前倾,伸出未拿竹简的手,笨拙探向矮榻旁小几。


    小几上放着粗陶茶壶与倒扣的粗陶杯。


    她拿起茶壶,倒了小半杯温热茶水。


    这是阿竹之前准备的。


    她放下竹简,双手捧起粗陋陶杯,微微抬起,递向陆沉。


    “喝——茶。”


    陆沉目光落在她捧杯的手上。


    手指纤细白皙,指甲圆润干净,捧着粗糙陶杯,反差强烈。


    杯中茶水微晃,映着跳跃炭火光芒。


    他未接茶杯。


    反而俯身,高大身躯带着迫人压力再次逼近。


    滚烫呼吸喷在她敏感耳廓颈侧,激起她一阵细微战栗。


    “茶?”他低沉声音带着嘲弄沙哑,如砂石摩擦,“孤……此刻不渴。”


    他饿了。


    话音未落,一只大手精准攫住她纤细腰肢!


    另一只手如铁钳,一把扣住她捧杯手腕!


    “啊!”阮乔猝不及防,短促惊呼!


    手中陶杯脱手飞出,“啪嚓”脆响,摔得粉碎!


    温热水溅湿地毯!6


    阮乔如小猫被拎起!


    双脚离地!


    天旋地转间,被男人蛮横地按向身后铺厚兽皮的矮榻!


    “唔!”身体砸在柔软冰冷兽皮上,虽不疼,但冲击力与被掌控的无力感让她眼前发黑!


    未及反应,沉重的身影带着滚烫温度,轰然压下!


    将她死死禁锢在冰冷兽皮与他滚烫胸膛之间!


    浓烈男性气息混杂皮革硝石味道,瞬间将她淹没!


    陆沉那双深不见底黑眸近在咫尺,燃烧赤裸欲火!


    陆沉低头,滚烫唇带着惩罚力道,狠狠碾上她微凉唇瓣!


    舌尖带着不容抗拒强势,撬开她紧闭齿关,在她口中肆意扫荡,汲取她气息与微弱反抗!


    “唔……”阮乔挣扎被完全压制,只能发出破碎呜咽。


    她闭眼,认命放弃徒劳反抗,任由狂风暴雨侵袭席卷。


    陆沉感受到身下人瞬间僵硬与随后放弃抵抗的顺从,眼底火焰燃烧更炽!


    他喜欢!


    粗糙大手带着滚烫温度,毫不怜惜探入她靛蓝袄裙之下。


    隔着薄薄素绸中衣,重重揉捏她身前的细腻。


    力道之大,几乎留下淤青!


    “嘶……”阮乔疼得倒抽冷气,身体本能弓起,却被他更用力压回!


    下一秒,只听“嗤啦”一声布帛撕裂脆响!


    陆沉手指勾住她袄裙侧襟系带,猛地向外一扯!


    靛蓝细棉布料应声而裂!


    露出里面素白绸缎中衣和一小片细腻如瓷肌肤!


    系带上缀着的小小玉扣崩飞,落地发出清脆“叮当”,滚入角落阴影。


    暖阁内,炭火跳跃,噼啪轻响。


    阮乔紧闭双眼,长睫剧烈颤抖,沾着不知汗水还是生理泪水的水光。


    她死死咬住下唇,将所有声音咽回肚里。


    只在心里一遍遍默念:忍!忍过去!


    为了能活着回去,就当是被猪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