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8章 各执一词,皇帝看戏!

作品:《打脸啪啪啪,丧尸小祖宗她超飒!

    去往行宫的路,蒋劲一行人已走远,剩下鹿茸几人,气氛有些许沉闷。


    症结,显然在鹿茸身上,她刚听见裴福说:“鹿四小姐,今日这行宫,怕是去不成了。


    丞相府那蒋老头,定会闹进宫去,在父皇面前纠缠不休。”


    鹿茸眼一瞪:“嗯?不去?”


    声音里裹着火星,她还惦记着钓鱼,惦记着裴晏烤的鱼呢。


    裴晏语气放软:“乖。明日,一定给你送过去,好多条。今日,我们得进宫。不然,禁卫该来拿人了。”


    这话像泼了桶油,鹿茸更气了,她气鼓鼓地戳在路中间。


    裴晏又反复说,不止有烤鱼,还会做些新鲜吃食给她。


    鹿茸这才松了口三人带着下人,很是识趣地往皇宫去。


    裴晏猜得没错,刚进城,就见百十来号禁卫候着。


    说是来“请”,倒不如说,是来“押”进皇宫的。


    鹿茸眨巴着眼,盯着面前的禁卫,手指关节咔咔响。


    要不是裴晏攥着她的手,这群人早躺下了。


    福王瞅着禁卫,呸了一声:“狗东西, 请本王进宫,用得着摆这么大阵仗?”


    骂骂咧咧的,抬脚蹬上马车。


    禁卫们个个垂着头,不敢吭声。福王嘛,突然骂人算什么,没动手就算好的。


    原本,裴晏该和福王同乘一辆马车,想了想,还是转身上了鹿茸的车。


    得教她几句,进宫回话的法子。


    “鹿茸。”他望着她,眼底带着笑意,“等见了皇上问话,你只说,是蒋劲那狗东西,先嘴脸难看,先动的手。”


    “还有他府上的人,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没什么脸面。”


    裴晏慢悠悠道,“实在不行,你学着装哭试试?”


    说完自己先笑了,又赶紧补:“罢了,你可别哭,你若哭,我……无妨,”


    他往前凑了凑,声音放轻,“有我在,这些事,不用你费心。”


    裴晏还在絮絮叨叨教她怎么回话,哪些话该说,哪些话当耳旁风。


    鹿茸听着,时不时冒出句没头没脑的话:“他要是再骂,能再扭一次吗?”


    裴晏失笑:“宫里不行,回头找个没人的地方,随你。”


    说着,鹿茸摸了摸身上的小布包,掏出来递向裴晏:“裴晏,纸。”


    声音依旧平平,却带着点邀功的意思。


    裴晏心里软了软,每次见她摆出这种古怪又认真的表情,都觉得又可爱又好笑。


    他疑惑地看向那纸:“这是?”


    伸手接过,原本随意的姿态瞬间端正。


    仔仔细细看完,他抬眼看向鹿茸,“鹿茸,这纸从何处得来?侯府的人,见过吗?”


    他暗自思忖,既然还能被她带在身上,想来是没给家人看过的。


    鹿茸摇头:“打架,抢来的,没人见。”


    说着,把整个小布包都塞给裴晏,“看,还有。”


    裴晏一一翻看,指尖顿了顿,抬眼看向她,语气重了些,却依旧温和:“鹿茸,记住,回府后,把这些东西和纸张,都交给你祖母。”


    “这很重要,务必记得交给她。”


    鹿茸眨眨眼,没懂为什么重要,却还是点了头。


    太极殿中,皇帝看着底下跪着的三人。


    鹿茸杵在中间,眼都不眨一下,跟个没事人似的,仿佛跪的不是金銮殿,是自家院子。


    可他眼皮一个劲跳,心里犯嘀咕:今日看着风平浪静,往后的日子,指定得鸡飞狗跳。


    “父皇,父皇!”福王扯着嗓子喊,“您走神了。”


    皇帝回神,摆摆手:“起来吧,都说说,到底怎么回事。蒋相爷进宫哭诉,说你们平白无故,把他儿子打成重伤,可有此事?”


    “父皇,都是那狗东西胡吣!什么叫无故重伤,明明是他先……”


    “你闭嘴!”皇帝皱着眉,“裴晏,你说。”


    “回皇上,我们今日本是跟着福王同去行宫。”


    裴晏语调平稳,把经过说了一遍,字里行间,全是他们三人如何无辜,蒋劲如何挑衅,活脱脱一出“良民遇恶少”的戏码。


    “行了,你也闭嘴。”皇帝揉着额角,“鹿茸,你说。”


    鹿茸歪着头,一脸坦然:“他骂,我就扭了他的手。”


    “没了?”皇帝挑眉,“就这一句?”


    “没了。”鹿茸答得干脆,眼神直勾勾的,好像在说:难道不够?


    正说着,外面传来通报:“蒋相爷参见,相爷夫人参见……”


    “进来。”皇帝沉声道。


    “皇上啊,求您为臣妇做主啊!”蒋夫人刚进门,“噗通”跪下,哭声震天。


    蒋相爷跟在后面,脸色铁青,身后的下人还扶着哼哼唧唧的蒋劲。


    “皇上,靖安侯府四小姐,谁人不知她天生神力。”


    蒋相爷上前一步,语气带着愤懑,“偏要下这般狠手,这是想把我儿的手废了啊!”


    鹿茸盯着蒋劲,眼睛亮了亮,像是在看还能不能再扭一次。


    “哟,相爷,相爷夫人。”裴晏勾了勾唇角,“您二位这是许久不见,专门出去练了唱戏?”


    “裴大说得是。”福王立刻接话,“怪不得本王觉得吵,原是这么回事。


    在哪学的,跟本王说说,回头让人抄了那地方,实在太难听。”


    “皇上!”蒋相爷气得发抖,“福王与裴世子这般羞辱,您可要为老臣做主啊!”


    鹿茸站在旁边,看看蒋相爷发红的脸,又看看裴晏和福王,听得津津有味,嘴角还偷偷撇了撇,没她打架好看,但热闹。


    “相爷果然能言善辩,两句话的功夫,便给我等安上羞辱的罪名。”


    外面又传:“靖安侯夫人参见,威远将军夫人参见……”


    鹿茸听见“靖安侯”三字,眼睛倏地亮了。


    这是自己家的人,她转过头,直勾勾盯着进来的祖母与大伯母,身子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


    “茸茸,可有事?”鹿老夫人与大夫人行过礼后,快步上前,攥住鹿茸的手。


    “祖母,大伯母,没事。”鹿茸学着先前的样子,乖乖行了礼。


    鹿老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转头看向蒋相爷,目光一沉:“相爷,老身听闻,你要找我孙女算账?”


    大夫人冷笑一声:“一个小子,哭诉被小姑娘打了,传出去,也是桩笑话。”


    两人便对着蒋相爷夫妇,你一言,我一语,火力十足。


    皇帝半句不拦,只看他们斗嘴,就差拍手叫好。


    这位陛下,约莫是真爱瞧这种场面,别说福王时常不着调,想来是有点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