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后悔,算计

作品:《绝嗣?红温!炮灰女配靠生子暴富

    因为生命体征正常,鹿月已经从ICU转入了VIP的普通病房。


    仪器撤了大半,只留下最基础的生命体征监测设备。


    屏幕上跳动的曲线,是一片死寂中唯一鲜活的证明。


    傅斯越就坐在床边,几天几夜没合眼,眼底布满了骇人的红血丝,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往日里矜贵疏离的傅总,此刻颓废至极。


    他握着鹿月的手,她的手很暖,却怎么也握不紧他。


    “月月,医生说你都很好,为什么不醒过来?是不是睡得太舒服了,不想理我了?”


    他把她的手贴在自己粗糙的脸颊上,用她的指尖感受着自己的温度。


    “元宝很想你。他现在不笑了,也不闹了,每天在家里找妈妈。张惠她们骗他说妈妈出差了,他就在门口等,谁劝都没用。”


    “你再不醒过来,儿子就要不认识你了。”


    病床上的女人依旧睡得安详,嘴角甚至还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沉浸在一个极美的梦里,不愿醒来。


    傅斯越眼里的光,一点点黯了下去。


    没过多久,王嫂抱着一个粉色的襁褓,脚步极轻地走了进来。


    “先生,我把小姐抱来了。”


    傅斯越回头,眼中的痛苦与绝望化作了极其复杂的情绪。


    他站起身,小心翼翼地从王嫂怀里接过软得不可思议的小东西。


    这是他的女儿。


    他梦寐以求的女儿。


    可现在,他却感受不到半分喜悦。


    傅斯越抱着女儿,重新坐回床边,把小小的襁褓凑到鹿月脸旁。


    “月月,你看,这是我们的女儿。她很乖,不怎么哭。眼睛像你,嘴巴也像你。护士都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婴儿。”


    “你睁开眼睛看看她,好不好?你之前不是还说,要给她穿漂亮的公主裙,扎可爱的辫子,她现在就在这里,你摸摸她……”


    他抓着鹿月的手,去碰触女儿温热的脸颊。


    可那只手,依旧绵软无力的,没有任何回应。


    傅斯越所有坚强的伪装在这一刻轰然崩塌。


    额头抵在鹿月的手背上,压抑的呜咽声从喉咙深处溢出。


    “我不该让你生下他们的……”


    “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我当初……就该带你去医院。我们不要孩子了,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你……”


    他后悔了。


    从发现她怀孕的那一刻起,他就该坚定地阻止。


    如果没有这两个孩子,鹿月就不会受这份罪。


    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无生气地躺在这里,任凭他如何呼唤,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回应。


    是他昏了头!


    怀里的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悲伤,小嘴一撇,毫无预兆地哭了出来。


    王嫂吓了一跳,连忙上前,手忙脚乱地把孩子接了过去。


    “先生,小姐可能是困了,我先抱她离开。”


    张惠沉着脸走进来, “先生,老宅的管家刚来过电话。”


    “家里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彻底查了一遍,没有任何疑点。太太怀孕期间入口的所有东西,也都拿去做了最详细的检验,全都干干净净,没有一点问题。”


    傅斯越缓缓抬起头,眼中已是一片死寂。


    “就连,就连之前让工厂加急定制的那套玩偶,也请了最专业的人,把材料拆开来一寸一寸地验了,没有任何有害物质……什么都查不出来。”


    不是生病,不是中毒,不是意外。


    什么都不是。


    所有的路,全都被堵死了。


    ……


    邵家。


    午后的阳光正好,


    邵二夫人姿态优雅地修剪着新送来的白玫瑰,手边的骨瓷茶杯里,红茶的雾气袅袅升起。


    李嫂踩着无声的步子,快步从外面走进来,脸上是压抑不住的气愤和得意。


    “夫人。”


    邵二夫人没有抬头,指尖捻去一片多余的绿叶,淡淡地“嗯”了一声。


    “都查清楚了。柳姨娘滑得跟泥鳅似的,警觉得很。您之前派去的人都跟丢了。我瞧着不对,昨天趁她出门,亲自跟了过去。”


    李嫂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一股解恨的快意,


    邵二夫人剪花的动作一顿,抬起眼,看向她。


    李嫂立刻会意,:“她果然又去了城郊那座荒山。山上那个所谓的‘北疆巫师’,脸上黑一道白一道,画得跟唱戏的鬼脸似的,屋子里点着一股子怪香,闻着就让人头晕。墙上挂着些兽骨和破布条,看着就邪性。”


    “我没惊动她,等她走了,拿了些钱去山下那两户穷苦人家里问了问。果然,都说那个巫师不是什么好东西,平日里专干些见不得光的勾当,谁家有点腌臢事,都去找他。”


    邵二夫人嘴角勾起冷笑,把一枝修剪好的玫瑰插入水晶瓶中,“然后呢?”


    李嫂眼中闪过一丝狠色, “我跟着柳姨娘的车一路回了市区,趁着她去会所做SPA,独自一人在路上走的时候,找了个机灵的精神小伙,把她的包给抢了过来。在里面发现一个黑色香囊,里面放了一张黄纸。”


    李嫂活了这么多年,多少懂点东西。


    黄纸上用朱砂写了一个人的生辰八字,还被装进一个黑色香囊里,怎么想怎么诡异。


    好在精神小伙记性不错,把黄纸上写的东西背了下来,李嫂让他写在纸上。


    邵二夫人放下手中的花剪,用纸巾擦了擦手,才拿起细看。


    李嫂语气愤慨。


    “夫人您看!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这上面写着生辰八字,我找人算了,年份正好跟咱们清如对得上!这个毒妇,她果然是在咒清如,想害她肚子里的孩子。”


    邵二夫人心算着数字,果然和许清如的年纪对了上去。


    只是看了一会儿,眉头却缓缓地皱了起来。


    “不对。”


    “怎么不对?”李嫂一愣,“咱们邵家,同辈里哪还有这个年纪的女孩儿?”


    邵二夫人摇了摇头, “清如的生日,我这个当婆婆的,难道会记错?这个八字,不是清如的。”


    她喃喃自语,“但……又熟悉得很,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样……”


    李嫂也糊涂了。


    不是许清如的?


    那柳姨娘费这么大劲儿,神神叨叨地是要害谁?


    邵二夫人捏着手里的纸, 那串数字好熟悉,她绝对见过。


    到底是在哪里见过呢?


    忽然,一道记忆电光石火般划破了脑中的迷雾。


    她猛地睁大了眼睛,脸上的困惑被恍然大悟取代。


    “我想起了了,是鹿月的……”


    “夫人?您说什么?”


    邵二夫人错愕, “这是鹿月的生辰八字!我绝不会记错!当初傅家老太太要给傅斯越找老婆,特意拿着这个八字来问咱们家的老太太,最后找来找去,只有鹿月一个人,严丝合缝地对上了!”


    所以……


    柳姨娘要咒的,根本不是许清如,而是鹿月。


    邵二夫人错愕,难道鹿月昏迷至今未醒的事儿,也是她做的?