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西南中断2

作品:《犟种今天解除天罚了吗?

    群山重叠,程宁站在某个树枝上,对着树底的萧啸说:“我们走大路吧,别在树林里钻来钻去了。”


    “好好好!”萧啸伸开双手,“你先下来再说,先下来。”


    程宁从树枝上飞下,身后背着的如意剑,随着她的动作敲打在她背上。


    “疼!”她揉着腰呼喊。


    “剑撞到了?”萧啸看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叫你将剑放进储物袋,你非要背着耍帅,现在撞疼了,活该!”


    话虽是这么说,萧啸还是接过她背上的剑,“慢慢走吧。”


    “你不安慰我,你还说我!”程宁倒来了性子,小嘴叭叭说着自己的不满,“你看我容易吗?整天在深山野林里游逛。”


    “有大路,是你不走。”萧啸戳穿她的谎言。


    程宁嘿嘿一笑,快步跟上,“麻烦你了,麻烦你了。”


    嘴上服软,立即得到了好处——剩的另一只兔腿。


    森林里,前面的男子背着剑,开辟道路,再牵着身后的女子缓慢走过。他身后的女子,一手被他牵着,一手拿着兔腿啃,满眼都是手中的肉,浑然连路都不看。


    不知走了多久,大路的阳光终于撒在他们两人身上。程宁手中的兔腿不见了,换成几株草药。她说她要拿回去给师姐。


    沿着大路向前走,路边摆着白纸黑字写成的横幅,横幅上写着:传神自然疗法!死亡三日之内救活率为九成,收费黄金十两;死亡十日内救活率为八成,收费黄金百两;死亡一月以内救活率为六成,收黄金千两。


    横幅旁边躺着一个年轻的男子。


    程宁开口问:“如果有那么一个人死了快二十年,还能复活吗?”


    听见有人开口,男子迅速睁眼。但听清程宁的话后,他大叹一口气,不耐烦开口:“大姐你没说错吧?二十年!尸体都烂完了,烂成灰了!我怎么复活?用骨灰给你捏泥人吗?”


    “魂魄健在。”


    男子迅速跳起,第一眼看向程宁的脸,第二眼仰视萧啸,第三眼看见萧啸背后的剑。


    “原来是修仙人啊!”他换上笑脸,“两位仙人别为难我了。我是个小本买卖,你们仙门法术神通,连你们都无法复活,那更何况我呢?”


    “可以跟我们讲一讲你这个传神自然疗法的原理吗?”程宁不死心,继续问。


    “家学秘籍,不可外传。”男子开始高傲。


    萧啸拿出一只小金元宝,在他眼前晃,“带我们去见见你的家学。”


    男子麻溜收起横幅,想去拿萧啸手中的金元宝,便萧啸躲开。


    “带路。”萧啸开口,他手搭在程宁的肩上。


    男子还想要定金,但碍于萧啸的脸色,只能默默在前方带路。


    程宁上下抬动肩膀,将萧啸的手排挤下来。转头又去挠萧啸的掌心。


    萧啸抓住她的手指,不让她乱动,她还不服,对着萧啸的后脑勺呲牙。


    那男子带着他们走进一条小路,绕绕弯弯,弯弯绕绕。程宁看见了一间木屋,木屋门口倒挂一只鸡,鸡的脖子在滴血,碗中已经接了半碗的鸡血。


    那碗鸡血被男子端起,含在口中,又一口喷出。随后男子擦擦嘴角的血迹,表示:“就是这样诺。驱邪除魔,唤醒亡灵。”


    骗人也太明显了。程宁牙都快咬碎,害她白走这么远的路。


    “你确定这方法有用?”她气疯了,开口问。


    “你找具两天内死亡的尸体来,我保证有效。但是,死了二十年的骨灰不行哈。”男子胸有成竹。


    程宁懒得和他在周旋,牵起萧啸转身就要走。


    男子出声阻拦他们:“你们见了我的家学,还没给钱呢?”


    “我给你两剑你要吗?”


    随着程宁的反问,男子再次注意到萧啸身后被这的剑。他满脸堆笑,“其实吧,这个二十年的骨灰也不是不能试一试,将他的骨灰加入藕粉塑造成型,再把魂魄引进去不就行了吗?”


    “没有骨灰。”程宁说:“那个人已经挫骨扬灰了。”


    “……”男子不再说话,看着两人走远。后重新回到大路边,开始自己行骗的生意。


    话说那两人也是奇怪,如此明显的骗局,他们也信。


    修仙者,怎么到这荒山野岭来找复活的法子?挫骨扬灰的死,那可真惨。


    程宁和萧啸继续走着,告别一颗颗树木,穿过每一丝空气,走向前路。


    无垢宗,何云桦已经回家了。


    “大师兄,姐姐做了些糕点。”他手心出汗。


    青展云看出他的紧张,开口调笑:“怎么出去一转,回来还紧张呢?难道是我最近变凶了?”


    “大师兄说笑了。许久未见,太过想念罢了。”何云桦将飘着野雏菊香的糕点递到青展云手边,“大师兄快尝尝,一会儿冷了就变味了。”


    他收回来的手都在抖,嘴唇轻微颤动,好像要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小师妹给我来信了。你在长天宗又与她吵架了?”青展云吞下糕点,用茶水漱口,擦手后绕过长桌,与何云桦抵足而坐。


    “你小妹那个性子你最熟悉了,她小,做事总是按照自己的性子来。你们两个也不要吵了,都多大的人了,还要吵架,说出去别人会笑你们。”


    “关于你与阿木尔的感情,大师兄想问个实话,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姐姐也不同意,你小妹也不同意。”


    何云桦答:“少年情谊,并非一时一日能抛舍。”


    “你啊!说话总是留半截,我看你是这辈子都不能抛舍了吧。”青展云边说边笑,“你打算怎么说服我们呢?阿木尔为人精于算计,我怕你算不过他。况且你们以后住在哪里呢?他愿意跟你回来常住吗?我不愿意你搬出去住。”


    何云桦还在想对策,青展云接着说:


    “师父死前曾说你能力不在我之下,只是拜师时间比我晚,故而只能排老三。除了外事,我还想将门下弟子的修炼事宜交给你管。老二太柔和了,压不住那群孩子。”


    青展云的手落在何云桦肩上。


    “师父走的早。还望师弟与我共同守住无垢宗的基业。我不想你为了爱情出门去,让他过来吧,我无垢宗养得起。”


    何云桦起身作礼,“大师兄,我难堪大任……”


    他低着头,眼光止不住的瞟那盘糕点。那些掺着毒药的糕点已全进了青展云的肚子。


    大师兄方才还让他也尝尝,他说他在姐姐那儿,已经吃腻了。


    总管外事,主理门下弟子修炼,无垢宗的权力,他已经占了一半了。


    他没想到会来得这样轻松。他本意只是想下点毒,使大师兄虚弱,从而得到更多的权力。如今权力已经得到了,那为何还要下毒?


    自己为何这样心急,为何不能与大师兄谈过后,再谋划下毒一事?何云桦捏紧衣袖夹层里的白色瓷瓶,无比悔恨。


    “大师兄为何这般安排?门下弟子修炼事宜本该由宗主负责,再不济也应由师兄的大弟子负责,你已经收了徒弟了!为何还要交给我?这般举动恐引宗门继承风波!”何云桦不愿抬头,他开始害怕去看他的大师兄。


    他明白从大师兄口中而出的许诺,一定是真的。


    那这样,就显得他太贱了!


    “萧渡虽有几分天赋,但入门筑基时间太晚。若今后将宗门交到他手上,他修为不高难以服众。你姐姐,我的二妹性子太柔,做不出得罪人的事情。小妹又整天浪荡,家都不知道回。如今这庞大的家业,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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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你我来担了。”


    “你可不能为了爱情,抛弃祖业,远走他乡。”青展云还开玩笑,调侃他。


    “我一定会努力,不辜负大师兄厚望。”何云桦郑重的说。


    他全身的血液在沸腾,为权力沸腾。得来多容易啊,现在他只需要将解药给师兄服下。他的师兄只需病痛一场。


    此后,他们还是手足兄弟,共治宗门。


    “大师兄,我在西北寻得一补品。我看你最近忙得眼圈都黑了,快来吃点我寻来的补品。”何云桦拿出袖口的白色瓷瓶,“这可是好东西,连阿木尔要我都没给。”


    “看来大师兄在你心中还是有分量的!”打趣着,青展云将瓶中小药丸吞下,连茶水都未服。


    门外,萧渡正想找师父,让师父检验自己新学会的剑术。看见师父在待客,他安静站在门外等候。


    “云桦,你这药后面再给我送点来,我看我应该……”话还没说完,血已经流出来了。


    青展云震惊,何云桦也震惊。


    “为何……”青展云瞪大眼睛,攥着何云桦的双手,身体瘫软往下滑,不断吐血。


    “大师兄,我……不应该啊!……”何云桦抱起青展云,想让青展云站起来。


    但空间可以重叠,时间不能回还。


    血越流越多,越流越流,浸透两人的衣裳。血腥味安静的弥漫,何云桦看着自己满身的血,意识到什么,放下大师兄未闭眼的遗体,从小窗逃走。


    跌跌撞撞,隐藏行径,去找他的姐姐。


    血腥味终于惊动了萧渡,他推开门缝儿朝里看,看见了他这辈子都不愿意回想的场景。


    “师父!师父你怎么了?”血染湿了他的衣摆,“师父,我教我的剑我学会了!”他只能哭,哭着跑去找人,最后成为了替罪鬼。


    师父死了,徒儿被冤枉,没人替徒儿辩解喊冤。


    青展云闭眼时,程宁正被一群黑衣人追着杀。


    “他们是谁?”她与萧啸牵着手,不断在树林里跳跃。逃跑使她厌倦,她拔出萧啸身后的剑,转身看向奔向她的几个黑衣人。


    五名元婴修士!这就想奈何她?休想!


    “我劝各位回头,否则,你们的脑袋就要挂在树上了!”


    黑衣人不言语,一场厮杀是难免的。


    如意剑第一次染血,发出它的悲鸣。


    若程释道夫妇还活着,他们也会悲愤。而且事情不会变成今日这样。


    剑与枪相互配合,闪着同样的银光,朝着追杀之人奔去,带着主人的愤怒。


    “你们到底是谁?谁派你们来的?为何要杀我?我不曾得罪你们,你们为何要杀我?”


    没人回答程宁的疑问,她的满腔悲愤只能通过越发凛冽的剑意来表达。


    剑,是她唯一能握住的东西,也是她唯一能倚仗的东西。


    那是母亲留给她的遗物,如今成为了她的保命武器。


    鲜血划过剑尖,带去剑身上的灰尘,映出主人冰冷的眼神。


    程宁的肩上靠过来一个人。她不用扭头,仅凭味道便能认出是萧啸。


    “你往后站,让我来。”萧啸开口。


    话音落,萧啸冲进仅剩三人的队形中去。


    程宁将剑插进泥土,左臂的伤口涓涓流血,停歇片刻,右臂又提出剑,带出泥土。


    “我要亲手解决你们。”


    五个人,躺在地面,血渗进土壤,滋养植物。


    他们到死都未供出幕后之人。但聪明的程宁有分辨能力。


    “谁认识我?我认识谁?除了西北的长天宗,还有谁看不惯我?要故意为难我?”


    未等她想出报复之法,她先收到了丧信。这次是她的大师兄——青展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