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太阳”
作品:《倔强宿主,惨遭疯批强制爱!》 盛清眉头拧起,不愿意告诉傅南屹保安对自己做的事,觉得丢脸。
半天没等到下文,傅南屹明白盛清不愿说,但他想知道,“为什么讨厌?”
盛清本来都快睡着了,听到他这一句,叹口气,偏头看他,“你想知道?”
傅南屹轻轻点头。
“可我不想说。”剔透的眸子带着淡淡的无奈和忧伤。
傅南屹盯着他眼睛看了会儿,败下阵来。看眼腕表,说,“你睡吧,还有半小时到。”
“那到了你叫我。”盛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眼睡觉。
“好。”
考扬设在郊区一所偏僻的学校里,校园背靠着苍翠的群山,四周荒凉寂寥,只有零星几栋低矮的民房散落在田野间,显得格外冷清。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更添几分乡野的孤寂。
盛清下车环视四周,“还有学校建在这种深山老林里?旁边有饭馆和游乐设施吗?”
“没有。”傅南屹回答他,另外把他的包扔他怀里,“自己拿着。”
盛清背上包,嘀咕一句,“小气鬼。”帮忙拿个包怎么了。
他声音小,但傅南屹还是听到了。他抿下唇角,手指大山说,“你知道上面都是什么吗?”
“什么?树?”盛清抬头望,雾气弥漫,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
傅南屹笑了声,懒懒道,“坟墓。”
坟墓?!盛清吓得往后一退,哆嗦道,“你骗谁呢?”
傅南屹瞥他一眼,唇角微勾,“骗你我小狗。”
见盛清不说话,傅南屹朝他走近,慢悠悠道,“我高一来这比赛,这的学生告诉我晚上山上总是会传来凄惨的哭声。”
“哭声?”盛清咽口口水,手搅成一团,“哪来的哭声?他们瞎说的吧…”
“没瞎说。”傅南屹盯着他,嗓音轻轻的,“山上有一座弃婴塔,里面全是女婴,每每到了半夜,总是会传来哭声。”
“弃婴的村民害怕的睡不着觉,便在弃婴塔周围立了一个又一个碑,希望这些弃婴不要再哭。”
“然后呢?”盛清后背发凉,“哭声停止了吗?”
“没有。”傅南屹顿顿,继续说,“哭声更大了,村民整晚整晚睡不着觉,早上没精神,不是下地崴到脚,就是失足落水,弄的村民人心惶惶的。”
盛清环视四周,根本不见村庄,困惑,“村子去哪了?”
“村子变成学校了。”傅南屹淡道。
“变成学校了?!”盛清一个激灵,搓搓凉飕飕的胳膊,结巴道,“你别、别骗我…”
“没骗你。”傅南屹轻挑眉,没想到他这么害怕,“村民都搬走了,村庄慢慢荒废,后来有人买下了这,建成了现在的学校。”
“哪个疯子建的?”盛清咂舌。
傅南屹看他,唇角小幅度地弯了起来,“我爸。”
“你爸?!”盛清瞪大眼。
“嗯。”傅南屹点头,“准确来说,我爸算这的校董。”
盛清目光短暂呆滞,“你家怎么什么产业都涉及到啊?”这么牛逼的?
“老头年轻时闯荡劲强,每个地方都想插一脚。”傅南屹漫不经心道。
盛清竖个大拇指,半天吐出俩字,“牛逼。”
傅南屹笑笑,敛眸看表,“还有十五分钟开考,走吧。”
盛清跟上去,小声问,“学校闹鬼吗?”
傅南屹步子慢下来,想想说,“闹吧,之前来这集训,半夜总能听到敲门声。”
“敲门声啊。”盛清心脏猛地一缩,小脸惨白惨白的。但耐不住好奇,又颤着声问,“那你…开门没?”
傅南屹侧眸扫他一眼,散漫道,“你猜?”
盛清哪敢猜,喉咙发紧,手心沁出一层薄汗。蓦地,他问,“傅南屹,你是唯物主义者吗?”
傅南屹停下,饶有兴致地看他,“不算。”
不算?盛清眉头一皱,“什么叫不算?”
傅南屹漫不经心地掀了掀眼皮,眸色沉沉,“我一半一半。”
“一半一半?”盛清瞅他,“你精神分裂啊?”
傅南屹:“……”
两人不在同一个考扬,分别时,盛清说,“你写完提前交卷,记得等等我。”
傅南屹答应了。
考试时长总共三小时。卷子发下来,盛清总体扫了眼,不简单,有点难度,计算量还不是一般的大。
光填空题,就耗了盛清将近一小时。解答题写完,离考试结束只剩下五分钟,盛清松口气,庆幸自己写完了。
不过,其他人就没那么好运。铃声打响,台上女人下来收卷,收到盛清后桌的男生时,两人绊了几句。
男生笔飞快:“老师,你先收后面的,我马上就算完了。”
女人:“时间到了,不能再写,快点把卷子给我。”
说罢,女人要抽他卷子,男生按着不给,急得快要哭出来,“等一下,答案马上算出来了,老师,你等等我!”
女人拍桌,厉声道,“你这样对其他同学不公平,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不给我,我取消你的成绩!”
闻言,教室几十双眼睛落到两人身上,议论纷纷。
“你给不给?”女人伸手。
男生抹把额头的汗,心不甘情不愿地给了。女人哼了声,继续收卷。
盛清低头收拾书包。忽然,身后传来极力压抑的抽泣声,断断续续的,像是有人把脸埋进了臂弯。
他手上动作顿了顿,没回头,垂下眼在口袋摸索了一会,掏出一包纸,轻轻放在了后桌上。没说话,也没看对方表情,背上包出了教室。
走廊上,傅南屹懒洋洋地靠在栏杆上,修长的手指随意滑动手机屏幕。阳光出来了,斜斜照在他身上,勾勒出一抹慵懒的剪影。
“你提前交卷了?”盛清朝他走近。
直到白色球鞋停在他面前,傅南屹才慢悠悠抬眼,手机屏幕里的光映在他漆黑的眸子里,像落了几点碎星,“嗯,写完就交了。”
盛清站在逆光里,轮廓被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连发丝都透着阳光的味道。
“傅南屹,你觉得卷子难吗?”
傅南屹眯了眯眼。今天不是阴天吗?为什么会有太阳,为什么太阳会这么亮?
“还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