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 章 裴晏:父王皮厚,经揍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鹿茸盯着自家祖母眉间的褶子,像在研究什么新奇纹路。
心头突突跳了两下,不是痛,是种说不出的痒。
她抬手,想把那几道褶子捋平。
指尖刚要碰到,又猛地缩回,攥成拳头。
“祖母。”
她憋了半天,挤出几个字,声音直愣愣的。
“不怕。”
鹿老夫人被她这模样逗笑,握住她的手。
“祖母不怕。”
掌心贴上她微凉的脸颊,“往日都是我们护着你们,如今成了茸茸护着我们了。”
“咱们茸茸,往后就是府里的顶梁柱。”
大夫人在旁点头,“可不是。”
“日后哥哥姐姐,都要靠咱们最小的妹妹护着。”
她看向鹿茸:“茸茸,将哥哥姐姐托付给你,应下吗?”
鹿茸眼睛亮了,保护?这活她熟!
喉咙里发出“唔”的一声,疯狂点头
“我行。”说完挺了挺小身板,胳膊往两边一撑。
老夫人笑得眼角堆起细纹:“这模样,比你哥哥们还有气势。”
大夫人也笑:“往后有茸茸在,府里再无人敢欺。”
鹿茸听不懂太深的,只抓住“气势”“无人敢欺”几个词。
是夸她!
她咧开嘴,露出傻乎乎的笑,又“唔”了一声,嘴角快咧到耳根。
“罢了。”
皇帝摆摆手,语气带点无奈:“朕懒得斥你,今日也没力气多言。”
安阳王垂着头,肩膀却在抖。心里头转着念头:
“懒得斥?没力气?
皇上怕不是骂到词穷了吧?
这都絮叨多久了。”
皇帝本想提鹿茸闯的祸,尤其是把皇后掷飞那桩。
可瞥见安阳王,话又咽了回去。
这匹夫,打仗是把好手,一遇着他那继王妃,就成了碎嘴模样。
若非军中要事,否则一定回府添油加醋,少不了拿鹿茸取笑。
皇帝蹙眉:“不成。”
“安阳王,无事便出宫去吧。”
顿了顿,补了句:“便是有事,也出宫去。今日朕无暇应付。”
安阳王正有话要问,只得咽下,躬身行礼便要退下。
瞥见裴晏,沉声道:“走,随本王回府,仔细问你。”
“父王自去便是,我尚有他事。”裴晏立在原地。
安阳王脸色一沉:“放肆!你能有何事?”
“同我回去,向你母妃好好赔罪。”
裴晏挑眉:“赔罪?父王说笑了,儿臣何错之有?”
鹿茸在旁,眼珠子转来转去。
听不懂他们吵什么,只觉得安阳王瞪眼睛的样子很碍眼。
这个看起来有点厉害,裴晏的父亲,好讨厌!
她突然上前一步,指着安阳王,声音硬邦邦:“你,讨厌。”
话落,一掌拍了过去。
安阳王猝不及防,哪躲得开?
“嘭”一声,重重撞在身后假山上,一大口血当即喷了出来。
在座的都愣住了。
皇帝也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鹿茸收回手,看着倒在地上的安阳王,拍了拍衣裳。
宫人慌忙上前去扶。
鹿老夫人与大夫人对视一眼,忙不迭起身。
毕竟是位高权重的王爷,伤他的,还是自家孙女(侄女)。
国师与皇帝也急忙近前查看。
二人心思一般:“大胤正是用人之际,将军怎可折损?
尤其是安阳王、靖安侯这等柱石。”
皇帝这才猛然想起,安阳王,还是他的宗亲。
鹿老夫人上前,对着皇帝福了福身:“皇上,茸茸顽劣,老身代她赔罪。”大夫人亦跟着福身赔罪。
裴晏眉峰只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没什么担心,只作势往前挪了两步。
世人骂他没心没肝也好,骂他是畜生也罢,反正他对这个父亲,早没半分念想了。
自母妃去后,未满三月,他便有了新王妃。
无数次他需要父亲时,那人总在陪新妻所出的儿女。
更甚者……
早不抱任何期待了,所谓父爱,于他不过空谈。
恨?倒也谈不上。世人总说规矩大过天,父母无不是处。
那他这个“废物”儿子,便守这孝道便是,演而已,谁不会?
“父王,父王您可还好?”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目光掠过地上的安阳王,最终落回鹿茸身上。
鹿茸盯着地上闭目的安阳王,低头瞅了半晌,开口:“你,装睡。”
她又想发火了,自己下手的力道,能让人死还是晕,心里门儿清。
这个人类,是想骗她?觉得她傻?
地上的安阳王,眼皮几不可查地抖了抖。
心里暗骂:“这鹿四小姐,真是半分情面不讲,看破不说破的道理都不懂么?”
“还装?”鹿茸说着就要抬脚,却被鹿老夫人一把拉住胳膊。
老夫人压低声音:“茸茸,万万不可!”
心里直叹气:“这可是与你祖父一同守护江山的将军,被你打成这样,他已是羞愤难当,你再折腾,是要他当众下不来台么?”
鹿茸被拉得一怔,扭头看老夫人,满脸不解:“他骗我。”
裴晏在旁轻嗤一声,目光扫过地上的安阳王,语气欠欠的:
“许是真晕了,父王征战多年,皮肉比铁甲还厚,怎会经不住这一下。”
安阳王耳尖微动,差点憋不住气。这不孝子,是在骂他装晕么?
鹿茸听了裴晏的话,又低头看向安阳王,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醒。”
指尖刚触到皮肤,安阳王猛地睁开眼,对上她那双清澈又直白的眸子,竟一时语塞。
鹿茸见他睁眼,反倒往后退了半步,转头对老夫人说:“他不装了。”
众人:“……”
“咳咳。”皇帝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开口,近来倒是常咳嗽,许是着了凉?
“来人,送安阳王回府,传太医同去,务必尽心照料,今日在宫中切磋武艺,不慎受了点小伤。”
安阳王猛地瞪圆了眼,切磋?小伤?
他何时自己跟自己切磋了?
这分明是被个小丫头片子一掌拍飞!喉咙里痒得厉害,差点没忍住咆哮。
鹿茸在旁歪头,盯着皇帝,又看看安阳王,突然开口,声音直愣愣的:“不是切磋,是我打的。”
众人:“……”
皇帝额角跳了跳,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是一时兴起,便是过手时没拿捏好分寸。”
裴晏低笑一声,慢悠悠接口:“皇上说的是。父王向来好胜,许是与鹿四小姐,切磋时太过投入了。”
安阳王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这混小子,是嫌他不够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