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文城主府
作品:《犟种今天解除天罚了吗?》 城主府内,许浩嘉上首高坐,她身后一左一右分别站立程宁和萧啸。两人像她的护卫。
何云桦曾劝导程宁不要掺和它宗事务。程宁回问师兄:“懦弱胆小,抛弃好友,算什么剑修?”
堂下站立两人分别是严温与严簌父子两。而何云桦与阿木尔稳坐一旁。
“城主府这般神功意匠,想来两位的买卖不少吧。”高堂之上,许浩嘉垂眼看着下首之人,继续翻着旧账。
“我记得你父亲原先是我外公身边的提刀小厮,后来生了你,日子艰难,我外公才将你一家人送到此地,将文城交予你们打理。”
“那时此地百姓不过八千人,如今已发展到两万有余,看来你还真是劳苦功高!”
“少宗主过奖。”严温拱手作礼,“此乃家父的功劳。而如今家父早已驾鹤仙去,下地府继续追随先主。”
“所以你们只追随先主,不认我这个少主?”
上首的年轻姑娘,鬓发堆叠,裙罗层层,钗环环绕。服装饰品堆砌出宝相庄严。
“在下不敢。”严温腰弯的更深。
“城主大人与阿木尔少主,共同做什么生意?这账本上写着每年你们都能从长天宗得到二十车银元。”许浩嘉捧着账本,一页页翻过,字迹污浊,纸张泛黄。
从程宁的视角能看见些许账目,这些无一例外不工整,或有缺失,或有修改。
“我们每年派人北上,送去咸鱼,再拖回来银钱。”
“确实如此。我长天宗久居西北,门中众人未见过海货。故而你们觉得平常的咸鱼,对我们而言也是珍稀之物。五年前,我与城主签订契约,以咸鱼换银钱。”阿木尔开口解释。
程宁的视线跟到阿木尔身上。阿木尔依旧桃花扇半掩面,右手捻着茶杯,淡淡一抿,十足风姿。
“那为何去年中断,今年又开始?又为何不上报?”
严温擦擦额角的汗,诚惶诚恐开口:“回禀少宗主,是小人利益蒙心,想骗取宗门的补贴中饱私囊,才出此下策。”
“仅如此?”许浩嘉嘴角无笑平静的问。
堂上七人,分为三列,各执一词,各自辩解,真相藏在话语中,需要年轻的继承人仔细分辨。
“当真如此。小人不敢隐瞒。”
许浩嘉合上账本,将账本放到程宁怀中。又示意萧啸搬走剩下的账本。
“暂且信你。将你府中近五年的账本尽数搬来。”
接下来的几天,三人埋头于各色的账本中。加加减减,拼拼凑凑,总得不到盈利,总也得不到富丽堂皇的城主府。
在程宁握着毛笔痛苦哀嚎之时,巡防队悄然进入文城。
“看出不对了吗?”许浩嘉坐在小凳上看着地上蹲着的程宁。
“看出来了,但是看不懂。”程宁答。萧啸则在她身后,收起她随意乱扔的草稿。
“看不懂就完蛋了。”许浩嘉拿过程宁手中的毛笔,“我现在相信我娘说的了。”
“你娘说什么了?”
“她说你师父将你养成了废物。”
程宁笑:“金长老也认为我师父的教育不行。但我觉得挺好的,至少是快乐的。不像金氏兄妹,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死亡的结局。也不像你,从小继承家业。”
“你居然不生气?”许浩嘉惊奇的问。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这就是现实嘛,我不说你也能看出来。我童年确实快乐啊,虽然现在不怎么样,但至少人生当中有几年是快乐的。而不是从头苦到尾。”
“宁宁。”许浩嘉捧起程宁的双颊,“我太喜欢你了。”她捧着程宁的脸颊狠狠啾两口。
“不用迷念姐!姐只是个传说。”程宁食指轻点许浩嘉的嘴唇,将她推开。
“接下来怎么办?”两人身旁的萧啸见她们亲热结束,沉稳出声。
“这些账本都是假的。”
许浩嘉刚说出口,就遭到程宁的抗议:“你知道是假的,还让我算那么久!”
“我们得找到真正的账本。”许浩嘉不理睬程宁,看向萧啸平静的说:“你带着她,你两在城主府里闲逛。我得再去会会严温。”
萧啸扯着程宁的后脖领子,两人身穿黑衣,悄无声息踩在瓦片之上。
他们脚下正是严温的寝室。
白日,许浩嘉已与严温再次交手。而严温依旧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说出来。
将贸易之事扔给他的儿子,将修筑城主府一事扔给他的老爹。
上下两代人,被他疯狂甩锅,反正他只犯了个知情不报的包庇之罪。
可他才是文城记录在案的城主。
“你说这老滑头,我将剑架在他脖子上,能从他嘴里得到几分真话?”程宁站在屋顶,轻轻移动脚步,用气声询问萧啸。
萧啸未答,她接着说:“没想到我这一身修为,竟有一日会用到这种见不得光的事情。”
巡防队中的某些能手已经探明,严温寝室内有一间密室。密室防备深严,唯有金丹以上高手才能入内,程宁和萧啸便成了许浩嘉手中的不二人选。
严温那老头早被迷魂香迷晕。程宁落到他床边时,他正扯着呼噜。
寝室内巨大的亡妻画卷被掀开,一道密门缓缓开启。程宁举过手中的蜡烛,率先踏入密道,沿着密道一路向下,石壁不断渗出水,墙角长满青苔。
走过二百七十八步,一个爬满青苔的木门出现在程宁手中。
木门上的封印阵纹,正是前几年金门宗公然拍卖的防御阵盘。
“这老头还真有钱。能买得起阵盘了。”程宁感叹,“你猜一猜这门后会是什么东西?”
她身后的萧啸将蜡烛放到程宁头顶,阴测测的说:“快点开门,否则我敲晕你。”
程宁手肘一反,击中萧啸腹部:“吓唬谁呢?我可不是吓大的。”
“你不害怕吗?”萧啸捂着肚子,蜡烛油滴到他的手背,烫得生疼。
“我害怕什么?害怕你突然扮鬼?”程宁不屑的扭着萧啸的耳朵,“你尽吓唬人!”
“错了,错了!”萧啸不由再感叹,此女生猛,自己得多加小心。
木门被推开,里面不再需要蜡烛引亮。
硕大的石洞内,除了钱,就没有其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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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镶银的墙面不再渗水,石洞顶的夜明珠保证了充足的光亮。
金、银、玉石翡翠,成箱堆积,投下硕大的阴影。
“这要卖多少条咸鱼啊!”程宁感叹。一些散金碎银甚至不配放入箱中,只能蜗居在墙角。
“这些财富绝不是靠卖鱼而得。我们得走了。”程宁心中惊骇,在此地布下传影阵后,牵着萧啸离开。
他们走出密道时,严温还在呼呼大睡。
呼噜声传到程宁的耳朵里,敲打她的耳膜。
她站在山腰广场,与萧啸一道眺望海洋。一些渔民已经升起风帆,他们好像并不畏惧风暴。
“感慨啊!”
“感慨有人命贱不如鱼。”萧啸接过她的话茬。
程宁看向他,他没转头,盯着眼前的大海说:“走吧,回去睡觉吧。”
回房,程宁毫无睡意,拉着许浩嘉看清传影阵传回来的景象。
“你看看,你看看!这是他应该有的财富吗?煌芳县一年两熟的稻谷都!只!仅仅!保住了全县人吃饱。”
“好了。”萧啸拦住她的愤慨,安抚她:“慢慢筹划,慢慢筹划。”
“你为何不愤怒?”程宁扭头看向萧啸,“你最应该愤怒。你以前不是说你和他们是同一类人,属于老乡见老乡泪汪汪吗?”
“可我此时的愤怒有用吗?”萧啸看着程宁圆润的眼角问。
他摁住程宁的后脑勺,不让那个脑袋乱动。两人长久对视,彼此瞳孔中倒映着对方的瞳孔,彼此能从对方的眼中看见自己。
程宁手搭在他的胳膊上,攥紧,一字一顿的说:“有用!如果你也和我一样愤怒,那么证明了这不正确。”
她从萧啸怀中伸出手指着传影阵中的金山银山,“如果你也和我一样愤怒,也许愤怒能催生解决的办法。”
“如果你不愤怒,那才是真正的完蛋了。”
“好!”萧啸一边夸奖程宁,一边摁下程宁前指的右手,“我很高兴你能愤怒,但我现在的冷静是为了找到完美的解决之法。”
万水千山的磨炼,言传身教的感染,最终让程宁在萧啸身上得到了一颗悲悯的心。
“这里的城主,换人!”许浩嘉站起身,看着庭院中撒下的黄色光束,郑重的说。
“还有你两,不要在我眼前搂搂抱抱。出去再探,再报。”许浩嘉将他们二人通通赶出去,赶到院中。
程宁想回来,她说:“我要睡觉。累了一晚上了。”
萧啸拦住她说:“去我那儿睡。你睡床,我打地铺。许浩嘉现下手中事多。”
“我知道她手中事多,所以我才想陪陪她。”
“你们分工不同,你陪不了她。好好休息,晚上我们再去溜一圈。”萧啸揽着程宁的肩膀,将人拐带进门。
他自己抱着一床棉絮倒在地上,两人之间隔着屏风。
“我睡了,你有事叫我。”他翻身沉沉睡去。
程宁心中还烧着一团火。不仅为眼前之事,更为她的修炼。躺在床上,脸埋在枕头里,火越烧越旺,烤的人面色发红,四肢滚烫。恨不得跳起来将屋顶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