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证明不出来

作品:《修仙颠一点怎么了?活着终究会无敌

    “我证明不出来。”陈爽甘拜下风,在这个没有亲子鉴定的年代,对于没有记忆的他而言。


    证明他爹是亲爹,这太难了。


    “那您请回——”


    “不过,我有点儿我爹一脉相传的本事,少爷能力有限,也就纳了两三千的侍妾吧。”陈爽淡淡地说,“夫人们,把这拦路狗围起来杀了。”


    话音刚落。


    身后的红罗卫纷纷拉弓上弦,隐藏在暗处的也纷纷冒头,个个眼神冷得像腊月寒冰。


    “少爷!!!请您快些进去吧,您绝对是老爷的亲儿子,这一脉相承的本事错不了!”


    真的不必硬吹变脸比翻书快,这活谁都能秀。


    门口快速让出一条通道。


    验证了陈爽一个猜测,苟腊姬现在看门都费劲了,看来出现了更强劲的对手。


    陈爽抬脚进了门,门口家丁安静如鸡,看门狗对着他们狂吠不止,似乎敌意十足。


    走到后面的苟富贵拔刀冲过去就把这畜生砍了。


    “你杀狗干嘛?”看门的一怒之下怒了一下。


    “它娘咬过我!”苟旺夫斜眼横了他一眼,看门的闭嘴了,此人如此记仇,他选择退到柱后缩脖子。


    “连口狗饭都吃不明白,做什么看门狗?”说完,快步跟上陈爽。


    这睚眦必报,连狗都记着仇,何况是人?


    领头那人咬着牙,命人把大门打开,不拦了。


    爱进进吧,反正今天来的都不是善茬。


    “你们接着去路口拦着,不让吊唁的宾客进来,理由改一下:以免冲撞仙人,让那些想浑水摸鱼的外族势力,掂量一下。”


    “是。”


    *


    转角后又一个转角,走了一里路还没看见灵堂。


    “少爷,苟府有点大,您忍一下。”苟旺夫温柔地说。


    陈爽黑人问号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招财站在他肩膀上,不停地嗅闻。


    “喵嗷喵嗷~”


    “好吃你个头,这是血腥味,不能吃生的。”


    说完陈爽深吸口气打了个哈欠,慕春风扇动折扇带起一股清凉的风吹到他脸上。


    煽风点火……浑水摸鱼。


    乱中取胜好过火中取栗。


    “夫君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月无暇突然轻声发问。


    “不,我紧张……”陈爽把要爬上他头顶站得更高的招财拉下来,“只能站肩膀,站在头顶像什么样子?”


    “喵啊~”


    月无暇掩唇轻笑,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戏谑。


    “我不觉得你紧张,我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哭了三个月,夫君心境比无暇高明多了。”


    给他戴高帽?爱上了?那还不快吻上来?


    哼。


    “不然呢?对着一群各怀鬼胎的‘亲人’哭丧?我怕笑出声来扰了亡者清静。”


    空气里飘来浓烈的香火味,混着血腥气。


    诡异的香。


    走了许久,终于到了灵堂门口。


    陈爽在心里说道。


    “苟爹,我回来了,回来继承遗产了,谢谢你生了我,非常感谢你死在我还年轻的时候,听说你是旧伤复发又接了许多危险任务才在九十四岁英年早逝,我会记住你的教训,活着才是最好的道基。”


    青石板路被扫得一尘不染,连片落叶都没有。


    垂落的白绫像浸了水的裹尸布,沉甸甸地坠着。


    灵堂里躺着几十口棺材,陈爽和老王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出殡盛世。


    除了正中的棺材厚重肃穆,盖着金色的披帛。


    里面躺着苟监。


    其他棺材都略显潦草,甭说披帛了,有几台连漆都没有刷,可怜地挤在一起,像在拍全家福。


    陈爽看到向德美也到了,他和另一个身形富态的老者背着手站在一起,他猜那是野鸡县的县令。


    老者身后站着一个妙龄少女,手里还牵着一个孩子,和那老者几分相似——好一个老夫少妻,有权有势就是好!


    陈爽大胆地猜测,这女人不会也是他的姐妹吧?


    很快灵堂聚集了很多人,大家互相警惕地打探。


    落在陈爽身上和那女人身上的目光最多,无他,他俩一个小妾成群,一个牵着孩子。


    实在突兀得深不可测。


    旁人不自觉地跟他们保持距离。


    不知道是哪个用毒高手下的手,扑腾扑腾,灵堂跟下饺子似的,又倒了不少人。


    陈爽从怀里掏出个口罩带上,手工粗糙。


    过了好一会儿,两位中年妇女在侍女的搀扶下,哭哭啼啼地从灵堂内走出,一个是真伤心啊。


    眼睛都哭成灯泡了,又肿又亮。


    “是大夫人和三夫人。”苟旺夫凑近陈爽耳边低语。


    那哭肿眼的就是大夫人了,她也是儿女全军覆没。


    柳吉凶带着一个穿孝服的女子进来了,想必是苟腊姬,他看着陈爽的目光——恨不得将他脊梁骨拆下来剔牙。


    这几天被陈爽耍得团团转,气得跳脚。


    柳吉凶对疑似野鸡县县令的老者点点头,扯嘴角喊了声,“大哥。”


    嫌疑人身份坐实,就是县令。


    难怪这俩夫妻一下子失去倚仗,县令老树逢春,自己藏了个苟家少女,还生了个孩子。


    这下亲兄弟哪有儿子香。


    多谢这个孩子,不然他在观音禅寺要被官兵包饺子了。这时向德美朝他眨了眨眼睛,他老婆已经死了,他本可以不趟这趟浑水,但是他还是来了。


    果然,敌人的敌人就是奶妈。


    他要被奶起来了,奶量越足机会越大。


    就不知道他奶了几个人……


    “那二夫人呢?”陈爽还惦记着苟敲山的临终遗言,二夫人到底有什么?


    “这都没出现,不知道躺在哪口棺材里了。”苟旺夫叹了口气。


    这下彻底不知道二夫人到底有什么了。


    大夫人撑着要倒下的身体,眼泪流得像自来水,倒是旁边的三夫人,嘴角不时抽抽,感觉比AK还难压,她不会就是县令的丈母娘吧?


    “夫君不幸骤辞,各位孝子贤孙拨冗而至,未亡人向氏感激不尽。只是家逢剧变,府里乱作一团……”


    大夫人情真意切,言辞恳切。


    情绪刚开始酝酿,悲伤的氛围刚开始营造。


    就被一突然出现的青袍道人打断,他头发全部用一根青竹玉簪插在头顶,广袖一挥。


    “我时间有限,你先别废话了。”


    “苟监的子嗣都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