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章 鹿茸学骂人:废物!废!死!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行了。”老夫人扬声打断,“老身不知京城何时有了这风俗,孩子们打架,也要劳动皇上。”


    她目光落在蒋相爷身上,“你且说,到底想如何?”


    大夫人也接话:“蒋相爷,往日听闻你家儿子欺辱百姓时,不见你这般上心。


    不过是手扭了下,便巴巴闹到御前,还要哭哭啼啼~啧啧,真是好家教。”


    鹿茸听着“哭哭啼啼”,突然看向蒋劲,眼神里满是疑惑,像是在回忆:


    他当时哭了吗?好像没听见动静,不如打哭了试试。


    “听听,听听!”蒋相爷急得直跺脚,“来人给评评理,这靖安侯府的人,才叫真正的颠倒黑白!”


    他气得胸口起伏,指着鹿老夫人:“你家那姑娘,能算正常姑娘?那是一拳能把墙砸塌主,墙塌啊!那可是青砖砌的墙。”


    鹿茸听见“砸墙”二字,眼睛“唰”地亮了,可随即又耷拉下脑袋,闷闷开口:“你要砸墙?父亲说不行。”


    那语气里的遗憾,像错过了什么天大的乐子,仿佛在说:这么带劲的事不让干,真没劲。


    蒋相爷被她这话噎得,脖子上的青筋突突跳,张着嘴半天没挤出一个字。


    鹿老夫人轻咳一声,慢悠悠道:“我家茸茸,就是比你家儿子能耐了些。”


    蒋相爷手指抖着,点了点鹿家众人,又猛地指向裴晏,嘴唇哆嗦着没出声,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


    “方才你裴晏不是说颠倒黑白吗?现在怎么哑巴了?”


    “哎哟,皇上,您可都瞧见了?”裴晏往后蹦了三大步,嫌恶得像见了屎壳郎,


    “我半根手指头都没碰他,他自己哆哆嗦嗦的,这是中了什么邪?莫不是想赖上我,讹笔汤药钱?”


    福王见状,也跟着往后跳,边跳边嚷嚷:“裴大,本王听闻这病邪乎得很,沾着就传。


    你看那相爷夫人,还有蒋劲那狗东西,脖子粗成那般,指不定就是被过了病气。”


    裴晏斜睨着蒋家三人,补刀补得又准又狠:“也是,平日里作威作福惯了,老天爷怕他们把福气作没了,特意来收收戾气,这叫啥?哦,天谴前兆。”


    鹿茸瞅着裴晏和福王跳来跳去,觉得比打架还热闹,也跟着在他们身后蹦跶,一步不落。


    蒋相爷本就气得眼冒金星,被这两人一唱一和,一口气没顺上来,身子一歪,差点真给跪了。


    要不是旁边下人扶得快,怕是当场就得表演个“相爷碰瓷金銮殿”。


    “福王,裴晏,休要无礼。”


    皇帝终于开了口,语气听着像斥骂,眼底却藏着点笑意。


    再闹下去,他这蒋相爷怕是真要当场厥过去。


    虽说心里也暗戳戳想过,这厮天天聒噪,不是个好的,没了倒清净。


    但不行啊。


    他瞥了眼脸色发紫的蒋相爷,暗自叹气。


    真要是气出个三长两短,那五位阁老还不得掀了他的太极殿?


    皇帝话音刚落,裴晏和福王还没来得及应声,蒋劲倒先不服气了。


    他用那只没受伤的手撑着地面,用力跪下,疼得龇牙咧嘴也顾不上,扯着嗓子哭诉:


    “求皇上做主啊!万不能轻饶了鹿四小姐和裴世子。”


    心里头早把皇上骂了千百遍,偏心!太偏心!


    在太极殿耗了这半天,他们蒋家没捞着半点好处,没讨到半分公道,反倒把他爹娘气了个半死。


    这口气,咽不下。


    鹿茸听见自己的名字,又看向蒋劲,手指无意识地蜷了蜷。


    “你喊什么!”裴晏猛地冲过去,指着蒋劲的鼻子骂,


    “你个废物还有脸提鹿四小姐?一事无成的东西,打输了找爹娘哭,简直是垃圾,丢人现眼。”


    福王也跟着往前凑,唾沫星子横飞:“比本王还废物,活着也是碍眼,不如一头扎进护城河淹死算了。”


    鹿茸眼睛一亮,哦,轮到她了。


    她清了清嗓子,也扯着嗓子喊,声音又大又直:“废物!废!死!”


    骂完,还得意地看向裴晏,那眼神明明白白写着:你看,我会骂人了,厉害吧?


    蒋劲被这三句连珠炮似的骂声砸懵了,脸一阵红一阵白。


    这一下,蒋相爷夫妇哪还受得住。


    自家宝贝儿子被这么羞辱,两人眼睛都红了,也顾不上什么了,


    嗷嗷叫着就冲上来,看那样子,是想跟裴晏、鹿茸拼个你死我活。


    也就还剩那么一丁点儿理智,没敢碰福王。


    鹿茸见状,拳头都捏紧了,正准备动手,却被裴晏一把拉住。


    “鹿茸,听话。”他声音压得低,带着点急,“你不能动手,我来。”


    他拽着鹿茸往后退了半步,转头就对着蒋劲使坏,暗戳戳把蒋劲往他爹娘跟前一拉,正好让蒋劲成了挡箭牌。


    福王哪肯错过这热闹,嗷嗷叫着就冲上去,和裴晏一起对着蒋劲父子动手,倒还记着分寸,没碰蒋夫人。


    “反了!”皇帝一拍龙椅扶手,眼底却藏着笑,“来人!与相爷在殿上厮打,成何体统!”


    他顿了顿,扬声吩咐:“把福王和裴晏,拉下去各打十个板子!”


    话音刚落,八个侍卫进来,四个架一个,扛着他俩就往外走。


    福王还在挣扎,嘴里嚷嚷着:“父皇偏心,凭什么只打我们,蒋家那狗东西呢?”


    裴晏倒没挣,只是路过鹿茸身边时,说了声:“没事,你不能动。”


    鹿茸心里念着要听裴晏的,可她压根不知道打板子是什么,只冷着张脸,哒哒哒跟在后面。


    “茸茸……”大夫人想拦,被老夫人按住。


    “拦不住的,不必。”


    鹿茸一路跟到殿外,福王见了,咧嘴笑:“鹿四小姐,你这是要亲眼看着我们挨板子?”


    鹿茸重重点头,目光看着裴晏,一声不吭。


    裴晏倒笑得坦然:“无妨,我与他从小挨的板子,早就练得没知觉了。”


    说话间,侍卫已将两人按在长凳上,福王还在咋呼:“轻点!打坏了本王,你们担待得起?”


    裴晏侧头看了眼鹿茸,冲她眨了眨眼,像在说:看,一点事没有。


    鹿茸盯着那扬起的板子,心想,这东西,比拳头打人疼吗?


    她蹲在旁边,一声不吭地盯着,那眼神,看得裴晏都不好意思像往常那样,跟福王一起嚎叫装疼了。


    自然是不会真疼的。


    一个皇子,一个堪比半个皇子的世子,侍卫们手上都有数。


    正打着,皇帝身边的太监来了,尖着嗓子宣谕:


    陛下口谕~福王、裴世子,着于太学禁足读书,非封地世子来京,不得出太学半步。


    鹿四小姐,亦禁足靖安侯府,不得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