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可能是我比较怕死。”
作品:《单元文:拯救恶毒女配进行时》 最后一名弟子眼见祁鹤羽逼近,惊恐万状,连滚带爬地想向柳长清身后躲去,口中求饶:
“柳师姐救……”
“命”字尚未出口。
寒芒再现。
匕首精准地没入了他的后心,瞬间断绝了他所有生机。
求饶声戛然而止。
最后一名弟子瞪大着绝望的双眼,扑倒在地,再无声息。
不过短短数息,四名外门弟子,尽数殒命。
柳长清僵在原地,看着眼前四具尚带余温的尸体,又看向祁鹤羽。
他正用一方素白绢帕慢条斯理擦拭着匕首上血迹的白色身影。
姿态从容的仿佛刚才做的不是杀人勾当,而是拂去了衣角的一点尘埃。
那强烈的反差,令柳长清心底泛起一股寒意。
“你……你竟敢……”
柳长清指着祁鹤羽,“他们纵有不是,也罪不至死,你怎可下手如此狠毒?”
她从未见过如此嗜杀之人。
祁鹤羽将擦拭干净的匕首收回袖中,这才抬眸,平静地看向柳长清。
神情称得上温和,却像覆着一层永不融化的薄冰,隔绝了所有情绪。
“他们动手时,未曾留有余地,我不过是自卫。”
“自卫?”柳长清气极反笑,“他们只是炼气期弟子,如何能威胁到你?你分明是故意杀人!”
祁鹤羽偏头,似乎思考了一下,然后很认真地回答:
“可能是我比较怕死,所以下手重了点。”
“你!”
柳长清噎得说不出话,一股灵力下意识凝聚于掌心,便要出手将这狂徒拿下。
然而,就在她灵力将发未发之际——
“放肆!”
一声蕴含着磅礴灵力与怒意的冷喝,如同惊雷般自空中炸响。
紧接着,一股如山似岳的恐怖威压轰然降临,砸落在祁鹤羽身上。
“噗——”
祁鹤羽脸色一白,身体剧烈一震,根本无力抗衡这股远超他目前境界的威压。
他闷哼一声,单膝不受控制地弯曲,重重磕在地面,喉头一甜,嘴角溢出鲜血。
一道青色身影倏然而至,落在柳长清身侧,正是闻讯赶来的白谨辰。
他面沉如水,目光先是快速扫过柳长清,确认她无恙后,才转向地上跪伏咳血的祁鹤羽,以及周围那四具尸体。
看着同门惨死,白谨辰眼中怒火升腾,周身散发出的凛冽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几乎凝固。
“你好大的胆子!”
白谨辰声音冰寒,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光天化日,残杀我万法仙门弟子,你该当何罪!”
说话间威压更重了一分,祁鹤羽闷哼一声,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心里暗骂了,修仙就是好,动动手指就行了。
不过这威压比那只小刺猬可差的远了。
祁鹤羽抬起那双平静的眸子,看向白谨辰。
“这位师兄,”他声音因受创而微哑,语气却依旧温和淡然,“是他们先动的手,灵力此刻应还未完全散去,你一查便知。”
白谨辰眉头紧锁,目光扫过地上尸体周围残留的微弱灵力痕迹,确实能看出是束缚类法术的残余。
但他脸色并未缓和,目光在祁鹤羽身上逡巡。
他本就对即墨如雪近来种种离经叛道之举极为不满,尤其是这蓄养妖奴男宠的行径,简直有辱万法仙门清誉。
如今这妖奴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残杀门人,更是罪无可赦。
白谨辰冷哼一声。
“即便他们先行出手,也不过是弟子间的寻常摩擦,何至于下此毒手,连毙四人?”
“你身为妖族,戾气深重,凶性难驯,潜入我仙门,究竟意欲何为?”
他刻意加重了“妖族”二字,目光扫过周围渐渐聚拢过来的弟子,成功看到他们脸上露出的惊惧和厌恶。
柳长清适时开口:“谨辰师兄,他毕竟是即墨师姐殿中的人,或许……或许只是一时失手……”
“失手?”白谨辰声音更冷,“长清,你太过善良,此獠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分明是惯于杀戮之辈!”
“即墨师妹她更是胡闹!纵容这妖物迷惑,失了分寸!”
祁鹤羽单膝跪地,承受着几乎要碾碎骨骼的威压,嘴角的血迹蜿蜒而下,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绽开刺目的红。
他听着白谨辰的指控,脸上并无多少惊慌。
看来这白谨辰在心里对小刺猬是不满得很呐。
这所谓的名门正派大师兄,构陷起人来,倒是驾轻就熟。
白谨辰见祁鹤羽沉默不语,只当他是无从辩驳,心中厌恶更甚,杀意凛然。
他并指如剑,一道凌厉无匹的剑气瞬间凝聚,直指祁鹤羽眉心,声音冰寒彻骨:
“残害我门中弟子,依门规当诛,今日我便替即墨师妹清理门户,斩了你这个祸害!”
剑气未至,那森然的杀意已刺得祁鹤羽肌肤生疼,眉心仿佛要裂开。
他体内那点微末妖力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连挣扎都显得徒劳。
就在他暗自叹息,觉得这男宠生涯未免太过短暂之际——
一个带着无边戾气的女声,如同万年玄冰骤然炸裂。
“白谨辰,你敢动我归墟殿的人。”
话语裹挟着一道威压,瞬间击溃了白谨辰的剑气。
白谨辰骇地发现周身经脉被那股阴寒灵力冻结大半,一时提不起力气,胸中气血翻涌,险些撑不住。
即墨如雪的身影不知何时已出现在场中。
她墨发白衣,绝美的脸上如同覆了一层寒霜,周身散发出的恐怖威压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呼吸一滞。
脚下以她为中心,蔓延开一片晶莹的冰霜。
她目光扫向祁鹤羽,衣襟上那片刺目的红,在一片冰白的视野里,显得格外扎眼。
祁鹤羽脸色苍白如纸,一副虚弱的不行的样子时。
即墨如雪眼底翻涌的黑色戾气几乎要压制不住。
这蠢蛇,不过是让他出来找点吃的,才一会儿功夫,就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
是了,他灵力低微,还中了牵机之毒未愈,在这仙门之内,随便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欺辱他。
一想到此,体内因流云心经而时刻躁动的灵力更是如同脱缰的野马。
同时也让她心底那股毁灭一切的暴戾欲望疯狂滋长。
在她经脉中横冲直撞,传来针扎般的刺痛,但她毫不在意。
此刻她只想杀人,用鲜血来平息这股没由来的烦躁和怒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