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九章 玫瑰与金雀
作品:《穿越后我成了亨利的冤种老婆》 格林威治宫与汉普顿宫之间,1540 年 6 月 2 日——玫瑰开疯了,空气里全是花瓣和阴谋的味道。
托马斯·霍华德,诺福克公爵,带着他惯有的、介于狐狸与老狼之间的微笑,在汉普顿宫的偏厅里展开一幅小画像。
画像不过巴掌大,却像一簇被锁进金框的火焰——少女金发浓密,皮肤是初夏里刚剥壳的杏仁,嘴角含着一点稚气的贪婪,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整颗糖都塞进嘴里。
“她叫凯瑟琳·霍华德,”霍华德压低嗓音,“十七岁,尚未出阁,会唱歌,会跳舞,会——”
他故意停顿,让国王自己去填后面的动词。
亨利八世的手指悬在画像上方,指腹几乎要碰到那片金色。
“尚未出阁?”他重复,声音低得像喉咙里滚动的蜜糖。
霍华德微笑,牙齿在烛光里一闪:“尚未。”
亨利把画像合进掌心,像合住一只扑火的蝴蝶。
“今晚,”他说,“我要见她。”
夜色降临,汉普顿宫的长廊点起鲸脂灯,灯影摇晃,把石墙照得波光粼粼。
凯瑟琳被带进一间小偏厅,厅里铺着土耳其地毯,墙角堆着半人高的玫瑰。她穿一件淡金色的丝袍,腰间束着绿缎带,像一株被风揉乱的金雀花。
亨利坐在高背椅上,膝盖上盖着一条薄毯——毯子下,痛风留下的肿块正隐隐作痛,气味像陈年的酒桶塞。
凯瑟琳行礼时,裙摆扫过地毯,卷起一阵花香。她抬眼,目光像两只湿漉漉的小鹿,撞进国王的瞳孔。
亨利伸手,示意她靠近。
“听说你会跳舞?”
凯瑟琳抿嘴一笑,露出一点虎牙:“会跳,也会唱歌,还会——”她故意停顿,像霍华德教的那样,让国王自己去猜。
亨利大笑,笑声震得灯焰乱颤。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指尖沾到一点玫瑰粉的香气。
“唱一首给朕听听。”
凯瑟琳清了清嗓子,声音像清晨第一缕阳光穿过树叶,带着一点点露水,也带着一点点糖霜。
亨利听得入神,膝盖上的疼痛似乎都淡了几分。
霍华德站在阴影里,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他知道,鱼已上钩。
接下来的日子,汉普顿宫的夜宴一场接一场。
凯瑟琳像一只被放飞的金雀,在舞池里旋转、跳跃,裙摆扬起的风把国王的心吹得七零八落。
亨利赐给她一条红宝石项链,她戴在颈间,像把火焰锁进雪里。
他赐给她一匹白马,她骑在马背上,金发在风中飞扬,像一面小小的旗帜。
大臣们看得心惊胆战,却又不敢多言——谁都知道,国王的耐心像夏天的冰,融化得悄无声息。
托马斯·卡尔佩珀悄悄对霍华德说:“陛下已经三天没回王后信了。”
霍华德笑得像只刚偷到鸡的狐狸:“那就再送一只更漂亮的。”
里士满行宫,夜色深得像一坛打翻的墨。
托马斯·克伦威尔——国王的秘书,权柄的实际操作者——披着一身夜露,敲响了安妮的房门。
“王后殿下,”他低声说,声音像一块磨得发亮的刀,“臣有要事相告。”
安妮披着斗篷,脸色苍白,像一尊被月光冻住的雕像。
“说吧。”
克伦威尔深吸一口气:“陛下近日……颇为宠爱一位凯瑟琳小姐。”
安妮的睫毛颤了颤,像被风吹动的蝶翼。
“臣以为,殿下或许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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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回陛下的心。”
安妮沉默良久,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叶:“我做不到。”
克伦威尔皱眉:“殿下——”
安妮抬头,眼里有雾:“我很害怕。”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国王腿上的伤……很难闻。”
克伦威尔愣住了。他没想到,王后竟会如此直白地揭开那层遮羞布。
“殿下,”他压低声音,“霍华德家族若得势,臣与您,皆无立足之地。”
安妮苦笑:“我连自己都站不稳,如何扶得住别人的野心?”
克伦威尔无言,只能深深一揖,转身离去。
月光下,他的背影被拉得很长,像一条通往未知的路。
汉普顿宫的夜宴仍在继续。
凯瑟琳坐在国王身边,小口小口地抿着葡萄酒,脸颊泛起红晕,像一朵被春风吹开的玫瑰。
亨利看着她,眼神温柔得像一潭深水。
霍华德站在角落里,与几位重臣交换着眼神。
“霍华德家的女儿,”有人低声说,“若能入主中宫,权柄便如流水,顺流而下。”
“克伦威尔呢?”
“他老了,也怕了。”
笑声像蛇一样,在夜色里游走。
里士满的清晨,安妮站在玫瑰篱笆边,剪下一朵半开的白玫瑰。
花瓣上还沾着露水,像一颗颗小小的眼泪。
她把玫瑰插在窗前,看着它在阳光下慢慢舒展。
胡椒狗趴在她脚边,尾巴轻轻拍打地板,发出轻微的啪啪声。
风从汉普顿宫吹来,带着花香和音乐,也带着命运的暗语。
玫瑰篱笆外,金发少女正在奔跑,笑声像一串银铃,叮叮当当,一路奔向未知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