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太荒唐了，就因为我信了张启山，就因为我信了张启山！”


    白小生闭上眼睛，突然自嘲的笑笑，他和吴邪说这些干什么？


    吴邪不可能帮他报仇，说这些也只是多一个人跟着烦恼罢了。


    “你···和那个老齐怎么认识的？”


    吴邪凑上前，坐在了白小生的身旁，白小生没想到吴邪对这些感兴趣，诧异的看了吴邪一眼，回想当初，白小生的话匣子也打开了。


    “就匆匆一眼，在街头遇见了，他问我是干什么的，我说是卖消息的，认识了两个月吧，我们在齐家的祠堂里拜了天地、认了祖宗，然后····然后就一直生活在一起了。”


    “就这样？”


    吴邪不太信，白小生把事情说的太平淡了，平淡的让人·····觉得无聊。


    “就这样，我和老齐的生活很平静，每天去街上摆摊，闲着没事去吴家逗狗，偶尔也会去解家下下棋什么的，不过更多的，还是我们在一起。”


    提起这个白小生笑得有些羞涩，当年的生活太美好，让人回想起来也觉得暧昧。


    “那时候真的很好很好，只是生活这种东西吧，就喜欢捉弄人，老齐被害死了，我也带着小齐离开了长沙城。”


    “你····能不能和我说说，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吴邪踌躇了好半天，看向了白小生后，因为尴尬一直在搓手指头。


    “我信了张启山，让老齐跟着他东跑西跑的，结果就是因为这个决定，老齐一病不起，后来九门大清洗，张启山为了让我帮着他骗人，就告诉我张家有治病的药，我帮着他骗了九门的所有人。”


    提起这些事情，白小生并不觉得心虚，乱世里谁都是要死的，因为白小生死的人也不是一个两个了，如果个个都要心虚的话，白小生早就不知道什么时候心虚死了。


    “大清洗里死了太多太多人了，九门的精英都在当年丧命，我骗完了九门，也被张启山骗了，治病的药我没拿到，老齐就死在了当年的冬天，现在想想，还真是报应，只是没报应在我身上罢了。”


    “老齐死的当天，张启山手底下的人来到齐家抢钱，要烧老齐的尸体，我和小齐求着让人家高抬贵手，吴邪你说好不好笑，以前在长沙城人人喊我一声白爷，可是出了事，没有人会管我是不是爷的。”


    白小生嘲讽的笑出声，吴邪什么话都没说，一味的抠着手指头。


    白小生看了吴邪一眼，长叹一口气。


    “我带着小齐去了国外生活了十二年，回来之后，我和张启山再次相见，他一点都没有对我设防，我就找了一截红绸子，把张启山给勒死了。”


    说到这里，白小生的眼中闪过一抹凶光，狠辣的模样看的吴邪有些胆寒。


    平常，白小生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模样，加上一副神棍的架势，根本看不出来什么危险性。


    “张日山回来的巧，刚好撞见了，所以我和张日山的恩怨也就此结了下来。”


    白小生说的轻描淡写，吴邪是已经听傻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太多槽点了，吴邪根本找不到头吐槽。


    “那····那你和我爷爷怎么认识的？”


    吴邪胡乱的找了话题，试图把白小生刚刚说的话给翻篇了。


    “他找我看病。”


    白小生恢复了那副不正经的模样。


    “看病？我爷爷没啥毛病啊？”


    吴邪挠挠脑袋，他也没听说吴老狗有什么毛病，更何况他三叔更没说过这些。


    “他脑子有病，来我的摊子上找我，问我他叫什么，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你是说我爷爷？”


    吴邪看了一眼白小生，其实心底里很清楚，白小生口中的也就只有吴老狗了。


    “除了他还能有谁？先是二月红，后是你爷爷，你爷爷又带着解九爷，解九爷吃了亏不痛快，和你爷爷一起把李三爷推过来了，你说说这几个人缺不缺德？”


    “那你是怎么看的？”


    吴邪捂着嘴偷笑，心里高兴把刚刚的事情翻篇了，但是也没想到他爷爷年轻的时候那么不靠谱。


    “怎么看？我让他带着人去医馆看看脑子。”


    白小生翻了个白眼，觉得吴邪也是被遗传了，当爷爷的脑子不好，这当孙子的也不遑多让。


    白小生伸手捏着吴邪的脸，左右打量了两下。


    “嗯，你爷爷年轻的时候，长得比你还漂亮，往那一站就是一道风景线。”


    “真的？”


    吴邪哎哟一声，伸手摸了摸下巴，下巴上的胡茬有点扎手了，他这两天没剃。


    “真的，你爷爷最喜欢穿着青白色的长衫，怀里抱着三寸丁，往窗边一坐，菜都不用吃人就醉了。”


    “你说的我爷爷像是什么勾引人的狐狸。”


    吴邪撇撇嘴，觉得白小生就是在胡说，吴老狗就算是再漂亮，也不可能让人这样。


    “你要是不信，就回去问问你二叔好了，当年的事情他知道，这点子小事，估计他也愿意和你说。”


    白小生给了吴邪一下，被吴邪这一打搅，白小生的情绪还真就好了不少，丢下吴邪一个人也懒得管了，白小生直接顺着来时的路下山。


    吴邪被扔在山上，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白小生，嗓子都喊哑了，白小生也没露头。


    吴邪嘟嘟囔囔的下山了，深一脚浅一脚的，最后还一脚踩空了，摔在了大坑里。


    爬了好半天都没上去，吴邪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最后咬着牙上去了。


    回到杭州的时候，吴邪居然滋生出了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来，躺在吴山居里三天，才晃晃悠悠的回了吴家。


    见到吴二白后，还没有问呢，就被吴二白指着鼻子骂了好一通，毕竟吴邪跑秦岭的事情，没和任何人打招呼。


    吴家都是被先斩后奏的。


    “二叔我错了，我错了！”


    吴邪捂着脑袋，不想听吴二白念叨了，实在是已经两个小时了，吴二白也不觉得嗓子干。


    “你错了？我看你没认识到！光嘴上认有什么用！”


    吴二白气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