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借力打力

作品:《绝嗣?红温!炮灰女配靠生子暴富

    “我的天爷……她要咒的,是傅家的太太?”


    李嫂脸色惨白,连声音都走了调。


    这简直比咒许清如还要让她心惊肉跳。


    许清如是邵二夫人的儿媳妇,柳姨娘因为邵二夫人的原因,跟她不对付,动些歪心思,她还能理解。


    可鹿月是谁?


    那是傅斯越放在心尖尖上疼的人!


    京市谁不知道,她是整个傅家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柳姨娘跟她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就下得去这样的毒手?


    邵二夫人看着李嫂那副天塌下来的表情,忍不住有些想笑。


    她无力地抬手,按了按自己突突直跳的太阳穴。


    实在忍不住,噗嗤一声自嘲地笑了出来。


    “瞧我,真是老糊涂了。”


    她把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丢在桌上,像是扔掉了什么晦气的东西。


    端起手边的红茶,轻呷了口。


    “什么诅咒不诅咒的,都什么年代了,咱们还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鹿月昏迷不醒,那是她身体的问题,是医院里那些专家教授该头疼的事儿。我居然会把这两件事联想到一块儿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笑声里透着说不清的荒唐与疲惫。


    李嫂却没她这么乐观,脸上是挥之不去的后怕与凝重。


    “夫人,话可不能这么说。俗话说得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北疆那片地方,邪乎得很,很早之前就听说那里有养蛊的邪术,什么蛊毒蛊虫的,不都是从那边冒出来的吗?谁敢保证,那个鬼画符的巫师,就没点真本事?”


    邵二夫人端着茶杯的手,微微一顿。


    “再说了,咱们先不论这咒术是真是假。关键是,柳姨娘她起了这份歹毒的心思!”


    李嫂又添了把火。“现在是被咱们发现了,倒还好说,关起门来怎么处置都行。可万一,万一被别人发现了,尤其是被傅家那边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


    “叮”的一声脆响。


    骨瓷茶杯被重重地放回茶托上,溅出了几滴褐色的茶汤。


    邵二夫人脸上再也不见自嘲和松弛,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冷与阴沉。


    对!


    她怎么就忘了最要命的一环。


    傅家要是知道了柳姨娘的做法,会怎么想?


    谁会去刨根问底,去问深究柳姨娘的动机?


    当然也不会去关心邵家内部的腌臢。


    在旁人眼里,柳姨娘就是邵家的人。


    她的所作所为,和邵家脱不了干系。


    他们只会看到,邵家的人用最恶毒的法子,去诅咒傅家的媳妇和未出世的孩子。


    “傅斯越疼他那个媳妇,是整个京市圈子里都知道的事。”


    李嫂是真的害怕,“我听说,傅太太刚出事这段时间,傅总就跟疯了似,眼睛红得能滴出血。傅氏集团那么大的摊子,说不管就不管了,二十四小时守在病房里,谁劝都不听。活生生把人熬脱了相,瞧着都让人心酸。”


    “这要是让他知道,他媳妇遭的这趟罪,背后有柳姨娘的手笔……”李嫂打了个寒噤,后面的话没敢说出口。


    可那意思,不言而喻。


    以傅斯越的手段和对鹿月的在乎程度,他绝不会善罢甘休。


    到时候,迁怒邵家,是必然的。


    邵二夫人猛地站起身,着急地来回踱步。


    不行。


    她绝不能因为柳姨娘这个上不得台面的贱人,影响到邵家和傅家维持了这么多年的关系。


    陈家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柳姨娘已经让她吃了半辈子夹生饭,她决不允许柳姨娘影响到她儿子邵明轩的前程!


    “必须想个法子,把柳姨娘这颗毒瘤从邵家身上干干净净地剜掉,还不能溅自己一身血。”


    李嫂也跟着干着急,“夫人说的是,可她现在有老夫人和老爷子罩着,谁敢动她?”


    有人罩着?


    邵二夫人的脚步猛地停住,原本阴沉的脸上,缓缓勾起极冷的笑。


    “有了。”


    李嫂眼睛一亮,“夫人,您想到法子了?”


    邵二夫人转过身,眼底闪烁着算计的精光。


    “既然这个麻烦是她惹出来的,那就让她自己兜着。让她最仰仗的人,亲手来解决她。”


    她坐回沙发上,姿态重新变得从容优雅,条理清晰地吩咐起来。


    “你现在就去老太太那边,跟她身边的老人儿透个风声。就说城郊的山上,来了位据说是从北疆来的巫师,特别灵验,能消灾祈福。再借着清如最近为了生产的事,日夜忧心,睡不安寝,让老太太心疼孙媳妇,主动派人去山上给清如和未出世的重孙求个平安符。”


    李嫂点头,“老夫人派人过去,然后呢?”


    “派去的人,要挑几个嘴皮子利索,眼神活泛的。到了山上,不用刻意做什么,只管让她们到处看看,跟山下的住户聊聊。”


    李嫂高兴拍手,“到时候他们自然就会知道那个巫师的底细和柳姨娘常去的事。”


    邵二夫人满意点头,“等老太太派去的人临走时,再让住户无意中提起,说柳姨娘在他们家借水喝,走得急,落了样东西。”


    李嫂疑惑,“什么样的东西?”


    邵二夫人轻哼一声,“你去找人,照着柳姨娘的那个,做一个一模一样的黑色香囊。里面的黄纸也用朱砂,把鹿月的生辰八字,工工整整地抄上去。”


    她长舒一口气,“到时候,底下人把香囊呈到老太太面前。我再去‘不经意’地瞧见,再‘恰好’认出,那上面写的是鹿月的八字。剩下的事,就不用我们操心了。”


    邵二夫人轻轻吹了吹杯中的热气,胜券在握。


    李嫂听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后,脸上立刻堆满了钦佩和喜悦。


    “夫人,您这法子,真是绝了!”


    她忍不住称赞,“这样一来,咱们摘得干干净净。柳姨娘全靠着当年救过老爷子的那点恩情,还有老太太的几分怜悯,才在邵家作威作福。老太太最恨背后搞小动作的人,由她亲手揭穿,柳姨娘往后别想再翻身了!”


    邵二夫人满意地笑了笑。


    “去办吧,手脚干净些。”


    “是!”


    李嫂领了命,拿着那张写着生辰八字的纸条,脚步轻快地退了出去。


    花厅里重新恢复安静。


    邵二夫人捏起花剪,重新看向水晶瓶里亭亭玉立的白玫瑰,目光却渐渐失了焦。


    柳姨娘要咒清如,尚且可以说是情有可原。


    可她为什么要咒鹿月呢?


    邵二夫人怎么都想不通。


    柳姨娘和鹿月无冤无仇,严格说起来,邵家寿宴是她们第一次相见。


    她为什么要花这么大的力气,冒着得罪傅家的风险,去害一个跟她毫无关系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