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嫡女归位!
作品:《嫡女黑化杀疯,三个病娇却爱惨了!》 “谁说没有印记!”
庄灵再次上前,“大人,下官在给二小姐查验伤痕的时候,便看到了二小姐脖子后的月牙胎记。”
“不可能!”刘氏瞳孔瞪大,整张脸凝固成一副难以置信的骇然神情。
她明明已经把月牙胎记毁了!
“这是下官按照二小姐脖子的胎记,画的图,请大人过目。”庄灵把图纸呈上。
裴战立马与手上的稳婆提供的图纸进行比对,几乎毫无差别。
“刘氏!永昌十二年十月十五你将自己的庶女与嫡女调包,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认罪?”
刘氏脑子是懵的,完全沉浸在毁了江蓠脖子后月牙胎记的事实中,嘴上呢喃着:“怎么会?怎么会还在?”
啪!
裴战重重拍响惊堂木。
“此案已经清晰明了,尚书府嫡女调包案,现已查实……”
“且慢!”
江管家沙哑的声音打断了裴战的话。
护卫左誉上前在裴战耳边说了一句话,“江大人差人前来,说有话转达。”
裴战面色凝重,思虑片刻,“让他进来。”
很快,江管家来到堂前,恭敬地向裴战行礼拜见,“大人,我们家大人让小人前来传话。”
他扫了眼一侧的刘氏,“我们家大人说了,裴大人只管按规矩审办,不用有任何顾虑,只是……”
他转头又看向裴战,“只是嫡女调包一案,终究是尚书府的家事,还望裴大人交由尚书府自行处理。”
刘氏原本已经心死,瘫坐在地,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她立马挺直脊背,“大人,妾身认罪。”
江蓠知道,江献忠舍弃刘氏,已经是做了很大的让步,如今为了保全尚书府的颜面和江玉瑶这个嫡女的体面,他想要逼得裴战就此收手。
可要是这件案子若真转变成家事,那么她这夺回嫡女身份的计划,岂不功亏一篑了。
她纤长的眼睫微微颤动,眸中蓄起盈盈水光,原本清冷的声音此刻带着几分轻颤:“大人!”
她指尖攥紧衣角,又怯怯松开,露出腕间一道陈年疤痕,“十六年来,江蓠日日跪着伺候姨娘晨起晚居,却总被打骂。”
说到这儿,她忽然哽咽,单薄的肩头轻轻发抖,“原以为是江蓠不够乖巧。”
抬起泪眼时,一滴清泪恰到好处地滑过苍白的面颊,“如今才知晓江蓠并非姨娘所出。”
她忽然重重叩首,青丝散落一地,“求大人给民女一个堂堂正正做人的机会!”
话音刚落。
百姓们群情激愤,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给二小姐正名!”
紧接着,人群如浪潮般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呼喊:“给二小姐正名!”
“还二小姐公道!”
“严惩恶妇!”
声浪震天,如雷霆滚过,整条街都沸腾了!
裴战眸色冷峻,在扫向江蓠手腕处,几道狰狞的疤痕在苍白的皮肤上格外刺目,更是蹙紧了眉头。
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随即侧首对身旁的江管家冷声道:“民心所向,天理昭昭,回去告诉江大人,本官,恕难从命。”
话音一落,百姓们欢呼更甚!
他转身面向众人,袖袍一挥,声如寒铁:“经本官查证,礼部尚书府姨娘刘氏,十六年前调换嫡女,以庶充嫡,欺瞒家主,苛待正室血脉,今日,本官依律判其,杖五十,以儆效尤!而真正的尚书府嫡女……”
他目光转向跪在一旁的江蓠,声音陡然一沉,字字如钉:“今日,归位!”
“啪啪啪!!”
百姓们齐齐拍手叫好!
十六年的冤屈,一朝洗雪!
恶妇刘氏伏诛,嫡女归位!
大快人心!
“冤枉啊大人,妾身冤枉!”
刘氏被衙役拖拽着往外走,发髻散乱,面目狰狞,尖声嘶叫。
她眼中淬了毒一般地剜向江蓠,“这小贱人算什么东西?一个下贱坯子也配当嫡女?!”
“早知今日,当初就该把你活活掐死在襁褓里!你以为认祖归宗就能飞上枝头?我呸!”
“你永远都不如阿瑶,阿瑶才是尚书府的嫡女大小姐!”
啪!
一记狠辣的耳光骤然打断她的咒骂,衙役冷着脸,一把拽起她的头发,“再敢辱骂嫡小姐,加罚二十杖!”
刘氏嘴角渗血,却仍癫狂大笑,“哈哈哈……江蓠,你以为你赢了?你以为当上嫡女就能好过?我告诉你,就凭你这满身伤痕,休想嫁个好人家,更别妄想抢走阿瑶的尊荣……”
“堵上她的嘴!”裴战厉声喝道。
粗布麻团狠狠塞进刘氏口中,她喉间发出满满不甘的闷嚎,被硬生生拖向刑场。
那双赤红的眼睛仍死死盯着江蓠,仿佛要用目光将她千刀万剐……
江蓠低垂的睫毛轻轻一颤,晶莹的泪珠还悬在眼角,却在抬眸的刹那,她笑了。
却又在迎着刘氏狰狞的目光时,眼底已翻涌起滔天暗潮。
仅仅十六年的欺辱吗?
不,还有前世那血淋淋的仇恨!
这才,刚刚开始!
嘭嘭嘭……
厚重的刑杖裹胁着风声狠狠砸在刘氏身上,传来阵阵声响。
却在江蓠听来,这跟她前世所承受的屈辱,还是太轻了!!!
她忽然想起五岁那年寒冬,她发着高热,跪在结冰的庭院里,而刘氏就坐在暖阁中,温声细语地哄江玉瑶喝暖汤。
如今,刘氏所承受这些,哪及得上她当初的万分之一?
刑杖的闷响与骨骼碎裂声交织成曲,江蓠好似回到了前世刘氏为助江玉瑶成事,亲手往她嘴里灌下迷药,送她坐上前往春元楼马车的那天……
顿时那种无力感和恐惧感从心底席卷而来,一点点吞噬着她,好似要将她湮没。
裴战看江蓠单薄的身子在风中发颤,细瘦的指节攥紧了衣袖,却仍止不住地轻抖。
他便朝身旁的庄灵递了个眼色,庄灵会意,捧着一件锦缎披风缓步上前,“江小姐,天凉了。”
只是,庄灵的手刚触到披风系带,还未靠近,江蓠忽然猛地后退一步!
她的背脊重重撞在廊柱上,瞳孔骤然紧缩,脸色瞬间煞白如纸。
那双总是低垂的眸子此刻瞪得极大,死死盯着庄灵伸来的手,仿佛那不是要为她披衣的善意,而是要扼住她命运的喉咙。
见状,庄灵捧着披风的手僵在半空。
而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裴战都忍不住瞳孔骤缩,指节无意识地扣紧了白玉扳指。
江蓠的反应,不是寻常的畏缩,而是刻进骨子里的战栗。
和刚才那个据理力争的女子,完全不一样。
让他不由地想,江蓠究竟遭受了多恐怖的折磨,才会变成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