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新的合作者

作品:《修仙颠一点怎么了?活着终究会无敌

    “你想,如果明天就出殡了,为什么柳吉凶还在外面巡街,而不是去布防苟府呢?”


    “这能说明什么?双管齐下是很多人惯用的手法。”月无暇轻轻笑了一下。


    “那苟腊姬两口子双管齐下因为他们有县令亲哥可以调动衙役,那为什么苟野姬的赘婿也在外面杀人呢?她可没有那么多兵力。”


    “这很正常,扫清障碍啊,这颗灵赋丹只给苟监的子嗣,铲除竞争者她们得到的几率才更大啊。”


    月无暇扭头看着陈爽的侧脸。


    “没想到你是这样歪打正着的,今早上说得笃定我差点信了,还好留了一手一直派人监视着苟府。”


    “如果明天出殡,灵赋丹的归属一旦确定,整个苟家都要重新洗牌,在这种关键节点,不管有多少把握,都会给自己留好退路。”陈爽顿了顿,“而不是满大街的闲晃去逮可能出现的竞争对手。”


    “你这人有点钻牛角尖。”月无暇讥刺冷嗤一声。


    “一斩犬首,断尔贪嗔;二驱犬身,离此路径;三镇犬魂,永困泥犁!恶狗休乱吠!”陈爽突然神叨叨地唱出来,让月无暇觉得熟悉又莫名其妙。


    “有点耳熟,你在唱什么?”


    “昨晚在客栈听到苟府道士唱的经,野狗村——黄泉路上第四站,后面还有金鸡岭,野鬼村等等。


    他们唱了这段就不唱了。”


    “要是今天早上出殡,他们昨晚就会把法事做完,把亡灵送到酆都城,你说是吗?”


    月无暇沉默了,转身离开的时候人有些恍惚。


    走到拱门处,她回头再看正在逗猫的陈爽一眼,依旧穿着那件破烂的粉色锦袍,侧脸莫名有些俊。


    侍女跑过来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她眼睛一亮。


    *


    陈爽听到月无暇说的消息,心里一沉,苟珊姬竟然死了,她当县令的老公都没有护住她,果然不在自己的辖区,连自保能力都没有。


    向德美说要跟他合作,要苟家一半的家产还有一颗未来的灵赋丹,如果苟富贵成功踏上仙途,以后有能力了,要补偿他一颗灵赋丹。


    代价就是告知苟家现状和仙人来的时间。


    仙人已经发了传音符给大夫人了,也就是苟监的原配夫人的侄女,向德美的姐姐……关系挺复杂捋不清,但是具体时间只有苟府的人和他知道。


    “成交。”陈爽点头,“现在就去见他。”


    *


    禅房的木门虚掩,檀香混着药味。


    陈爽推门时,向德美背对着门口站在窗前,青色官袍的下摆垂落,手里握着一串菩提。


    转过身时,陈爽看到他脸上有三道疤痕。


    一愣,这当官的怎么有股强盗的味。


    “怎么了?吓到你了吗?”


    “没,这两天看的死人太多了,看到活人倍感亲切。”陈爽的回答让向德美扯了扯嘴角。


    “富贵倒是比我想得更急,我听珊姬说过,你们是一对龙凤胎,她一直想给我生一对。”


    向德美脸上没了往日在县衙的威严,眼下泛着青黑,“坐吧,按理说我也是你的姐夫,如果不是在这吃人的家族,我们还能把酒言欢。”


    他的表情看不出悲喜,升官发财死老婆,他刚经历了一件,听他说起双胞胎也不见缅怀,此人复杂。


    “既然合作,我就直说了。日后你要是背信弃义,我好歹是朝廷命官。对付修仙者其他的做不了,只能动动笔杆子,让你的事迹流传,以后想做官可就难了。”向德美自顾自地继续说起来。


    “放心,我做买卖向来诚信为本。”陈爽朝着向德美点点头,“说吧,说出来合作就开始了。”


    “说实话要不是月小姐的红罗卫找到我,我都不知道你在哪?昨天下午,我派的人被你杀了不少。”


    啊!!是不是当官的都有这毛病,不肯直入主题,说话拐弯抹角的……水官啊!


    “向大人要是来算旧账,那这合作也不必谈了。你派来的人把我当活靶子,难不成我得站着挨射?”


    “仙人后日会到。”


    “苟家还剩下苟腊姬和苟水姬,其他人都死了,还有没有像你这样的漏网之鱼,我就不知道了。”


    “最后送你一个消息,苟家的灵材失窃了,她们原本打算用来贿赂修士的灵材全没了——给办事的修士灵材是不成文的惯例,没有贿赂可是交不到好运的,还会被刁难。”


    “行,合作愉快。”陈爽勾唇一笑,“你知道二夫人有什么特别的倚仗吗?他还是好奇苟敲山的那句……”


    “那有什么关系,她的儿女都死了,灵赋丹和家产和她已经没有关系了。”向德美不以为然。


    陈爽抓耳挠腮。


    这种挖了坑不埋的感觉太难受了。


    *


    仙人来的前一天。


    有和尚往庙里的水缸下毒,被朱人美发现一刀砍了;庙里突然起火了,陈爽住的柴房被烧得一干二净,还好他当时抱着招财在树上睡觉。


    这才是出殡前夜的紧张感,苟腊姬两口子就算知道了他在这里,也不敢过来,只敢守着苟府怕出什么意外,奇怪的是为什么不派衙役前来。


    陈爽又找莫春风借了件衣服,慕春风不甘愿地给了他一件墨蓝色的锦袍,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陈爽自然不可能再化妆,不过眉毛一时半儿长不出来,再加上他小黑屋潜心修行许久,捂得发白。


    这会看上去面如阳春白雪,唇红齿白,勾唇的时候也有股风流的味道。


    月无暇和四个侍女也都打扮好了。


    花团锦簇地围着陈爽,像妻妾成群那么回事。


    青冠墨发,锦袍玉带,一双黑眸像深潭。


    陈爽朝着沈西咧嘴一笑。


    故意把腰杆挺得笔直。


    “沈先生你看我——”


    他声音里裹着藏不住的得意,“这一身——啧啧,是不是觉得眼睛有点不够用?这叫什么?这叫金鳞岂是池中物,褪了糙皮赛潘安。”


    “出发!”


    终于到了苟府门口,看着鎏金匾额。


    陈爽深吸一口气,他终于活着走到了这里。


    虽然只有短短的四天,却像走了十年。


    四是四,十是十,四是十。


    到处银装素裹,披麻戴孝。


    “来者何人?”


    “这是三百八十八少爷,富贵少爷。”朱人美咧着大嘴,一点儿都不像来吊唁的。


    “富贵少爷不认识,如果您证明不了老爷是您父亲,不好意思,不能入内。”


    证明我爹是我爹?


    这是哪个银行分部开到这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