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女子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作品:《嫡女黑化杀疯,三个病娇却爱惨了!》 这事儿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萧衍写信告诉她对马车动手脚的是丞相府。
可任何不知洛丞相乃是萧凛的老师,作为朝中首辅,辅佐之人是三皇子,萧衍心里纵然不好受。
所以萧衍一方面想要让她来对付长公主,另一方面却又想让她对付丞相府。
还别说,重生之后的萧衍当真是有意思!
只是,她没有前世那么蠢,不可能被萧衍牵着鼻子走。
有件事或许萧衍还不知道,丞相府压根就没有想到辅佐萧凛争储。
虽然洛丞相作为萧凛的老师,但他也非常清楚萧凛的能力所在。
更清楚谁能否成为一名明君。
在洛丞相的选择里,从来都不是萧凛。
今日裴战出手相助,裴战肯定也会派人去调查是谁对尚书府的马车动了手脚,或许对上一对,方能知道结果了。
而萧衍这边,必须得让萧衍做出一些实质性的事,不能再让他隐藏于人后了。
翌日。
上早朝时,许大人便向皇上告知已经有人在搭棚施粥了。
东吾帝心情总算好了起来,“是谁?”
许大人如实禀告道:“回皇上,是江大人之女江蓠,是她率人在城南搭棚施粥,并且还雇了一帮人要为难民修葺安置场所。”
此话一出,朝中大臣难免议论纷纷。
“这女子整日在外抛头露面,成何体统?”
“江大人对府上的子女未免也太过宽容了些吧?”
“此等要事,岂能是一介女流之辈能做的,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说我们东吾国无人了?”
“……”
随着朝中大臣议论声传来,江献忠恨不得将头都埋进地底去。
这个孽女居然又做一些令人耻笑之事,也不弄清楚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
当真是让他在文武百官面前丢足了脸面。
今日回去之后,他必定将此孽女关起来,定不能再让她胡作非为了。
“众位大人这么说是不是有些过分了。”许大人却替江蓠说道:“难民流入京城,昨日已有不少人因为太饿跟城中百姓发生了争执。”
“甚至还有人刚入京城就丧命了,如果不是江小姐,一天过后,谁也不知道这帮难民会如何。”
“若此事传出京城,东吾国众多百姓该如何看待此事?说天子脚下众多大臣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受难,却妄图高枕无忧?”
“要我说,众位大臣还不如江小姐,虽然江小姐乃是深闺女子,但她至少知道人间疾苦。”
“不仅如此,江小姐花自己的钱买来的粮食,又有何不可?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江小姐这般。”
许大人这番话一出,众人都不好意思再开口了。
江献忠虽然稍稍松了口气,但想到江蓠搭棚施粥必定花费不少,这笔钱难不成是从府中账房拿的?
这个孽障,不知道如何赚钱,倒是知道怎么败家了。
他就知道即便成为了嫡女,照样是上不得台面。
“许爱卿说的,深得朕心,江小姐乃京中所有人的表率,必须重赏!”东吾帝非常赞同许大人的话。
江蓠虽说确实是一介女流之辈,但也正是她化解了眼前的烦恼。
所以这件事不但不能惩罚江蓠,此等表率,反而应该对江蓠重重有赏。
有大臣在听到东吾帝要赏赐江蓠之后,立马就跟着说道:“皇上,此事毕竟乃国家大事,微臣认为还是应该交由朝中大臣来处理比较妥当。”
跟着也有大臣跟着附议。
这时,裴战又站了出来,“如今江小姐已经将此事做得井井有序,若此时众位大臣再去接手,恐怕未必能得到好的回馈。”
“裴大人这么说,究竟是何意?”孟大人直接反问。
裴战面向东吾帝,“微臣认为这件事应当全权交由江小姐来处理,大理寺和金吾卫协助。”
“虽然这件事江小姐确实做出了表率,但她毕竟是一个女子,东吾国百年,何时有过女子参与正事的时候,这么做实在不妥。”孟大人跟着就反驳道。
“丞相怎么看?”东吾帝看向洛丞相。
洛丞相立马站了出来,“回皇上,臣认为裴大人说得极是,如今江小姐已经带好了头,既然如此交给江小姐便没有什么不妥。”
东吾帝当即就下旨:“如此,安置难民一事,全权交由江蓠来办,大理寺和金吾卫从旁协助。”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于是,在退朝之后,有不少大人路过江献忠边上时,忍不住恭维道:“江大人当真是养了一个好女儿。”
“当初听琴宴便是见过江小姐,就知道江小姐与常人不同。”
“只是有些时候可别高兴得太早,毕竟皇上可没说,这些钱该由谁来出。”
有大人的这番话,倒是一下子将江献忠又拉回到了谷底。
东吾帝确实没有说明安置费用的事,难不成是真的打算让尚书府狠狠出出血?
想到这儿,江献忠的脸上越发的难看了。
虽然江蓠等到了赏赐,还因此被皇上安排了这么重要的事在身上,确实知道高兴。
可没有钱,谁会愿意听从调遣?
于是,出了皇宫,他直接去了城南。
车夫忽然对马车内的江献忠说道:“大人,前面的路太烂太窄,马车过不去了。”
江献忠只好掀开帘子看了一眼,谁人不知城南乃是蛇鼠之地,想要改变这里,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可江蓠倒好,总是喜欢凑热闹,现在好了,皇上下了旨意,就算他想好阻止江蓠也是不可能的事。
“什么破地方!”
好不容易踏进了城南,扑鼻而来的是一种穷酸、酸臭、汗臭、腐烂味儿,不免令人作呕。
他立马停下了脚步,想要退出此地时,便看到了江蓠。
他气得大喊一声:“江蓠!”
“父亲怎会来此?”江蓠看到江献忠后,立马走了过来。
江献忠努力克制住怒火:“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非要毁了整个尚书府才满意?”
江蓠无辜地看着父亲:“父亲此话何意,篱儿这么做,难道不是为父亲积功德吗?”
“积功德?”江献忠当下就气笑了,“你别把我气死都不错了,让你掌家,不是让你败家,没赚过钱,当真是不知道赚钱有多不易!”
“父亲若只是来说这些的,那篱儿先不奉陪了,篱儿还要帮忙去煮粥。”江蓠福身就要离开。
“站住!”江献忠的怒火眼看着就要溢出来了,高举起手就要落向江蓠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