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章 废物也敢质疑解元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裴晏捏着颗刻歪“裴晏”二字的彩石,鹿茸揣着裴晏送的礼物,站姿憨傻,画面却甜得晃眼。


    原是少年少女情窦初开,爱意正浓。


    鹿茸丧尸穿来,本该不懂喜欢,可她却知,见裴晏就欢喜。


    鹿茸抱着紫檀木盒,直直盯着蹲在草里的裴晏。


    她方才撒了满地彩石,他正一颗颗捡,月白袍沾了草屑也不管,捏着歪刻“裴晏”的石子,眉梢都透着认真。


    见他起身接柿子树,手刚碰树干就调姿势,怕刮着她,


    鹿茸攥紧了木盒,盒里烤鱼纹路还清,手链硌着掌心,她却只盯他侧脸。


    她不善夸赞,说不出太多人类词汇,脑子里就几句简单的:


    他捡石子比她刻字细,拿树比护鎏金杯上心。


    最后只剩心里念:裴晏好,真的好。


    见裴晏抬头,一字一顿:“是你……就够了。”


    裴晏听见鹿茸这话,只觉得先前压着的笑意再也忍不住,竟“哈哈哈”笑出声来。


    不是往日温温的低笑,是实打实的开怀,连耳尖都染了红。


    他望着眼前傻乎乎的姑娘,心里头直冒念头:好想抱抱她。


    他这笑还没停,身后突然传来福王的嚷嚷:“喂!裴大世子!你们俩当我们是空气啊?”


    向晴跟着凑过来,“这么多人站这儿半天了,你们俩眼瞎啦?”


    孙沥更绝,几步跑到鹿茸跟前,苦着脸喊:“小师父,你看看我啊!不能有了裴晏,就把你徒弟抛到脑后吧!”


    话里满是委屈,旁人却都知道,他比鹿茸还大一岁,这声“小师父”喊得全凭死皮赖脸。


    最激动的是黄衣月,她跺着脚,一脸惋惜:


    “啊啊啊!谁让你们来打扰的,这才叫情爱,正甜着呢,你们凑什么热闹。”


    她方才在人群后,看得眼睛都亮了,只觉得这两人在一块儿的模样,


    比话本里写的、戏台上演的都好看,心里头看得正欢,哪料被这几人搅了局。


    鹿茸被这阵仗闹得愣了愣,抱着木盒转头看他们。


    福王叉着腰、向晴皱着眉、孙沥苦着脸,连黄衣月都跺着脚,


    昨夜他们小分队的人都在,这么多双眼睛齐刷刷盯着她,她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原来这儿不止她和裴晏两个人。


    好半天才冒出一句:“……你们,要鱼?”


    她想着这群人想抢裴晏给她做的鱼,下意识把怀里的木盒抱得更紧了。


    裴晏见鹿茸把木盒往身后藏的模样,又忍不住笑出声,


    转头看向起哄的几人,“看什么看?知道你们在又如何?没你们戏份,还不自己走远些,非要来插话?”


    福王最是欠揍,晃着扇子凑上前:“本王偏不,就见不得你笑得这么得意。”


    鹿俊在旁看得酸溜溜的,自家四妹妹眼里全是裴晏,他心里老大不乐意:


    “裴世子,我们这些哥哥姐姐还在呢,注意些分寸,你俩还未成亲呢。”


    裴晏闻言,故意对着鹿俊躬身,语气带了几分逗弄:


    “二哥说的是,是我的错。以后定改,不在人前这般,改在人后。”


    “你这小子!”鹿俊上手就想揍他。


    正闹着,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是裴覃。


    他走过来时,脸上挂着惯常的浅笑,眼底却藏着冷意:“裴晏,你怎么会是解元?”


    这话一出,几个跟在裴覃身后的学子也跟着附和,语气里满是不信:


    “裴世子怎么可能超过静王世子?”


    更有人直接开了口,带着质疑:“裴世子,你该不会是用了什么手段了吧?……”


    周围瞬间静了些,裴晏还没开口,一旁的鹿茸先皱起了眉。


    她听不懂“舞弊那些”是什么意思,但看那些人说话的语气,再瞧裴晏的脸色,隐约觉得他们是在欺负裴晏。


    她立刻往前站了半步,挡在裴晏跟前,声音虽短却带着硬气:“骂裴晏?找死?”


    裴晏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嗤,目光直视裴覃:


    “裴覃,你这脸皮依旧厚得惊人。你我同扬应试,我的水平你岂会不知?


    幼时你不及我,如今输我,本就是寻常事,何必在此故作惊讶?”


    福王一直看裴覃不顺眼,此刻更是忍不住炸了毛,指着他骂:


    “好你个狗东西,昨日见你模样温和,本王还想着暂不计较前事,没成想你这虚伪嘴脸又露出来了。”


    萧珩上前一步,看着裴覃,“静王世子,男子之间不论文试武比,最该讲究的便是输得起。


    既是技不如人,便该认下,而非在此搬弄是非。”


    向晴站在一旁,脸色早已沉了下来。


    她初到大胤,原瞧着裴覃人模人样,才华又被众人称赞,心里还存着几分好感,想着要与他多些往来。


    可今日见他这般输不起、还暗指裴晏舞弊的模样,先前的好感瞬间烟消云散,只觉得眼前人虚伪得可笑。


    裴覃却似未听出众人的嘲讽,依旧维持着温和笑意,只语气里添了几分“委屈”:


    “诸位莫要误会,我并非不认输,只是此事着实令人震惊。


    满京城谁不知裴世子往日不学无术,如今骤然参加秋闱便得解元,这于我等苦读多年的学子而言,未免太过讽刺。


    我不过是替在扬诸多学子问一句,绝非有意针对裴世子。”


    他这话看似谦逊,实则暗指裴晏的解元之位来得不正。


    裴晏看向裴覃,“我是否配得上解元之位,自有考官评判。


    你若不服,大可去查卷,而非在此逼逼赖赖。”


    裴文不知何时挤了过来,脸上带着几分刻意的焦急,对着裴晏高声道:


    “大哥!你今日必须说清楚,究竟用了什么手段夺得解元?莫要因你一人之举,连累整个安阳王府的名声受损!”


    裴晏瞥他一眼,眼神里满是不屑,“给我滚。


    连秋闱榜单都没资格上的废物,也配与我说话?同你多言一句,我都嫌污了耳朵。”


    裴文被怼得脸色涨红,却不肯罢休,转而对着周围的学子高声喊:


    “诸位评评理!我在安阳王府日日与大哥相处,从未见他碰过书卷!


    他素来只知玩乐,如今突然高中解元,难不成这些学识是平白无故冒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