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帖风云动

作品:《掏空家产,我带千亿嫁最猛军官

    一个月后,棠棣轩悄无声息地开张了。


    没有鞭炮齐鸣,没有花篮锦簇,更没有高朋满座。那扇朱漆大门从头到尾就没开过。


    书房里,苏晚棠将一叠巴掌大小的木柬推到秦铮面前。


    木柬由名贵的金丝楠木制成,触手温润,只在正面用烙铁烫了一个小小的海棠花印记,古朴雅致,背面光滑一片。


    “大小姐,这是……”秦铮不解。


    “请柬。”苏晚棠的声音很轻。


    她拿起一支极细的毛笔,蘸了蘸旁边小碟里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那液体是她用灵泉水混合了几种空间里的草药汁液调配而成。


    她提笔,在光滑的木柬背面,写下一行字。


    字迹在木头上迅速隐去,不留一丝痕迹。


    “这张,送去陈家老宅。”苏晚棠将第一张木柬递给秦铮,“这张,送去叶家……这张,给陆文博。”


    她一连写了十几张,每一张都递给了秦铮,并嘱咐了要送达的人。


    秦铮看着那些光滑的木柬,满心疑惑。这无字的请柬,谁能看懂?


    苏晚棠看出了他的疑虑,嘴角勾起一抹又甜又坏的笑。


    她拿起一张空白的木柬,用指腹在上面轻轻摩挲片刻,手心的温度传递过去。


    奇迹发生了。


    光滑的木柬背面,竟缓缓浮现出一行淡褐色的字迹:“陈年腿伤,阴雨则痛,我有根治之法。”


    字迹随着木柬温度的降低,又慢慢隐去。


    秦铮瞳孔地震!


    这……这是什么神仙手段!


    “去吧。”苏晚棠没多解释,“他们会懂的。”


    每张请柬的背面,都针对收柬人,写着一句只有他自己才能看懂的“投名状”。


    送到陈老首长手里的,写的是:“风不止,木欲摇,可有定风之法?”暗指他老伴儿日益严重的帕金森症。


    送到财政部某位司长手里的,是一组看似无意义的数字,却是他当年下乡时失落的一批账目编号,足以让他夜不能寐。


    每一份请柬,都是一把钥匙,精准地插进收柬人心里最隐秘、最渴望的那把锁。


    ……


    叶家。


    叶曼柔捏着那张从别人那里搞来的木柬,翻来覆去地看,脸上满是鄙夷。


    “故弄玄虚!”她将木柬随手扔在桌上,“一个乡下冒出来的野丫头,以为学了点上不得台面的江湖把戏,就能在京市立足?可笑!”


    刘思思在一旁附和:“就是!这算什么请柬?连个字都没有,看不起谁呢?曼柔,她这‘棠棣轩’,我看开业那天,连只苍蝇都不会飞进去!”


    “我倒要看看,她到时候怎么收场。”叶曼柔端起茶杯,眼底闪过一丝残忍的快意,“派人去后海那边盯着,开业那天,我要知道那里的每一丝动静。我要让她成为全京市最大的笑话!”


    陆文博的书房里,同样一张木柬被他捏在指间。


    他比叶曼柔要沉稳得多,对着光,仔细研究了许久。


    “有点意思。”他用指腹感受着木柬的温度,那一行字迹一闪而过——“赵强,安南,黑市”。


    他的心,猛地一沉。


    赵强是他那失踪的秘书!


    这苏晚棠,怎么会知道?


    惊疑之后,却是冷笑。知道了又如何?一个失踪的棋子而已,还能翻天不成?


    “小丫头的恐吓罢了。”他将木柬扔进抽屉,不再理会。


    ……


    棠棣轩开业的日子,到了。


    如叶曼柔所料,整个白天,后海鸦儿胡同里静悄悄的。


    棠棣轩的大门紧闭,连一丝声响都没有。


    守在不远处一辆破旧吉普车里的赵琳琳,已经笑得前仰后合。


    “我就说吧!雷声大雨点小!这都快晚上了,连个送花篮的都没有!哈哈哈,开业即倒闭,这下苏晚棠的脸可丢光了!”


    她已经想好了明天要怎么在圈子里宣传这件大快人心的事。


    然而,当夜幕彻底降临,华灯初上。


    一直寂静无声的鸦儿胡同后巷,有了动静。


    一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关掉了车灯,悄无声息地滑了进来,停在了棠棣轩不起眼的后门处。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中山装、头发花白的老人,在孙子的搀扶下,走了下来。


    正是陈老。


    他抬头看了一眼这朴素的后门,眼中精光一闪。


    秦铮早已等在门口,无声地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将人引了进去。


    车里的赵琳琳揉了揉眼睛,没太在意。


    “估计是哪个不懂事的亲戚吧,一辆破伏尔加,也好意思开出来。”


    可她的话音刚落。


    第二辆车,一辆看起来更普通的京上牌轿车,也滑了进来。


    紧接着,第三辆,第四辆……


    一辆接一辆的轿车,全都熄了灯,悄无声息地驶入后巷,停下,放下人,然后迅速离开。


    这些车,从外表看,没有一辆是张扬的。


    但叶家派来盯梢的那个司机,眼睛却越瞪越大,额头的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


    他看不懂车的好坏,但他看得懂车牌!


    那个“京A000…”开头的!那是只在内部文件里见过的号码!


    还有那个挂着白底红字军牌的,后面的数字……我的天,那不是坐镇东南军区的那位大佬的专车吗?!他怎么会来这里?


    还有那个……那个……


    司机的腿,开始哆嗦了。


    赵琳琳还一无所知,不耐烦地催促:“发什么呆啊!有什么好看的,不就几辆破车吗?”


    “不……不是啊,小姐……”司机声音都变了调,指着一辆刚刚停稳的黑色轿车,“那……那个车牌……是……是粮食部一把手的……”


    他话还没说完,车门打开,一个气度沉凝的中年男人走了下来,步履匆匆地进了后门。


    赵琳琳的笑声,卡在了喉咙里。


    她终于意识到,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


    棠棣轩内,别有洞天。


    没有金碧辉煌的俗气,只有低调到极致的奢华。


    每一处摆设,每一件器物,都透着一股岁月沉淀下来的雅致。


    苏晚棠换了一身墨绿色的丝绒旗袍,长发松松挽起,没戴任何首饰,只站在一株盛放的兰花旁,人比花娇。


    她亲自为陈老奉上一杯热茶。


    “陈老,这是用您孙儿上次送来的武夷雪顶,配上我这里的泉水泡的,您尝尝,可比上次的味道更好?”


    陈老接过茶,喝了一口,眼睛顿时亮了。


    茶香更醇,回甘更久,一口下去,浑身的疲乏都仿佛被洗去。


    “好!好茶!”他连声赞叹。


    “我那老婆子……”陈老放下茶杯,声音里带着一丝急切。


    苏晚棠微微一笑:“您放心,请柬上写的药膳,已经炖好了。连吃七日,不敢说根治,但定能让她安稳入睡,手脚不再颤抖。”


    陈老激动得热泪盈眶,握住孙子的手:“听见没!听见没!你奶奶有救了!”


    这时,“一月”走过来,在苏晚棠耳边低语几句。


    苏晚棠点点头,对陈老告了声罪,迎向了另一位刚刚进门的客人。


    那是一位身穿军装、肩上扛着将星的老者。


    “王将军,”苏晚棠福了福身,声音清脆,“您要找的那份西线战役的阵亡名单,我托人找到了。另外,听说您喜欢喝五十年代的茅台,我这刚好存了两瓶。”


    王将军那张不苟言笑的脸上,露出了动容之色。


    他找那份名单,找了整整十年!


    接下来,苏晚棠像个最精准的猎手,游走在一位位宾客之间。


    “李部长,您上次提的那个南洋的橡胶生意,我有条新的路子。”


    “吴伯伯,您女儿的婚事,我倒是有个不错的人选,家世清白,能力出众。”


    “周爷爷,您一直在找的那副郑板桥的《竹石图》,今晚,您可以带回家了。”


    她送出的,从来不只是一顿饭,一杯茶。


    而是恰到好处的帮助,是雪中送炭的情分,是无法拒绝的诱惑。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是京市金字塔尖的人物,跺跺脚一方地面都要抖三抖。


    可此刻,他们看着苏晚棠的眼神,却充满了欣赏,甚至是一丝敬畏。


    这个年轻的女孩,仿佛有一双能看透人心的眼睛,和一双能通天的手。


    ……


    叶家。


    “砰!”


    一只名贵的粉彩茶杯,被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了几片。


    叶曼柔的脸色,比那破碎的瓷片还要难看。


    她面前,那个派去盯梢的司机,正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


    “小姐……我……我记下的车牌都在这里了……我发誓,一个都没看错!陈老,王副司令,粮食部的李部长……还有好多我不敢认的大人物,全都去了……”


    赵琳琳和刘思思等人,也早就没了看笑话的心情,一个个脸色煞白,大气都不敢喘。


    那张写满车牌号的纸,就像一张催命符,让她们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她们本以为苏晚棠是在青铜局自嗨,谁知道人家直接掀了桌子,在王者局开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