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定了!让江玉瑶当冲喜新娘
作品:《嫡女黑化杀疯,三个病娇却爱惨了!》 江蓠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抹讥笑。
她前世就明白,江晏忱不仅把江献忠身上那冷血无情,机关算尽,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学得炉火纯青。
甚至还比江献忠更狠!
所以,江晏忱更会掂量,也更清楚如何取舍,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魏岑早已声名狼藉,又是作为长宁侯府的庶子,永远都不会有出头之日。
可段长驿纵然身为二公子,可他到底是嫡出,自己早年驰骋沙场,也为自己攒下了军功,身为少将军的他,就算身患重疾,也比魏岑好很多倍。
更重要的是,段将军和段夫人对段长驿十分宠爱,只要江玉瑶嫁过去,尽快为将军府添子添福,将军府所有人不得把她供起来?
就算段长驿最后死了,江玉瑶在将军府的地位只增不减,那么对尚书府的好处,也只会更多!
拥有这样的亲家,尚书府更是无所畏惧了。
江晏忱又道:“爹,娘,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这不光是为了保全尚书府的声誉,也是为了让阿瑶能够体面出嫁。”
可江献忠和顾氏还是有些顾虑。
当时他们并未把江蓠放在眼里,所以才会想着跟将军府结亲。
可谁曾想,江蓠竟能让二皇子和三皇子都对她这般青睐有加。
江蓠明白江献忠和顾氏为何迟迟不愿下这样的决定,并非他们舍不得江玉瑶,也不是他们心疼江玉瑶。
而是他们认为自己这么多年来,将江玉瑶当着嫡女精心培养,只为日后入住东宫,让尚书府荣光无限。
所以,他们觉得亏了,甚至还会觉得白费了这么多年的心思。
江蓠趁着机会便道:“既然同将军府的这门亲事,从一开始就是篱儿,那还是让篱儿去吧。”
“不可!”
江献忠和顾氏几乎同时出声。
“仔细一想,”江献忠看向江晏忱,“晏忱说的也不无道理,如今对阿瑶来说,同将军府的这门亲事,是最好的结果。”
“如此,你明日便传信给将军府,让他们来府上议亲。”
江晏忱心里这块石头也总算落地了,“是,爹。”
江蓠嘴角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江玉瑶,迎接我送给你的第一份礼物吧!”
……
“哐嚓!”
江玉瑶听说父亲今日当着众人的面,给江蓠正名了身份,直接将桌上的饭菜都推到地上。
“凭什么!她江蓠到底凭什么?”
一个贱人如今也爬到了她头上去!
而当初宠爱她的爹娘和兄长,如今竟也都围着江蓠转。
现在想来,当初他们说尚书府的嫡女只有她一个的话,当真是讽刺!
“小姐,别生气了,小心气坏了身子。”霜月纵然害怕江玉瑶之怒,但也得小声安抚。
江玉瑶冷眸立马扫向霜月,“现在所有人都围着真正的嫡女转了,你为什么还要跟着我?”
霜月跪倒在地,瑟瑟发抖道:“奴婢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
“是吗?”
江玉瑶在霜月面前蹲下,纤长的食指勾起她的下巴,“那你帮我去杀了江蓠!”
“奴婢,”霜月吓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奴婢无用,求小姐责罚。”
江玉瑶狠狠甩手,“废物!”
都是一帮无用的废物。
“这是怎么回事?”
江晏忱的声音传来。
江玉瑶眸中闪过一抹欣喜,可忽然想到今日所有人都围着江蓠转的事后,她立马又别过脸去。
他进门看到地上一片狼藉,厉声呵斥:“你们都是怎么伺候小姐的?”
“还不快重新给小姐备菜!”
待丫鬟吓得赶紧退下后,他来到江玉瑶身边,“我的好妹妹,别生气了,今日爹娘这也是无奈之举。”
江玉瑶走到一旁去,“什么无奈之举,我看爹娘早就不想认我这个女儿了。”
江晏忱又追了过来,“不管怎么说,你才是爹娘捧在手心十六年的女儿,爹娘怎么会不认你。”
闻言,江玉瑶满腹委屈,“如果爹娘心里真的有我这个女儿,又怎会让江蓠出尽风头?”
江晏忱如同往常般温柔地将她脸上泪水拭去,“你应该明白,如果不是你找了江蓠的麻烦,事情也不会到今天这一步。”
哪怕是江蓠博得三皇子的赞赏,有父亲在,江玉瑶依然是尚书府的嫡女。
可偏偏闹出了魏岑这事儿。
江玉瑶眸中含泪,“难道大哥也不信我?”
“我信,我当然信了,”江晏忱眸色骤然突变,声音也凌厉了几分,“不过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必须得认。”
“大哥?”
江晏忱扶着江玉瑶的胳膊坐下,“如果你还想让爹娘为你上心,你就得听我的。”
江玉瑶原本还对江晏忱满怀期待,可当她听到让她去当冲喜新娘的时候,她绷不住了。
她激动起身,语气中带着质疑:“大哥!我是江玉瑶!是京城众人皆知的才女,让我去当冲喜新娘?”
江晏忱跟着起身,表情也不似刚才那般温柔,“你应该明白,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我江玉瑶就算去死,也不会去当什么冲喜新娘!”
话音未落,江晏忱一把扼住她的下颌,声音冰冷:“我的好妹妹,你不敢死,毕竟你是尚书府的小姐!”
江玉瑶听着江晏忱冷如冰窖的声音,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这也是她十六年来,第一次对江晏忱感到有所恐惧。
江晏忱看江玉瑶不说话了,他又笑着帮她整理了一下衣裳,“日后进了将军府,可不许再这么胡闹了。”
说罢,他转身厉声对韶光院伺候的丫鬟婆子说道:“给我好好伺候小姐,若让小姐有任何闪失,小心小命不保!”
丫鬟婆子吓得浑身发颤,赶紧跪下应声:“奴婢遵命。”
在江晏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韶光院后,江玉瑶也瞬间无力的瘫坐在了地上。
她死死咬着下唇,纵然嘴里传来铜锈味,她亦无所察觉。
只有对江蓠满满的恨意!
这一切都是江蓠造成的,她定要让江蓠付出代价!
“阿秋!”
此刻身在莞溪院的江蓠,刚给杜鹃花浇了水,便打了一个喷嚏。
“奴婢去给小姐熬汤。”茴香以为江蓠受了风寒。
江蓠抬手,“不用,我没事。”
她看着眼前这盆杜鹃花,勾唇道:“下一次该剪哪一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